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上山逮野兔,但是現在看到有狼我怎麼會不激動。
電視上曾經模糊的見到過幾次狼,但無論怎麼看都不覺得貼近現實。
雖然現在城市裡面有很多動物園,人們花上幾十塊錢就能見到比狼還要兇猛的動物,但是我們不同,如果有幾十塊錢還不如買上一代麪粉,這樣還能吃上好多次饅頭。
畢竟動物看一眼也長不了二斤肉,但是麪粉就不一樣了。
所以人們有時候能節約的最好節約一點,其實也不能這樣說,現在很多年輕人家境都很好,幾十上百塊錢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但是當他們真正進入社會,成爲這個社會一員的時候,他們會發現以前的浪費是多麼可惜,更會發現以前花錢大手大腳所養成的習慣對如今的他們是怎麼樣的危害。
我看着滿臉興奮的二哥,笑着說道:“要不….咱跟上去看看吧?”
“行,不過你媽不是千叮萬囑不讓進入後山嗎?”二哥也想去,但是我媽聽說我要進山說什麼也不願意,無奈我只能告訴她不進入後山,母親見我不進入後山這才同意我進山。所以來的時候使勁叮囑二哥,說什麼我倆也不能進後山。
後山只是我們村這麼稱呼,其實周圍村子裡的人都叫它“青龍山。”至於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我就不知道了,青龍山西南十多公也有一處高山,說是叫“鳳凰山。”海拔約三百多米,和“青龍山。”差不多。我曾經想過,中國神話中的四神獸我們這邊就兩個,那其它兩個呢?
我撓撓頭,怎麼辦啊?
西山上面到處是潔白的雪花,我和二哥兩人就是這白色世界中的黑點,就算是在村東頭就能發現山上我倆的影子。所以我們一旦離開西山進入後山,那麼母親一定會發現。
情急之下我想到一個辦法,我看着二哥身穿大衣,裡面是一件毛線織成的毛衣,我問:“冷不?”
“切,東北零下二三十度我都受得了,更何況現在這點溫度?咋了?”二哥問道。
我嘿嘿一笑,:“我想到了離開西山而又不被我媽發現的辦法了。”
二哥一愣,不解的問道:“離開西山而又不被發現?難道你會小說中的分身術?”
我笑着搖搖頭,解釋道:“如果我會分身術就好了,到時候咱村的農活都是我一人的。我的意思和分身術差不多,只要我們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然後放在地上,家裡人就不會發現我們離開了西山。這個時間我們就去跟着腳印尋狼,你說行不?”
二哥尋思了一下,點頭贊同道:“行,就按照你的辦法。不過我有點擔心。”
“擔心?還擔心什麼?”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二哥舒了一口氣,把菸蒂丟到雪中,解釋道:“狼是一種羣居動物,誰也不知道後山有多少,而且咱們現在只看到了一隻,我擔心我們萬一發現了狼的蹤跡,那萬一是一羣狼咋辦?看樣子後山沒多少食物,想必這隻狼是出來覓食的,我敢說只要狼羣遇見咱們絕對會攻擊咱的。雖說狼一般不主動攻擊人,但是在天氣這麼惡劣,而且山中又沒有食物的情況下難免會攻擊我們。”
聽二哥這麼一說我心中尋狼的念頭有了一絲鬆懈,畢竟見不到狼也沒有什麼損失,那真如二哥所說的遇到一羣狼可就麻煩了。
雖說我的身手不錯,但是與狼這種兇殘的動物搏鬥我可沒想過。
我無奈着放棄了尋狼的念頭,:“那還是算了吧!大過年的我可不想成爲它們口中的食物。”
二哥嘿嘿一笑,:“傻了吧唧的,咱只是遠遠的看,又不是讓你去和它們搏擊,看看應該沒事吧!”
看看?我口中念道了兩句,然後點頭道:“那看看就看看吧!”
脫下大衣,我們哥倆一人穿着一件毛衣跟着狼留下的腳印就追尋而去。
俗話說的好,下雪不冷化學冷。
今天的氣溫也有零下幾度,雖然穿着一件秋衣和線衣也沒感覺到多麼寒冷。
毛衣都是自個家編織的,很暖和,要比城裡那些保暖內衣暖和上好幾倍,不過穿在身上感覺鼓囊囊的。
沿着狼印尋去,一路上我們發現了好幾種腳印,最多的就是山雞,地上更是留下了山雞留下幾十上百隻的印記,其次就是野兔的,發現了也有五六隻。還有已經快要滅絕的黃鼠狼,我們也發現了它的足跡。只不過我們這次的目的卻是那隻狼。
此刻我們已經追尋到了西山後陰涼的地方,這裡舊年沒有日光的照射,而且還有一個高高的斷崖,高度有上百米,自小就有恐高症的我當然不願意在這樣的地方呆着,就算是不願意見到狼也無所謂。而且這裡的氣溫冷的讓人有種想要回到被窩暖和的衝動。
我雙手緊緊抱在胸前,不僅打了個哆嗦。
二哥關心着問道:“咋了?”
