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二哥這麼較真,看樣子今天這羣山雞還要犧牲一隻了,否則二哥在也不會向我提什麼東北人的驕傲了。
山雞終於落在了地上,這羣山雞四處打量着威脅它們生命的敵人。
此刻二哥也是彎着腰悄悄前行,生怕被它們發現。
雖然二哥一直努力掩飾着自己的行蹤,但還是被一隻山雞發現了。
而那隻山雞看體貌應該是這羣山雞的首領,說難聽點就是雞頭。這是一隻山雞羣中個最大的山雞,而且身上的顏色也比其它公山雞要深的多。
雞頭看到二哥即將威脅它們的性命,努力的拍打着翅膀,口中不停的向同伴發出逃跑的信號。
但是二哥能給它機會嗎?
如果要是在飛行中或許它們能夠逃跑,但是如今它們一旦停住腳步那結果就說不定了。想想二哥之前獵殺那隻兔子的情景,我知道這羣山雞中犧牲一隻是必不可免的了。
果然,二哥手中的木棍再一次發出了恐怖的威力。
只見那隻雞頭的身子直接被木棍穿透釘在土壤中,而且雞頭此刻還不忘掙扎兩下,隨即去尋找之前那隻被我砸死的山雞去了。
二哥哈哈一笑,看了我一眼,然後正步走向那隻被他乾死的山雞那裡。
山雞羣看到自己的首領已經身亡,簡直就亂開了鍋,紛紛向四面逃去,再也沒有了之前那麼有自序。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二哥沒有把山雞拿在手中,而是直接把木棍拔了出來,然後扛在肩膀上大搖大擺向山下走去。山雞被活活刺穿而死,它的身子此刻正在木棍之上來回晃動。
二哥在西南角向山下走去,而我則還要把山腰的兩件衣服拿回去。無奈啊!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幸好到處都是積雪,夜也不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嬸,逮到山雞了。”二哥還沒進我家就大喊起來。
母親在屋內走了出來,臉色有些嚴肅:“說,去哪了?”
完了,難道母親發現我們進入後山了?
我和二哥相視一眼,同時說道:“西山。”
不過說完這句話我就感到一陣心虛,畢竟我們又不在西山,這分明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這時父親回到家裡,母親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父親嘆了口氣,搖搖頭,:“白搭,村裡人大多都不肯要。每人就留下一包煙。”隨後看見我們一人拿着一隻山雞父親有些吃驚,:“怎麼逮的?難道遇到山雞羣了?”
二哥點點頭,:“不止遇到了山雞羣,我們還遇到了狼羣。”
母親生氣的說道:“看見沒,我說他們進後山了吧,你偏不信。”
母親很少生氣,我知道母親是擔心我們的安全才這樣的。
父親到沒有回答母親的話,而是口中呢喃了兩句:“狼羣?”
山雞我和二哥一人一隻,他本不打算要,說是留給我吃,不過最後卻是被我強制性送到他家。
天黑了,吃過飯我老早就上chuang睡覺了。
在睡夢中我又遇見了那隻白色的狼,這次它依偎在我腳下,顯得很溫馴。
這一覺睡的那個舒坦啊!我已經達到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至高境界。
睜開眼睛一看,外面天氣暖洋洋的,外面的雪也有了融化的跡象。
洗完臉之後,看了看時間都快九點了,這時文通穿着棉襖跑到我家:“文文哥,俺奶奶讓你去他家。”還沒進門文通就開始大喊,彷彿是我聽不見似的。
父親推開門走了出來,問道:“幹嘛文通?”
文通看樣子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大口喘着氣說道:“俺爸爸今天寫春聯,俺奶奶讓俺文文哥去幫忙。”
父親點點頭,:“等你文文哥吃晚飯就去。對了,你吃了嗎?”
