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了,所有人都已散去,那些別的村子裡的親戚簡單吃了一點就回去了,畢竟路遠也不凡與喝這麼些。
其實父親本打算一人給他們三十塊錢,但想來還是算了,這純粹是找罵挨。
都是近親,你給人家錢這不是瞧不起人家嗎?在說那些人我不是叫舅就是姨夫,要麼姑父。無奈他們走時父親每人給了他們兩包煙。
父親噁心難受的坐在屋內等着九點半的天氣預報,我,母親和大娘,嬸子都在院子裡收拾東西,天冷的能把盤子凍壞,而且很多盤子都是借來的。
“哈哈!”父親在屋內哈哈大笑一聲。頓時我們幾人被嚇了一跳。
“你這是喝多耍酒瘋呢?”母親在外面不滿的說道。我大娘和嬸子則是微笑的看着父親,父親一向是個不喝酒的人,今天喝多了這樣誰看也都會覺得好笑。
父親搖晃着身子走了出來,臉上笑的像是開了花一樣,:“明後天有雪,真是巧啊!如果晚該一天大棚今年就蓋不成了。”
父親說的不錯,一旦下雪氣溫將會驟將,那時候就不止是冷的問題,而是杏樹被凍壞的可能。其實杏樹根本凍不壞,就算是挨凍在厲害到了春天還是會開花結果。但一旦受凍杏樹今年就不能蓋大棚,因爲大棚氣溫高,和外面有很大差距,所以這樣溫差反差太大很容易造成杏樹的枯死。
聽到父親這麼說所有人都笑了。
收拾的差不多我就回屋睡覺了,畢竟好幾天沒踏踏實實的睡一場了。
今天臘月二十八,還有三天時間就是春節。
早晨母親沒有叫我起牀,這一覺我一直睡到九點才睡醒。
我以爲今天早晨能夠看到白色的世界,但起牀之後不由感到一陣失望。
雪呢?
今天的天氣很好,零下五度左右,無風。本以爲今天會下雪,但是看今天的天氣是不可能了。
父親母親一早就去了大棚,兩人把草衫子全部攤開,讓裡面的杏樹享受它不應這個季節享受的溫度。
我吃了點東西,想去幫幫忙,結果說草衫子已經全部攤開了。
於是我把二哥叫來,準備把村裡剩餘的竹竿運到下河水庫。
爲什麼沒有把竹竿在水庫的時侯就卸下來?
呵呵,就是這樣,以前村裡沒通車的時候,外面村子裡的就有人開車來偷豬頭羊。以前就這麼猖狂更何況現在,所以我們就不打沒把握的仗,乾脆全部運進村裡,雖說麻煩一些,但這卻是最安全的辦法。
一百根竹竿啊!
幸好我大爺和我叔也來幫忙,加上還有一輛手扶拖拉機幫忙倒也不是很麻煩。
下午的時候這些竹竿就被運送完了。
之後我把我大娘和我嬸子都叫到我家,讓她們把買來的漁網剪開,長度爲十二平方米一個,深度在五米左右。
原本好好的天氣下午驟然變得昏暗了,東面的黑雲已經壓進村子,而且老天也掛起陣陣旋風。
我們趕忙跑到大棚上,把所有的草衫子全部放了下來,然後又在兩邊壓了上百塊磚頭。
回到家父親站在門前,一人抽着煙淡淡說道:“要下雪了。”
父親說的沒錯,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天上飄起了零星雪花,漸漸的雪勢越來越猛,直到地上被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爸,今天大棚裡的溫度是多少?”想起今天看了一眼溫度計,但是卻沒看清楚。
父親淡笑道:“最高氣溫已經零上五度左右了。”
天吶!
