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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姑這樣我不樂意了,你說又不是外人,自己的侄子還這麼客氣,這不是把我看外了嗎?
我趕忙起身攔住我姑父,轉頭看向我姑不樂意的說道:“姑,你要是這樣我現在就走。你說你跟我還這樣客氣幹嘛?如果你真這樣跟我外道我以後再也不來了。”說着把我姑父從門口推到裡面。
我姑看我態度如此堅定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行。家裡還有一些給學生們買的油條,就講究一下吧!”
這時裡面一個一米三四的小女孩輕揉着雙眼走了出來,說道:“媽媽,我想喝混沌。”說着悄悄的看了我一眼。她叫暢暢,我表妹,身上披着一身和我二姑同樣的羽絨服,胸前還搭着兩條小辮子。
暢暢走到我姑身邊,大大的眼睛望着我,說道:“媽媽,他是誰啊?”
我姑呵呵一笑,說道:“這是你二舅家的表哥。叫文文哥。”
暢暢看了我兩眼,有些害怕的望着我這個在她記憶中模糊的人,小聲叫道:“文文哥。”
我笑着點點頭。
記得我入伍之前暢暢還是個事事不懂的小孩,每次只要我一嚇唬她她就會哇哇大哭。因爲每個夏天我姑就會帶着我表妹回到鄉下住一段時日。所以我也經常逗着小暢暢玩,有時也嚇唬她一下。
或許是我經常嚇唬她,所以她很害怕我,更聽我的話。記得有一次我姑去我奶奶家,暢暢說什麼也不願意吃飯,我姑怎麼好話壞話說了一遍她還是不吃飯。
無奈只能我出馬了,果真我一嘿乎(嚇唬),她十分委屈的看着我嘟囔着嘴在那裡吃飯。
我姑聽到我表妹想喝混沌,向我姑父說道:“你出去買吧。記得多買幾碗回來。”
我姑父出去之後我看了一眼,:“我大姑父和丹丹壯壯呢?(我表弟表妹)”
我姑嘆了口氣,:“嗨。三人一大早就出去買東西準備回家。誰知道跑那裡去了。”
吃着已經有些涼的油條,和着熱乎乎的混沌,我姑又青炒了個青椒,之後拿了幾個煎餅。我大姑二姑一向鍾愛煎餅,或許是在懷念以前艱苦的環境吧。我不僅想到,在她們生活的年代除了煎餅就是窩窩頭,和現在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社會在進步啊!農村現在雖然也吃着煎餅,但偶爾也會蒸上一鍋饅頭。起碼不至於向以前那樣只有到過年時一個人才能啃上兩口。
吃着飯,我姑父問道:“回來起碼也得乾點什麼啊!你和我不一樣,我是非農業,退伍回來就安置了工作。你們農業戶口就不行了,大不了給一些補貼。其它什麼都沒有。”
我點點頭,拿起一根油條泡在混沌中擡頭說道:“是啊!我打算現在家裡搞點事。如果的事以後再說吧!”
大姑看着我二姑說道:“蓮,你不是說要買車接送學生嗎?”