農村人早晨吃飯都是在九點左右,因爲不幹活,所以一天兩頓飯。
文通走進屋裡,點點頭說道:“俺吃完了。”
前天還有剩下一些雞肉,所以母親就用粉皮把雞肉從新回鍋燉了一下,加了幾個紅辣椒,看上去特有食慾。
文通看到雞肉燉粉皮,笑着說道:“不過俺現在又餓了。”說着自個拿了一雙筷子搬了個凳子跟着我們吃了起來。
吃過飯我就帶着我小弟去了我奶奶家,我叔正在屋裡忙碌着裁紙,就是那種大紅紙,專門用來寫春聯的。
我叔正在把摺好的紅紙用小刀裁開,我叔擡頭看了我一眼:“你家還沒買紙,你要不去上街買幾張吧。”
每年家裡寫春聯的事情都是我叔來做,關鍵就是他寫的字很工整,而且看上去和買的差不多。久而久之村西頭的人們都會讓我叔來幫忙寫。
寫春聯省錢,也就是花一塊多錢買點紅紙就可以了。如果要是去集市上買那種現成的可就不划算了,只是門上的對聯就要花上好幾塊錢。
我給了文通五塊錢,讓他去幫忙買,剩下那幾塊錢就算是跑路費,聽說有跑路費,文通屁顛屁顛的跑到上街那家小型的代銷點。
寫春聯真的很麻煩,雖然我沒寫,其實我也很想寫一對,就是咱的毛筆字實在是難以拿的出手。
我叔在認真寫着,而我就幫忙給他遞紙,然後把他寫好的春聯放到一邊晾乾,之後等春聯上的墨水乾枯之後在一幅一幅收起來。
這時,我們正在歇息,我大爺拿着一大張紅紙走了過來。先是去我奶奶那屋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我叔屋裡,看着滿屋的對聯,我大爺一笑:“喲,寫的夠快的啊!”說着把紙遞給我叔。
我掏出煙遞給大爺一隻,大爺一笑拒絕道:“還是你自己留着抽吧,俺抽好抽孬沒多大區別,你們年輕人不抽孬的,自個留着吧!”
最近抽的都是四塊錢一盒的哈德門,其實這種煙在城市裡根本就無人問津,但是在農村的區別就大了。
什麼時候農村人也能過上好日子啊!僅僅一盒煙人們都捨不得抽。
我笑着說道:“什麼好孬啊!就當是俺這個做小輩的孝敬你總可以了吧?”
大爺笑着接過我手中的香菸說道:“你哥今天打電話了。”
“什麼時候到家,要不我開着手扶拖拉機接他去?”我有些高興着說道,畢竟好幾年不見心裡想得慌。
大爺搖搖頭,無奈着說道:“他們打工的那裡還在下大雪,路上車不通,今年不回來過年了。”
完了,我哥不會來看樣子以前在一起玩大的夥伴也回不來了,因爲他們都是在一個地方打工。
六七個在一起玩大的夥伴啊!一個都不回來了!
奶奶的真是鬱悶!
鬱悶就鬱悶吧!安全才是第一。在說路上到處是積雪行車也不便,不回來倒也是個明智之舉,畢竟路上危險重重。
一轉眼就已經是臘月三十一了,大早我就起牀了。
先是去了一趟大棚,看到父親還在忙碌着一些我不懂的事情。
外面天很冷,而且還掛着風。
但大棚內就不一樣了,這裡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暖洋洋的很舒服。
剛過九點,村裡就想起了陣陣鞭炮聲,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我穿好衣服就去了下街我奶奶家,剛進大門,正看見我奶奶在做漿糊。
漿糊的做法很簡單,用一點麪粉和水在鍋上面加熱,之後就慢慢形成漿糊。
我老爺端着一個簸箕,這種簸箕不是城市裡面盛垃圾的那種,而是專門用來盛放一些糧食用的。簸箕裡面是前天寫好的對聯。
我叔拿着一掛鞭炮走了出來,看到我來了笑着遞給我說道:“今年這貼春聯這些事都是你的了,我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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