許久不曾這般的牀笫之間的歡-愛,加上前段時間多半是呆在房中的,也很少出去走動,這般的動作,便讓李筠婷的身子如同被石磨碾過一般。
送了胤禛出門之後,李筠婷臉讓人燒水沐浴,香草見着主子身上的歡愛過後的痕跡,光是看痕跡便覺得臉紅心跳。皇室之人,樣貌可以說是俊秀,最難得的便是身上的氣度了,尤其是胤禛的一雙眼眸最爲深邃動人,香草看着李筠婷身上的痕跡,竟有些癡了。
“不用候着了,我自己泡一會兒。”李筠婷見着香草看着自己,便開口說道。因爲沒有擡頭看香草的表情,若是見着了,李筠婷也會了然,這是動了心思的表現。
香草連忙退下,只是臉上還猶自帶着紅暈,蘇木懷中捧着衣服,見着了香草,也沒有覺得奇怪,畢竟都是未婚的姑娘家。蘇木進了屏風內,把捧着的衣服放好。李筠婷把脖頸之下的肌膚全部沉浸在水中,體內的青色的靈氣也是在生生不息的運轉,說起來,同胤禛歡好之後得到的靈氣反而比之前在芥子空間裡打坐得到的靈氣還要多。其實現在的功力,若是像消了身上的痕跡頗爲簡單,李筠婷還是留下了身上的痕跡,茵陳同香草伺候着李筠婷換好了衣裳。
香草偷偷看着李筠婷,若是比起宋氏和武氏,她自詡容貌不差,但是在李筠婷面前,就不夠看了。
這般一折騰,太陽也升起了,皇太后因爲年歲大了,並沒有出宮來到承德。李筠婷去了德妃那裡,今日裡德妃那裡熱鬧,李筠婷一愣,想到德妃的地位頗高也是瞭然,畢竟這次慧妃是留在宮裡的,宜妃也是在,另外還有跟着一塊兒來的文貴人和筠貴人。李筠婷因爲來的時間不算早了,這時候小胖墩十四阿哥也已經醒了,正窩在宜妃的懷裡,仰着小臉同宜妃說這話。
惹得宜妃喜愛,把指甲褪了,摸了摸胤禎的小臉。宜妃的兒子是五阿哥,現在側福晉瓜爾佳氏也是堂內坐着。
李汝蘭也在打量着德妃,雖然並不年輕,畢竟兒子入胤禛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可是時光在她身上留下的是雍容,李汝蘭看着德妃眼珠子都在寶貝兒胤禎身上,原本淡忘了一點的對胤禛的心思,又悄然在心中瘋長。
畢竟無論是看的史書還是話本,德妃都太過於偏心,偏心小兒子胤禎,對四阿哥則過於冷淡。這樣的四阿哥,無疑會讓充滿母性的人心生憐惜之意。
李筠婷到了,給衆人請了安。
“哎呦天賦掠奪者最新章節。”宜妃被胤禎的動作唬了一跳。
“不用理他。”德妃用帕子掩着脣,淺笑着說道:“他是見着老四家的,心裡高興呢。”
宜妃之間也是聽說這個消息,卻沒有親見,見着胤禎果然從自己的膝頭爬下,邁着小短腿到了李筠婷的身邊,李筠婷望了德妃一眼,見着她微微頷首,也就半蹲着身子,把胤禎抱了起來。
胤禎穿着嫩紅色的小馬褂,腦袋上戴着瓜兒帽,小辮子拖在腦後,圓滾滾的邁着小短腿走路十分可愛,像是一個福娃娃一般,李筠婷把他抱起來了,更是發出了咯咯的笑聲,摟着李筠婷的脖頸,“小四嫂。”聲音軟軟糯糯,可以嗅得到口腔中的淡淡的奶腥味,大概是剛用完餐,餵了奶糕吃。
得了座位,李筠婷把胤禎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胤禎立即像是軟了骨頭一般,縮在李筠婷的懷中。
“之前姐姐說小十四喜歡親近老四家的,我還在嘀咕。”宜妃笑着說道,“想着小十四也親近我,今日見了才知道,原來是這般的緣法。”
李汝蘭見着胤禎坐在李筠婷的懷中也是吃驚,不過很快就低頭掩住了自己的情緒。想着四阿哥,便更覺得悲哀了,連自己身邊的有些身份的側福晉都這般親近德妃,親近德妃的小兒子,四阿哥心中又會是如何悲涼?