五度,和外面的溫差相差了十度啊!難道那一層薄膜就有這樣的效果?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牀,看着眼前的滿山白色的雪花,把原本的山丘披上了一層美麗的白裝,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白色的光芒,宛如人間仙境一般。讓人進入了一個神話般的景地。
看着眼前的雪景不僅想到了小時候。
一到下雪的時候夥伴們都會聚集在一起,然後堆雪人,打雪仗,可謂好不刺激。
我拿着掃把和鐵鍬就去了大棚,因爲大棚上面積壓着很厚的雪花,所以這時候一定要清理乾淨,如果不及時清理乾淨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比如將大棚壓垮,雖然我家大棚不至於這麼柔弱,但以防萬一還是弄乾淨比較好。另一方面一旦雪化掉,那麼所有的融化的雪水都會被草衫子吸收,這樣草衫子就沒有了保暖作用,而且合攏的時候還很費勁,草衫子的壽命也會大大縮短。
看到下雪,俺們這一家族的人都出動幫忙。人多力量大,中午時分就清理的差不多了。
二哥靠近我,小聲在我耳邊嘀咕道:“帶你玩去唄?”說着向西山瞅了瞅,意思就是那裡。
想起那晚聽說的狗黑子,我微微一笑:“那不必須的嘛!對了,有傢伙沒?”
二哥的意思很明顯,帶我上山打獵唄,雖說大型動物沒有,但是野兔還是不少的,雖然我把西山全部點着了,但是野兔也會像人一樣挨個山頭亂躥。
二哥神秘的笑了笑。最後無奈着說道:“傢伙?槍?活膩歪了是吧,這可是國家違禁的,一支槍要判刑好幾年呢。”說道這裡二哥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笑容,拿着鐵鍬舉到我眼前說道:“看見這個沒?這就是傢伙?”
我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它是傢伙?上墳燒紙錢你糊弄鬼呢是不?你難道能用鐵鍬拍死一隻兔子?”
“不信拉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一點,我什麼都沒帶就跟着二哥上山了。二哥牽着一條曾經把我咬傷的土狗,它叫虎子,半米多高,七八十公分,灰色的。拿着一根鐵鍬棍,不到兩米,只不過棍子頭上被砍的像針尖一樣,看上去就很鋒利。
山上到處是厚厚的積雪,有十多公分厚,踩上去發出“咯咯咯!”的響聲。
來到山腰處,俺哥倆點上一根菸,然後向四處望了望。
“咦!”我指着雪地上幾個動物的腳印疑惑不解。:“那是什麼東西的腳印?”
二哥隨着我的手指看去,果然地上有一排如狗的腳印差不多的印記,只不過要比狗的寬上一點,而且步伐邁的也長。腳印向西山北角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是進入後山。
二哥眉頭緊鎖,努力思考着這些腳印的來歷。終於在長達十多秒後,二哥臉上的表情大變,隨即竟然呵呵笑了起來,:“小弟,敢玩不?”
我一愣,:“什麼敢玩不敢玩?知道啥東西的了?”
二哥點點頭,解釋着說道:“狗的腳印一般都是鬆鬆垮垮,但是這個不同,你有沒有發現這些腳印並不像是印上去的,反而更像是雕刻上去的呢?”
我仔細一看,然後對比了虎子的腳印,果然在其中發現了一些貓膩。
虎子所踩上腳印周圍的雪積明顯有些鬆垮,有的腳掌離開後腳印就已經鬆塌。而這些腳印不同,腳印周圍就像是用什麼東西固定住一樣,沒有一絲鬆垮的跡象。顯得很有力道。
我點點頭,:“你說的不錯,相比這些東西是在山裡面跑出來的吧!是不是人們口中的狗黑子啊?”
二哥笑着搖搖頭,:“東北森林我進過不止一次,這種腳印我一眼就能認出,只不過在這裡發現有些好奇罷了。”
“到底是什麼?”聽他這麼一說我更納悶了,怎麼這個腳印還扯到東北那嘎達了?
“狼!”二哥簡單的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吸了一口冷氣,狼在村裡早就已經成爲過去了,最近十多年甚至二十年都沒有人發現狼的蹤跡。但現在狼的去向卻被我們完全掌握在手中,因爲我們已經找到狼的腳印,只要跟着腳印前進絕對能夠發現狼。
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我體內熱血沸騰,狼啊!電視上才見過幾次。
要是能夠找到它逮一隻當寵物玩也是不錯的。
Ps:想法很大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