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媽說我爸年輕時和我一樣,我和父親比起來自認不知。
他是那時村裡唯一一個考上高中的高中生,我爺爺當時給他錢讓他去鎮裡上學交學費,結果我爸卻愣是不知在何處買了上百顆桃樹苗揹着我爺爺在家種植。
青年人是衝動的,不衝動也就不是年輕人。人哪有不衝動的?
事後被我爺爺知道了氣的我爺爺兩天沒吃下飯,讓他繼續上學他又不肯。
無奈只能讓他管理買的那些不知什麼品種的桃樹。
衝動是魔鬼,那次失敗的經驗過後我爸買了一些書籍,專門研究果樹種植。
而村支書的職位也是我爺爺傳給他的,那時沒有像現在這樣公平競爭投票之類的。我爺爺這樣做顯得很是霸道,不過卻沒人在乎。
因爲在我們這裡村支書和村民沒有什麼區別,反而更像是個擔子一般壓在父親身上。讓父親瘦弱的身體變得憔悴不堪。
那時只需要向鎮政府遞交一份上任書就是名正言順的村支書。根本不需要別的,而且那時也沒有工資可談。
帶領村裡人致富,父親年輕時的壯舉。
**說過,要想富少生孩子多修路。
父親一上任就向鎮裡反應修路的情況。但是由於我們村實在太小,而且人口也只有三百多人,所以鎮里根本沒有多餘的資金投入到這上面。
所以現在進村的路依舊那麼崎嶇不平,一到雨天路上滿是泥水,很容易讓人身半截身子陷入其中。滿是泥濘。
父親也沒辦法了,只能專心研究果木。
他堅信,一旦自己孕育書好的品種,繁殖成功就算不向鎮裡申請修路鎮裡也會主動修路。
試想如果周邊的山上都種上果樹秋收時應該是什麼樣子?
“別傻站着,吃飯了。明天你奶奶家來逮魚的。”我媽端起地上的鋼筋鍋向屋內走去。
“哇~真的?”我有些興奮的問道。
要問我有什麼本事,那麼不用問我你就可以知道。
逮魚我的最愛,釣魚我最擅長。這是村裡人人共知的一件事情。
我奶奶家有兩片水庫,小時候的記憶多半來自那裡。一片給了我叔家,另一片自己餵了一點魚。行情好就賣,不好就養着,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怎麼樣才能釣到大魚?
說實話咱真不是吹得,十多斤的魚在咱手中絕對跑不了,想跑?也要問咱同意不同意。
而且我從來不用那種城裡人用的釣魚竿,感覺那個沒勁,不是不用而是沒錢買。還不如自己弄條結實的竹竿,在去遠處鎮上買幾米釣魚線,在配上個魚鉤。
那感覺多來勁,釣到一般的魚不像那種魚竿還不敢使勁拉,直接甩出來就行。老來勁了。
魚是自然界的生物,當然它喜歡的也是自然界中的食物。
魚餌?在我腦海中這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當然我小時釣魚都是用一些自然的東西。
蚯蚓,這是釣魚者都知道而且常常使用的一種魚食。
蚯蚓的好處多了去了,那我就不一一介紹了,介紹多了顯得我墨跡。(借用一下東北話,當然俺是地地道道的山東老爺們。)
野草,恐怕一般漁友還真不知道。
狗尾巴草,當然是最嫩的時候採摘。用狗尾巴草前面得嫩葉,在葉子的分叉處用手掐斷,然後把葉子的頂端也掐掉,留下三釐米也就夠了,否則多了是累贅還釣不到魚。
用魚鉤勾穿葉子的莖幹(也就是狗尾巴草中間。),但是請記住,一定要構穿,否則都是白玩,怎麼也不會釣到魚。
釣魚一般漁友都會選擇水位比較深的地方,都認爲這樣能釣到大的。
其實不然,水深則無魚。
釣魚最佳位置是水灘上游,一方面這個地方水淺,另一方面這種地方有魚喜歡吃的食物。
如果按照我之前說的用草釣魚,那麼請您麻煩一下,去弄一些狗尾巴草投入水中,我說的岸邊。然後你去一邊等,等幾分鐘這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一般一把草投入水中五六分鐘就會有魚爭先恐後過來進食。
看到魚過來就可以做好收魚的準備了。怎麼看魚有沒有?其實這很簡單,草葉漂浮在水面,一旦有魚那麼這些草葉就會慢慢沉入水中。
這時候你只需要把魚漂放到距離魚鉤十多釐米的地方,之後悄悄彎身走過去,然後悄悄把魚鉤放入草堆邊。
如果你能不打擾魚的進食,那麼不到一分鐘你就可以釣到大魚。
爲什麼要最嫩的草?魚不是傻子,它們也知道嫩草好吃。
爲什麼要把草弄成三釐米左右?因爲就算是一條小魚一口也能吞下這樣的食物。
爲什麼要把魚漂放這麼低?魚在接近水面的地方吃草,你放深了它看不見,所以只能放淺,這樣它既能看見又能一口吞下你魚鉤上的草。
釣這種魚不需要多少時間,更不需要耐心。
你只需要看到魚漂沉入水中那麼你就可以收杆了。
我敢打百分之八十的賭,釣上來的絕對是大魚,七八斤左右的不是問題。
要問爲什麼?
弱肉強食乃是自然界長久不變的法則,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就算有小魚想去吃你放的草,那麼一定會被大魚轟走。
我說的這種釣法起碼能夠釣好幾種魚,當然不包括鯉魚這種肉食魚類。如果想釣鯉魚,那麼還是用釣到的一些小魚的眼睛之類。把一些小魚野魚的眼睛用魚鉤夠出來,放入水中。
‘滋滋!’絕對有效。
反正我從來沒有用草釣到過鯉魚,我沒有不代表不能。或許大家哪天能遇到一條戒葷的鯉魚,那麼我以上用草釣不到鯉魚的理論就被打破了。
說了這麼多隻是想讓大家釣魚時能夠用上,能讓大家釣到大魚,畢竟這是俺這麼多年來的經驗。
辣椒炒豆腐丁,茄子燉排骨,小時候過年才能吃到的菜。當然現在還是很懷念家的味道。
雖然部隊生活水平很好,但永遠沒有家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爲我退伍回家想必家裡也只有過節纔會做這樣的菜。
父親不喝酒,但今天卻倒上了一小杯,杯子是隻能容乃一口酒的小杯。
父親獨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這酒還是你入伍前家裡待客是剩下的,你也喝點?”說着看向我,之後夾起一塊豆腐,看着電視上國家主席在某國的訪問。電視機還是那臺見證了我成長的十四寸黑白電視,只能收一個臺,而且還是模糊不清。不過聲音倒是能夠聽得清楚。
“來點也行。”我痛快着答應着。
我和父親很少有話說,或許這就是人們常常說到的代溝。
不過我們的代溝卻很深,如果沒有事情我們倆做一天幾乎都不會說一句話。
當然父親也不允許我喝酒,抽菸更是不允許了。
今天看着父親主動勸酒我哪能拒絕這樣的機會,重要的是我想借這個機會和父親談談心。增加我們父子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