二姑點點頭,看着我提議道:“我打算年後一開學就買輛車,正打算找個司機來,要不你來幫我得了。”
聽到我姑這麼說,我趕忙爲了我的農村發展事業推脫:“還是算了吧!再說我又不會開車。”
我姑父笑着說道:“憨孩子,誰生下來會啊!凡事都要慢慢學起,一點一點積累經驗。”
我大姑勸說道:“我看行。在說開車只是早晨和下午的事情。其他事情你可以找個別的兼職。要麼弄個小吃攤。”說道這裡我大姑來了興趣,:“哎喲,你都沒見。你知道外面那幾個賣小吃的一天能掙多少不?給你說了你都不信,起碼他們一天也能掙五六百。除去原料錢也能掙兩三百呢。”
我二姑搖搖頭,說道:“不行。你沒看見那些人都是起早貪黑,一天累個要死要活的。雖然掙錢來的快,但也不能這樣對不起自己的身體啊。”
我大姑和我二姑的區別就在於此。
我大姑就向着辦法賺錢,而且他還趁着我二姑家不忙的時候自己去實驗中學賣盒飯。
而我二姑就不同了,只要有吃有喝身體好這纔是關鍵。
看到我姑幾人一直勸我無奈我只能說出實情:“其實我沒打算出來幹。我把下河的水庫承包下來了,爭取在家裡搞點事做。”
我大姑二姑同時注視着我,:“花了不少吧?”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三萬多快錢。”
我大姑猛地一拍大腿,惋惜着說道:“憨孩子,你這三萬快錢能夠這邊一個小點的門頭大半年的房租了。你說你幹嘛不好偏把那個水庫包下來了。”
我二姑這次並沒有反駁我大姑的話,:“你大姑說的在這邊租個門頭做買賣我並不贊同,但是你怎麼想起了包水庫來?你知道包那個水庫有多少風險嗎?”
“是啊!是啊!”我大姑趕忙搶過我二姑的話說道:“你忒小,不知道水庫裡面的東西。你說要是水庫真賺錢人家不承包乾嘛轉讓?”
我知道大姑口中說的就是那個傳說中被人們傳的神乎其神的老鱉。
不過畢竟誰都不能證明那個傳說是真的,更沒有足夠的證據。
村裡鬼神只說多了去了。
有的說村子裡面有幾隻幾隻鬼,幾隻在那裡幾隻在那裡的,不過人們始終沒有見到過。
我微微一笑,:“你說的是那個傳言中的老鱉吧?不過那都是假的,誰都沒有見過。”
我姑父笑着說道:“你們懂嘛,我看文文這樣做就行。自己幹,有前途。”
我二姑白了我姑父一眼,正色說道:“那個老鱉我見過。”說着起身走到臥室,然後拿出一張已經有些發黃的紙張,遞給我,說道:“你看看這個吧!”
起身接過我姑手中的畫紙,放到地上,攤開一看。這是一張素描,上面有一隻如海龜一般大小的老鱉正在岸邊休息。老鱉身上是純黑色,沒有一絲雜質,彷彿渾然一體,根本分不清楚上面的花紋。
我二姑回憶着說道:“那是一個夏天的下午,太陽就快落日了。記得你奶奶讓我去地裡面叫你老爺回家吃飯,忽然我在水庫邊上意外發現了它。由於當時我很害怕,只是在遠遠偷偷的看了幾眼然後跑到地裡告訴你老爺。我記得那時候是在地裡面壘砌水庫邊的河沿,所以找了很多人。當時我就想着找你老爺他們然後捉住它,結果人找來了這個老鱉卻沒有了蹤影。
因爲那件事你奶奶還打了我一頓,說我撒謊。那時候我還小,只有十二三歲吧。當時我被你奶奶打哭了,就覺得委屈。於是夜裡悄悄的用鉛筆將白天看到的畫了下來。
第二天我拿給你老爺看,本以爲他會相信了。但卻一直還是認爲我撒謊。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打我,反而發現了我會畫畫這個天份。
之後我一人研讀書上的知識,慢慢學的有了點眉目就在村裡當上了美術教師。在後來鎮上組織所有美術教師來Z市與其它鄉鎮老師交流,事後認識了一個西湘的美術教師,後來她介紹我和你姑父認識的。”
雖然我不太相信水庫中到底有沒有這個畫中的老鱉,但是我沒有否定它的存在。
我姑父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望着我姑說道:“你怎麼沒跟我說起過呢?”
我姑從新收起畫,說道:“跟你說幹什麼?再說事情都過去這麼些年了。”
我姑父看着我姑把畫收起來,連忙笑着說道:“還是把她供起來吧。要是沒有它咱們根本就認識不了。”隨即感嘆道:“天呢,我的婚姻居然是一隻王八介紹的。”說着嘿嘿的看着已經快要發火的二姑。
嗯,雖然我姑父這麼說有些誇大其辭,但仔細想一下視乎也並沒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