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書第二天早晨七點,李凝早早就起牀,洗漱之後穿好護士裝來到我牀前:“趕緊起牀了,我要幫你量體溫。”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搖晃着我的身體。
昨晚一直沒有睡意,當睡着之後都已經凌晨了,所以此刻的我還有些睏意,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沒好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打攪別人睡覺是很沒道德了?”
李凝微微一笑,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道:“你是我的病人,你有義務服從我的安排,所以我叫你起來並不是沒道德,相反你應該感謝我這麼早就對你的身體負責,對你的身體負責就是對你負責。”
享受啊!一大早就有美女相伴。
說實話,我現在內心有些莫名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我不知道這是爲何,但是我知道一點,這種感覺只有李凝能給我,雖然接觸時間還很短,但是我始終覺得一看不見她心裡就有種失落感。
難道我喜歡上她了?不可能,我們才相處沒幾天啊。我心中苦苦問着自己。
不,你的心已經死了,你不會再去喜歡任何一個人。另一個聲音在我內心深處響起。
是的,我的心早已經死了,早在幾年前伴隨着她的離去就已經死了,而且已經死挺了。我喜歡一個人孤立的感覺,喜歡沒有在耳邊嘮叨,喜歡不用爲了一件小事而吵得鬧上一個星期,反正我喜歡這種感覺。
你真的喜歡嗎?內心深處的聲音再次響起。
喜歡嗎?我不知道,我一點也不知道。
李凝見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有些不知所措,以爲我身體又感到不適,所以急忙向外跑去尋找醫生。
“我沒事的。”
李凝即將推開門跑出去聽見我這麼一說有些疑惑的回到牀前,問道:“你剛纔這麼傻愣在那?”
我坐起身,恢復了一下精神,調侃着說道:“我在想你之前說的話。”
李凝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我之前說的話?”
“是的。”我點點頭說道:“你之前說要對我的身體負責,對我的身體負責就是對我負責,我想不明白你要怎麼對我負責。往往電影小說中都是男主人公對女主人公說負責二字,而通常情況都是在男主人公不小心怎麼這麼女主人公之後纔會說負責二字。但今天卻變過來了,一大早還沒起牀就聽到有人對我說負責,這讓我感覺很意外。難道昨晚你趁我睡着之後對我做什麼了那些事?爲什麼我會沒有感覺呢?”我用天真無邪般的眼睛看着李凝,等待着她的回答。
李凝越聽越是不明白,到最後時她現原來我是在戲弄她,李凝怒氣連連,但怎麼看她臉上都不像是怒:“你給我去死吧!本小姐什麼時候對你做那些事了。”說着轉身推開門走掉了。
李凝剛剛出去,門外走進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個叫阿虎,一個叫張亮,阿虎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穿着一身運動裝,顯得頗有精神,張亮一米八左右,他是屬於那種沉默型人,很少聽他說話。兩人都是強哥的手下,學過幾年散打。身手不錯,否則也不會得到強哥的欣賞了。
阿虎笑呵呵的走上前來,道:“文哥,那小妞咋跑出去了?是不是你對人家做了什麼事?”他的笑容讓我想起了劉虎,都很猥瑣,讓人看上去有種看見大海的感覺。
這二人對我那天的行爲感到是特別佩服,或許年齡相差不大,我們幾人也比較聊得來,所以不時開上兩句玩笑。
我呵呵一笑,無奈着說道:“我是想對人家做什麼,但是人家也不肯啊,這不剛說兩句就跑出去了。”
“不信。”張亮說道。
“咳咳。”李凝端着一盆水在門口乾咳了兩聲。
阿虎一笑,道:“李護士來了,那個你們聊,你們聊。”說着拽了張亮一下走了出去,剛到門口,笑着轉過頭來,道:“文哥早晨吃點什麼?”
阿虎他們負責我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外面買的,想吃什麼告訴他們直接買回來,特別方便。
我想了片刻,但就是不知道吃啥,我擺擺手道:“你們看着買吧。”
“行。”阿虎答應着離開了。
李凝端了一盆溫水走來,看都沒看我一眼,彷彿是我得罪她了?我就之前給她開了個玩笑,不至於這樣吧?