對於德妃,李汝蘭的心情非常微妙,若是自己處於李筠婷的位置,可能既想着討好德妃,畢竟是胤禛的生母,恐怕心中也生不起親近之意,畢竟對四阿哥冷淡。
李汝蘭甩開諸多的念頭,捧着茶,呷了一口,到了這承德之後,發現比京中要涼爽了不少。
這日裡,因爲拜訪的人多了,李筠婷便跟着一塊兒告退,十四阿哥的小嘴微微撅起,讓李筠婷點了點他的鼻頭,“下次再來。”
見着十四阿哥已經鬆開了李筠婷的手,旁邊的嬤嬤連忙抱起了十四阿哥。
文貴人李汝蘭想着同李筠婷聯絡感情,只是這時候旁邊的筠貴人邀請她一路,便只得放棄了這個機會。而李筠婷正同瓜爾佳氏聊着。
“不如去我那裡坐坐。”瓜爾佳氏笑着說道,脣邊是兩點米粒大小的梨渦。“不是知道嫂子的院子裡風景如何,我那裡還不錯。”
李筠婷本就想着在外走走,自然應了瓜爾佳氏。其實兩人的院子離得不遠,和李筠婷不同的是,瓜爾佳氏的院子裡引了活水,立着假山,可以看到錦鯉在其中游弋。
“你這裡是不錯。”李筠婷說道。
瓜爾佳氏見到院子中也挽着李筠婷的手臂,淺笑着說道:“我也覺得不錯。”
原本瓜爾佳氏是想着留李筠婷吃飯,兩人不過聊了小半個時辰,五阿哥就回來了。
五阿哥既然回來了,李筠婷就提出了告辭,瓜爾佳氏原本還繼續留着李筠婷,五阿哥開口說道:“四哥應當也差不多回去了,剛大哥提出來難得來這處,要聚一聚。你們既然感情好,晚上也是可以見到的。”
既然這般說了,李筠婷便帶着蘇木同香草,除了院門,遠遠便瞧見了胤禛也是要回去,見着了李筠婷,胤禛便略站一站,李筠婷便加快了步伐。
因着李筠婷的動作,胤禛勾了勾脣角。
胤禛先進了院門,李筠婷緊跟而入。
“從五弟的院子裡出來的?”幾個阿哥住的院子是連着的,五阿哥的院落就在四阿哥院子不遠處的隔壁。
“剛剛和五側福晉聊着。見着五阿哥回來了,便散了洪荒之獅祖。”李筠婷說道。
兩人正說着,就到了主廳裡,“等會子要去大哥那裡坐坐。”胤禛說道。太子沒有隨着一塊兒出宮,而這樣能擺譜的機會,大阿哥怎能錯過?“等到晚上的時候,還有一頓。”
分爲兩頓也是有緣由,白日裡喝酒頗爲不妥,只是讓幾個阿哥聚在一塊兒吃個飯,晚上的時候男人開一桌自然會上些小酒。
等到送走了胤禛,李筠婷也讓人送了吃食,動了幾筷子都賞給幾個丫鬟,等到她們也吃完了,等着起了身,梳洗的時候,大福晉打發人過來要請李筠婷去他們院子打馬吊。
李筠婷很快梳洗,挑了身水藍色的繡着銀邊祥雲的衣裳,等着出門的時候,見着了候在門口的瓜爾佳氏。
“你站在門口怎麼不進來坐坐。”李筠婷說道。
“總歸只是略站一站。”瓜爾佳氏上前挽着李筠婷的手臂,“我猜着你就要出來。這身衣服看着清爽。”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大福晉的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丫鬟迎了出來,等到了正廳裡,就有大福晉迎了上來,“你們兩個來的倒是快。原本以爲在睡午覺來着。”
“說來趕巧,正好是醒了。”李筠婷淺笑着說道,瓜爾佳氏也是類似的說辭。
喝了茶,再等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三福晉姍姍來遲。“可真是不巧,底下的丫鬟毛毛躁躁,就一時耽擱了。”臉上陪着笑。
四阿哥、五阿哥是有側福晉,再往下的阿哥們也不好帶着通房來,孑然一身。
按道理,李筠婷同瓜爾佳氏的身份要低於大福晉和三福晉,若是人多,自然坐不上一桌,但是現在沒那麼多人,加上在宮外,天氣涼快,人的心情也舒爽些,自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顯然大福晉和三福晉之間更爲熟悉些,男人都開了府,“聽着要打馬吊,我這就來了。”三福晉的脾氣頗爲爽朗,笑着說道:“也不知道兩位妹妹打得如何。”
都說是尚可,玩得很少,兩人是新婦,在宮中自然也沒法打這樣的牌,大福晉笑着說:“都是說疼愛新手,且看看你們如何了。”
蔥白的手指摸着馬甲,在面前碼好牌。
大福晉坐莊,開了牌局,就索性說起個事件來了,“前些日子聽說京郊有家廟,香火極盛。”
“這我也是聽說了。”三福晉說道,而顯然住在紫禁城的兩個側福晉,帶着些茫然。
“五條。”大福晉說道,“天氣太熱,人也懶得出去,若不是我就去瞧瞧了,說着寺廟的後院有一觀世音的石像,是從土裡鑽出來的。”
“有這樣的事情?”瓜爾佳氏有些興趣地問道。
“我是沒過去看,聽說有人專門過去守着,第一天的時候還是到脖頸,第二天就多露出了一份,說是若是再一段時間,原本只是一雙眼睛在外,據說現在是已經到了觀世音的腰部了。”三福晉補充道:“三條。”
“碰。”李筠婷碰了牌,捻着三條擺放自己面前,“幺雞。”
說着這寺廟的石像,李筠婷也有些興趣,只是夏日,就算是不與胤禛同牀,簾帳也掛的輕薄,只能等入了秋,再去看看那寺廟有什麼玄機。
說着閒話,打着馬吊,時間也過得飛快,到了飯點的時候,大福晉輸的多些,李筠婷小輸,三福晉平平,而瓜爾佳氏則是贏了大半。
笑得一雙眼睛彎如星月,米粒大小的梨渦顯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