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書強哥臉色有些難看,本想着幫兄弟們報仇,但是人家既然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在步步緊逼就顯得有些不地道。
沉默片刻,強哥開口說道:“你的錢我不會要,我想我兄弟也不會接受,在說我也不差那幾個錢。我希望有時間你能當面向他們賠禮道歉。”
是的,一個堂堂西關老大會在意這些錢?當然有時候一句道歉要遠比五萬塊錢值錢值錢的多。混社會的人都很要面子,就算他們做錯事也不會道歉,大不了用錢來解決,畢竟他們的錢來得容易。但是那只是對待一般人,如果遇到都是混社會的就另當別論了。
顧士勝微微一笑,道:“行,等過幾天我就去。”說着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只聽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向強哥道:“我手下人已經撤離了那塊地皮,既然沒什麼事我就離開了。”這句話說的很真誠,讓人聽不出任何不妥。
強哥點點頭,沒說什麼,然後轉身向我這邊走了,而對方也即將離開。強哥臉色有些無奈,還有着一絲勝利的微笑。
他替不能爲兄弟報仇感到無奈。他勝利了,贏得了這塊地皮,沒有讓兄弟們的血白流而欣喜。
強哥來得我身前,對着我身後的小弟淡淡的說道:“大家都回吧。”說着看向我,示意該回去上班了。
我讓開一條道,讓強哥通過。
或許是人太擁擠,強哥不小心踢了我一腳。強哥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了兄弟。”
我一笑,搖搖頭表示沒事。我看了看褲腿,上面有些灰塵。於是我彎下腰用手拍了拍,剛起身,卻聽到一聲清脆的槍聲。
“砰!”
捷克netbsp;口徑:9mm
全長:2o5mm
重量:985g
彈容:15
該槍套筒座導軌整個嵌入套筒導槽,以減少橫向鬆動,確保動作的可靠。
套筒左面的閉鎖柄,手動保險、彈匣卡筍設計恰當,操作簡便。
當聽到這聲槍響,我腦海中先就已經列出這一系列數據。因爲每個型號的手槍都不同,所以出的響聲也有差別,這也是我能清楚聽出是捷克netbsp;槍聲,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了,現在聽起來彷彿又從新回到了熱血的戰場,從新回到了戰友身邊,但是曾經的戰友人在何方?
剛剛站起身,我忽然感到後背一麻,隨即感到一陣衝擊力促使我向前趴去,頓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傳入我身體,然後我感到背上一熱。
我流血了,慢慢的我感到一陣溫暖,彷彿是在泡溫泉一樣,我知道我後背已經被鮮血寢溼,要不我不會感到這樣的溫暖。
我中彈了,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中彈?誰要殺我?
聽到槍響,人們慌亂了,前面的強哥也是面色蒼白。
我無力的趴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我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更不知道身邊生了什麼。
“快救人。”我迷迷糊糊中聽到強哥大喊。
我在哪?
我無力的睜開眼睛,眼前一切都是白色,有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右手腕上更是插着點滴。
我知道我現在身在在醫院,因爲醫院裡沒有其他味道,其他地方也沒有醫院的味道,這種味道就是福爾馬林。
我躺在牀上,身體被繃帶來回包裹住,顯得特別難受。
我轉頭看向病房內,只見病房內空無一人。只有這一張牀,以及一些簡單的擺設,還有幾束鮮花。
病房內顯得很空曠。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住這樣的單間,想想一天恐怕得花不少錢。
出門在外就是如此,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生病時連一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想想真是挺悽慘的。
我看了看病房牆上掛着的表,現在時間已是凌晨。我感覺口好渴,流血過多醒來後口渴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拔掉手上的吊針,然後艱難的坐起身,不過當我剛剛做起的時候我感到後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起身做了一會,讓疼痛漸漸被身體接受,這才下牀走去。病牀旁邊是一張桌子,上面有幾個一次性水杯,下面有兩隻暖瓶。
我忍着後背的疼痛,一步步挪向暖瓶。
我距離暖瓶只有僅僅幾步,平常時期一個箭步就可以跨過,但是今天走起來我感到很吃力。走到暖瓶處之前想着怎麼走過去,但走過去之後卻想着怎麼把暖瓶拿起來。雖說我的身高不是很高,但是暖瓶放在地上我根本夠不着,除非彎腰下蹲,否則只能望梅止渴畫餅充飢了。
我一隻手捂住傷口,另一隻手下垂,身體則是慢慢向下蹲,爭取能夠把暖瓶拿到手,畢竟我太渴了。
當我越往下蹲,身體就越感到疼痛,我咬緊牙關,劇烈的疼痛讓我臉上流出了幾滴疼痛的汗水。我慢慢蹲下去,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暖瓶被我拿到了。我滿是歡喜,忘記了背後的傷痛,直接把暖瓶提起。
這時,我終於知道粗心害死人這句話了。
剛剛站起身,劇烈的疼痛讓我丟到了手中的暖瓶,而我也是無力的向後仰去,腦袋在一次失去意識。
“哐當!”暖瓶落地即碎,隨後滾燙的熱水向外流出,沿着病房慢慢散開。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把我架上病牀,之後聽到一陣責備聲。
再次醒來已是下午四點,病房內有一個護士正坐在那裡看着窗外呆。見我醒來趕忙上前來噓寒問暖。
只見這名護士大約有二十多歲,嬌嫩無暇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睛,櫻桃小口,滿臉微笑,看上去就讓人有種想要衝上前咬一口的**:“你沒事吧?”聲音很動聽,特別溫柔,像是天籟之音一般。
我搖搖頭,感覺嘴脣一陣乾裂,道:“水。”
“哦!”這名護士起身倒了一杯水,然後端到我面前,拿出小勺一勺一勺的餵了起來。
真***幸福啊!美女餵我,這種場景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只不過在夢中出現到後本部就變味了,變成了日本片中的情節。
事後我瞭解到,這名護士叫李凝,二十一歲,是這所醫院的實習醫生,而我正是她第一個接待的病人。我則是在J市,這所醫院正是J市最好的醫院。據我瞭解李凝本人則是Z市,和我算是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往往,我們雖然沒有兩眼淚往,但是聊起天來感覺並不陌生。
聽李凝說,我是替別人擋了一子彈,子彈打在我後背,直接嵌在骨頭縫中。當然李凝調笑着告訴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如果在向前一點就要傷及內臟,所以身體並無大礙。壞消息是:雖然沒有傷及內臟,但是嵌子彈的骨頭被子彈的衝擊力弄傷了,形成了幾道淺淺的裂痕。說是要靜養一段時間。
真是挺無語的,我怎麼會幫別人擋子彈呢?在說我也沒有那麼偉大。
想了想我總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明白了,據我分析當時的情況開槍的是顧士勝,而目標則是強哥,因爲子彈是在我身後射出的,而我背後只有顧士勝他們一夥,當顧士勝瞄準強哥時我正要起身,所以顧士勝瞄準強哥時就已經忽略了我,當他扣動扳機時我已經站起身,所以子彈打在了我身上,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就以爲我是替強哥捱了一槍。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