李凝把溼毛巾擰乾,遞給我,示意讓我自己擦擦臉。然後幫我倒了一杯水,轉身向外走。
“你幹什麼去?”難道她真打算不理我?
李凝回頭看了我一眼,道:“本小姐吃飯去。”
這時阿虎提着買來的早點回到病房,道:“李護士在這吃吧,你們食堂的飯菜實在太孬了。這不咱幾個人的早點我都買來了。”
李凝看了這二人一眼,道:“你們吃就行了。我去食堂吃。”說着離開了。
阿虎提着早點放在桌子上,有些不解道:“這妞是咋了?”
張亮酷酷着回答道:“不知道。想知道問文哥。”
其實我大體知道一點,或許李凝不願和這些社會上的人打交道所以才避開,而我就不同了,我是他老鄉,更重要的一點我是他的病人。就算病人是個殺人犯,但在醫生眼裡他就是病人,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一躺就是十多天,這些日子每天都是聽出李凝的安排,接受着治療,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恢復。雖然能夠自由的下地活動,但是做一些劇烈運動後背還是會感到一陣疼痛。但相比前幾天已經算是很好很好了。
這些日子,李凝經常在我身邊嘮叨,無非是勸我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她還說如果我找不到工作,她找人幫我安排一項工作,說是,雖然賺錢比較難,但卻是個正當職業。
我知道她是好心。她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她卻不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這段日子,強哥一共來過兩次,之後告訴我他有一些事要處理,爲了我的安全所以就不來探望了。
不過最近幾日阿虎張亮兩人顯得有些疑神疑鬼的。我想問他們生了什麼,但兩人都是閉口不答。
今天是入院第十三天,要不是我恢復的比較快,沒有個把月是出不來的。想想醫生檢查我身體時就感到好笑,一個個長着嘴巴,不相信我的恢復度。
感嘆道:“年輕就是好啊!”
其實我的傷並沒有李凝說的這麼嚴重,只是後背被子彈輕微擦了一下,靜養一段並沒有大問題,至於李凝說的骨頭裂縫這件事我詢問過醫生,說這一切都是當時讓我積極治療所說的謊話。
還用說謊話嗎?直接說不就得了,在說對待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比較上心的,畢竟沒有了一個健康的身體任何一切都是白搭。
這幾天,一向沉默寡言的張亮說了一句令我印象最深的話:“喜歡一個人只需要一秒鐘。而忘記一個人則是一輩子難以做到的。”
對李凝來說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看到她彷彿回到了和她在一起的時刻。難道我真喜歡上她了?我苦苦問着自己。
不,不能喜歡。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對她而言也只是一個過客。雖是如此,但我就是喜歡看見她的那種感覺。
我們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今天早晨,阿虎張亮就已經辦好的出院手續,他們原本堅持讓我在住上一段時間,以確保身體沒事之後在行出院,但是我的身體我是知道的,如今只要不做劇烈運動並無大礙。
李凝送我到樓下,或許是這幾天的相處,現在的分離讓原本開朗的李凝有些黯然,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
我呵呵一笑,道:“怎麼蔫了?不是挺能說的嘛?”
的確,經過最近這些日子的接觸,我現李凝的口才很好,經常把阿虎他們說的一愣一愣無法反駁,當然我也不例外。
李凝剛想要說什麼,阿虎趴在我耳邊面色凝重的說道:“有什麼話等以後在說,咱們趕緊離開。”說着拉起我不等李凝說話就走。
我轉頭看向這個在我心中有着那種朦朧的女孩,只見李凝想說什麼,但現我人以離開。李凝輕輕咬着嘴脣,面帶微笑的向我揮揮手。
由於是清早,所以早晨的醫院相對白天格外清淨,醫院裡面偶爾有幾個行人。阿虎拉着我走向一個桑塔納轎車,二話不說立馬動汽車離開了。
開出醫院,阿虎面色沉重的說的:“張亮,你感覺打電話通知強哥。就說我們被人跟蹤了。”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