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轉頭看向父親,臉上露出一絲不解的表情,:“二哥,怎麼了?難道說還有一隻不成?”說着看向洞口,見沒有動靜這才轉頭看向父親。
父親搖搖頭,說:“你以爲有這麼多啊!我的意思是不要這麼着急就把它砸死了。咱先看看到底是什麼,在說了還是兩隻。如果真是獾把它圈養起來也不錯。”
我叔聽後,放下手中的木棍,不屑着看着父親,然後用腳踢了踢麻袋中的東西,說道:“養它?別開玩笑了。人都吃不上飯你用什麼養它?”
麻袋中不知是什麼的東西被我叔踢了兩下顯得有些不安,吱吱的叫了兩聲發泄心中的恐懼。
大爺點點頭,表示贊同父親的說法,道:“老二說的對,電視上經常報道獾的新聞,獾的養殖價值是很高的。”
農村人啥都不敢興趣,唯一能夠讓它們好奇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致富之道。
我叔無奈着說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不過咱們怎麼把它弄家裡去?”說着看了一眼正在拼命晃動中的麻袋。
的確,如果此刻用手抓着麻袋下山,那無疑是找罪受。
不說別的,那兩隻暫時沒見到真面目的東西掙扎時所產生的力量就是很大的,而且根本不容易把麻袋弄到家中。
如果想要把它弄到家中唯一一個辦法就是把它們捆住,讓它們不能動彈。
只有這樣才能把它們安全的帶回家中。
想到這裡我們爺幾個紛紛揭開自己的腰帶,雖然我們幾個把腰帶揭開,但褲子上的鈕釦卻防止了褲子掉落這一麻煩。
四條腰帶,把麻袋前後左右牢牢的捆了住,兩隻東西只能牢牢的被捆在一起,吱吱着叫着表示心中的不滿於恐懼。
我和我叔兩人用那根一米多的木棍,把捆好的麻袋擡了起來向山下家中走去。
天漸漸暗了下去,由於山上沒有了之前茂密的荒草路程倒也不算難走。
很快我們爺幾個就到了山下,我轉頭看了一眼西山,向父親說道:“爸,西山怎麼沒有人承包?”
大爺一笑,滿臉無奈,說道:“承包?承包了有什麼用?種地太高,費時。但除了種地也別無其它,你說能幹什麼?”
的確,眼前這麼一大片山坡不能種地卻是事件挺上火的事情。要知道土地就是農民的第二生命,但眼前這片山坡他們卻不願意種植,因爲種植這片山坡太費時了,而且更費精力。
不說別的,首先就是開墾這片山坡就要耗費很長的時間,當然這也是開墾一小塊,比如一畝地。那如果整座荒山都開墾那豈不是好幾代人才能夠完成的事情?
所以村裡人沒有人願意在這裡種地,更沒有人願意承包它。
能幹什麼?我心裡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忽然,我腦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山上不是有很多山雞嗎?既然不能種地那何不利用這片天然牧場養殖笨雞呢?而且一些養殖場養殖的雞價格遠遠低於笨雞,就算雞蛋每一斤都低於好幾毛。
而且笨雞的市場是供不應求,不像養殖場出來的雞那麼難銷售。
我擡着肩膀上那兩隻五六十斤的東西,邊走邊問道:“承包這座山要多少錢?”
父親一愣,不解的看着我。然後思量了片刻擡頭說道:“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村裡沒有相關條例。”隨後向我問道:“怎麼你又有想法?”
我知道如果我不出去,有什麼想法一定要告訴父親,哪怕他不同意,因爲我們是一家人,就算哪天我真承包了他還是一樣會知道。既然這樣晚知道與早知道有什麼區別的,況且這樣還能和父親具體商討一下。
我點點頭,思量了一會說道:“既然不能種地那別的就不能幹了嗎?”
大爺和父親都看向我,包括前面擡着另一條木棍的我叔此刻也轉過頭看着我,靜待我說下去。
我適宜把肩上的麻煩放到地上。
然後在兜裡掏出煙,一人給了他們一根,然後幫他們點上。轉過身看着大山。
我抽了一口煙,淡淡着問道:“一開春山上會長出東西?”
父親他們哥三同時一愣,不解的看着我,然後又從新打量着眼前的山坡。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說:“往往最簡單的事情人們想的越複雜。”
他們哥三細細品味着我說這番話的意思,三人同時一愣,異口同聲說道:“草!”
我不僅感到好笑,兄弟就是兄弟,不止說話的語氣一樣,就是說話時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我微笑着點點頭,再次問道:“草多嗎?有多少種你們知不知道?”
我叔白了我一眼,然後不耐煩着說道:“到底想說什麼就一口氣說出來。別拐彎抹角的。”
你偏要讓我說我就是不說,我掉你口味,我沒搭理我叔,繼續問道:“草生什麼?”
“蟲子!”三人異口同聲再次回答道。
“那什麼吃蟲子?”
三人點點頭,雖然他們沒說,但是我已經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我雙手從南到北比劃了一下,然後說道:“這片山坡少說也有上千畝吧!如果我們把這裡承包下來,然後在這片天然牧場養殖笨雞,你們感覺怎麼樣?”
大爺抽了口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這倒是一個方法。不過其中有很多紕漏,需要好好思量。”
回家的路上每個人都顯得很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我知道他們這是在思考我之前說的話。
這樣也好,起碼他們能夠認同,或許這也是我以後發展的對象也不一定。
回到家已經快要五點了。
母親聽到有腳步聲跟忙走了出來迎接,隨後就是我奶以及嬸子和我小弟。最後我爺爺也跟了出來。
奶奶擔心着問道:“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我和我叔走到我家以前餵豬的豬圈,把麻袋解開放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了上來。
頭扁、鼻尖、耳短,頸短粗,尾巴較短,四肢短而粗壯。每一隻體重看上去有十五六公斤,體長越七十多釐米,毛髮呈淺棕色,另一隻呈黑棕色。
一個大點,一個相對小一點。
用手電筒一照,兩隻小東西立刻縮到豬圈的角落裡。
這個豬圈已經荒廢了好幾年了,之前我家餵過幾頭豬,但由於效益不好所以乾脆放棄了。由於我家院子倒也寬敞,所以豬圈也礙不到事也就保存下來了。
爺爺走上前去,探頭看着裡面的小東西,呵呵一笑,說道:“這可不是獾嗎?”
“怎麼弄家裡來幹什麼?”奶奶在後面有些不滿問道。
父親轉身走到西屋裡面,拿出一顆大白菜,把葉子搬開扔了進去。說道:“養着賣錢。”
“哇哇!我看看”文通在一邊大喊着想要探頭觀看。
我抱起他放到豬圈上面,幸好豬圈不是很高,有一米半左右。文通蹲在上面,用手電照着,十分好奇着說:“這就是獾啊!能吃嗎?”
孩子始終是孩子,腦子裡除了吃就是吃。
爺爺笑呵呵着講解道:“它不止能吃,它身上到處是好東西。就像是身上的毛吧,那也是好東西。能製作畫家用的畫筆。最好的東西就是它身上的皮,那可是好東西啊!能製成皮大衣,又好看價格又貴。”
文通點點頭,天真着說道:“那咱就殺了它們,吃肉,做大衣。”說着比劃了一下。
忽然,大爺驚奇着說道:“看它肚子。”
所有人順着燈光看向那隻棕黑色的獾,只見它的肚子微微有些凸,像是吃飽了撐的一樣。
爺爺輕輕的撫mo着下巴猜錯道:“看樣子它是隻母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