我實在不願意在斷崖上面跟着狼的腳印前進了,不時向下面斷崖看上兩眼就趕緊腦袋眩暈,而且雙腳更是不聽使喚的顫抖。
相比很多恐高症的朋友都會和我有一樣的經歷吧!一句話:害怕。兩句話:還是害怕。三句話:暈。
聽到二哥問我,我搖搖頭,無奈着說道:“從小啥毛病沒有,就是恐高。我看咱們還是先到山頂在說吧!”
山頂遠比斷崖的高度要高上好幾倍,但是在山頂向下看我卻沒有眩暈的感覺,願意就是山頂不像斷崖這樣陡峭。
二哥笑了笑,:“行,就聽你的。”
其實二哥也不知道狼去哪了,我們此刻也已經跟着狼留下的腳印追尋了快一個小時。要是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下去還不知尋到何年。在說後山幾十裡都是密林,萬一進去迷路怎麼辦?
離開了陰涼的斷崖處,頓時感到一陣暖意,之前那種回到被窩的念頭也飛向了九霄雲外。
我不僅低聲咒罵:“奶奶的,之前還發現幾隻兔子。現在倒好,想逮兔子也找不到了。”
二哥見我這摸樣不僅笑了起來,:“想逮兔子嗎?”
“怎麼不想,咱進山不就是爲了逮兔子嗎?”我沒好氣的說道。
二哥調侃道:“我有個辦法,順着剛纔來的路回去,之後沿着兔子留下的腳印追就可以了。”
我白了他一眼,“等於沒說。”
我纔不願意順着剛纔的路回去,其實遠倒不是很遠,關鍵就是如果要順着之前的路回去就必須要經過斷崖處。這不是成心說我膽小懼高嘛!
點上一根菸,我們哥倆慢慢來到山頂的大石上。
在山頂看下面村子,你看到的絕對不是美麗的風景,而是一種淒涼。
我不僅嘆了口氣,:“你看人家村子,雖說不是挨着馬路,但起碼也不像咱們這裡這麼偏僻,要是咱們村也挨着馬路就好了,村子也不至於這麼貧窮落後了。真不知道老祖宗把家安在這裡幹嘛!”
二哥靜靜的聽我說話,我他心中也有很多苦惱,甚至比我還要多,但是他卻沒跟我說。
手中的香菸盡到了它應盡的責任,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天際。
忽然,二哥起身指着北面山坡喊道:“快看,那裡有隻兔子。”
我順着二哥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正有一隻灰兔慢慢的向後山移動。距離大約在一百五十米。
那隻兔子聽到二哥的喊聲,向我們這裡看了看,然後迅速的向後山跑去。
我和二哥異口同聲:“追!”我們兩人以自己最快速度追了上去。
二哥鬆開了虎子的鐵鏈,然後虎子就瘋狂的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汪汪汪的大叫着。
漸漸我們離開了西山,進入了後面人們開墾的荒地的地方,。
我們已經徹底忘記了母親的囑託,進入到了後山的地界。這裡地形屬於凹形,東西都是山頭,而兩邊都是通往山下的去處。
那隻野兔拼命的跑,而我們兩人一狗也使勁的追。
忽然,那隻野兔停下了,然後轉頭看向我們。
視乎是在苦苦哀求我們放掉它。不過我卻沒能讀懂它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
二哥看到野兔停下來,然後把手指放到口中吹了個口哨,虎子聽到二哥的口哨不甘心的回到二哥身邊,彷彿它不滿二哥讓它回來這個舉動。回到二哥身邊,虎子使勁向那隻野兔汪汪大叫,叫的好不兇猛。
我和二哥慢慢逼近那隻野兔,我這才發現原來這隻野兔還挺肥的,有二斤左右。
當我們與那隻野兔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二哥適宜停下。然後不解的說道:“它怎麼不跑了?”
我搖搖頭,:“不知道。或許是跑累了吧!”
二哥笑着瞪了我一眼,視乎在說:你這個說法夠強!隨後二哥舉起手中的木棍,看了我一眼自豪的說道:“讓你見識一下俺們東北人的驕傲。”隨即做了一個如標杆運動員同樣的動作,然後他手中的木棍“唰!”的飛向那隻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