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暇玉的話讓藍遠麟沉默了片刻,他隨即道,“那我讓石城保護着她,石城的功夫不弱,應該不會有事。”
沈暇玉想,既然那石城能跟在藍遠麟的身旁,那本領也應該不差,於是她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稍微歇息一會兒後去張長老家吧。”
“我帶你去個地方休息。”藍遠麟點頭,他牽着沈暇玉的手帶着她往外走去。
沈暇玉對於苗王寨的一切並不熟悉,她也不知道藍遠麟究竟要帶着她去哪兒,她只能跟着藍遠麟走。
不過走到了祠堂的時候,沈暇玉對於這周圍的一切也就熟悉了起來。
她想,藍遠麟定是要帶她去那祠堂後面的休息之處去。
果不其然,藍遠麟走到了那間用於休息的小木屋後,伸手推開了門。
沈暇玉還記得這裡的環境,不過那個時候她是晚上來的,只感覺到這間屋子很黑,後來顧着逃跑,更是記不得這間屋子的樣子了。
只隱約記得這裡是她曾經來過的地方。
不過今日是白日,再加上那屋子的窗戶大開着,明媚的日光落到了屋內,沈暇玉也看清楚了整個屋子。
這個屋子很是乾淨整潔。
“這裡最近,乾脆就在這裡先休息一下。”藍遠麟說着,直接走到了那牀畔坐下。
沈暇玉見藍遠麟去坐下了,她也跟着走到了牀邊,正要反身坐下的時候,突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拽住了。
往後一帶就坐到了藍遠麟的懷中。
“遠麟。”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張粗獷之中不失英俊的臉,沈暇玉伸出小手抵抗在了藍遠麟結實的胸前道,“等會兒還要去張長老家。”
“我知道。”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沈暇玉甚至能感覺到藍遠麟說話之間所溢出來的幾分酒香味。
其餘喝了酒的人滿口的酒臭,但是藍遠麟和他們不一樣,他的氣息帶了幾分苗家米酒的清香。
“我就想這樣抱會兒你。”藍遠麟實際上是想將沈暇玉連皮帶骨地吃下去,但是剛纔她的話着實提醒了他。
於是他轉而說道。
沈暇玉見藍遠麟沒有那意思,她反而爲自己的自作緊張紅了紅臉道,“但是我困了,我們這樣不好歇息。”
“是嗎?”藍遠麟勾了勾脣,他直接往牀上一趟,連帶着將沈暇玉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微微閉上了眸子道,“那我們就先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後出去。”
“恩。”沈暇玉見藍遠麟閉上了眸子,她也安心地閉上了眸子,直接靠在了藍遠麟的懷中,享受着這難得的靜謐。
兩人在這裡休息了一小會兒後就起身了。
沈暇玉睜開雙眸的時候藍遠麟不知道上哪兒去弄了一身衣服來,他拿着那一身衣服走到了沈暇玉的面前來。
沈暇玉睡眼惺忪地摸索着坐起身來看着藍遠麟道,“遠麟,你什麼時候起來了,我都不知道。”
“就在剛纔。”藍遠麟勾了勾脣,他看着沈暇玉這剛剛睡醒,雙頰紅潤的樣子,覺得煞是可愛。
他伸手將那襲衣衫放到了沈暇玉的牀邊上。
沈暇玉低頭一看,發現是她平日穿的衣物,是她從京城帶過來的衣物。
沈暇玉看着這衣物,她側着頭看向藍遠麟道,“你什麼時候去拿的。”
“就在剛纔。”藍遠麟抿脣說道。
他醒來的時候沈暇玉還在睡覺,他索性就沒有叫醒沈暇玉,見沈暇玉一身盛裝怪累的,他伸手將沈暇玉頭上大大小小的銀簪給取掉了。
隨後又看了一眼沈暇玉這身苗家的衣物。
苗家的衣物沒有銀簪陪着不大好看,更何況這樣的一襲裙衫,更需要許多銀簪來映襯。
但是他覺得再戴這麼多的銀簪會累贅,索性就趁着她沒醒的功夫回去將她的衣物拿來了。
“換衣物吧,瞧你穿戴這麼多,應該挺累的。”藍遠麟的黑眸看着沈暇玉說道。
沈暇玉點了點頭,她對着藍遠麟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是挺累的。”說完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只是之前還不覺得,現在睡醒了,覺得渾身上下都痠疼呢!”
苗家的裙衫就是這樣,那豔麗的布帛上面還會縫製一些銀飾上去。
那些大大小小的銀飾有時候碰撞在一起會發出清脆的響聲,但是同理,這些銀飾也爲衣物本身增加了重量。
“那就脫了。”藍遠麟不光說說,他的手卻是直接行動了起來。
那大掌直接伸向了沈暇玉的腰帶,彷彿下一秒就要把沈暇玉整個人給剝乾淨。
沈暇玉看着藍遠麟的動作一個激靈,連忙往後退了一下,她擡起手來下意識放在了胸前道,小聲緊張道,“我自己來就好……自己來就好。”
“好。”藍遠麟的眸子閃了閃,但是他沒有說別的話,見沈暇玉的臉紅得很,索性轉過了身去道,“那快些換,漢家女人就是磨蹭。”
聽着藍遠麟那無可奈何的聲音,沈暇玉看着他那寬闊的背部露出了一抹笑意,隨後她快速地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去,又將藍遠麟帶來的衣物給換上了。
等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她將藍遠麟母親的衣物給摺疊好道,“遠麟,我已經好了,這衣物放哪兒?”
“就先放在這裡吧,沒有人敢動我的東西。”藍遠麟將那衣物從沈暇玉的手中拿了過來,直接放到了一旁。
“那我們快下去吧,我現在很想看看張長老究竟要做什麼。”沈暇玉說完後低下頭看着藍遠麟那垂放在身側的大掌,她深吸了一口氣,主動上前去拉住了藍遠麟的大掌。
藍遠麟低下頭所看見的景色就是那雙白嫩的小手怯生生地拉住了自己的大掌。
他的長指收緊了幾分,將沈暇玉的小手給牢牢包裹住了道,“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不難,我們去看看就是。”
藍遠麟其實知道,沈暇玉在緊張,擔心等會兒會出什麼事情。
於是他抓緊了沈暇玉的小手幾分,似乎在給她安慰。
“那我們要萬事小心。”沈暇玉看着藍遠麟那堅毅的下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