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荒地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平坦的,這片荒地大約長度約爲三百米左右,寬起碼也有一百五十米到兩百米,荒地西北就是水庫,南面就是水庫大壩,東面當然就是通往村子裡的道路。
我掄起鎬頭,一塊塊把荒地中的石頭刨了出來。
石塊不算多,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已經刨的差不多。
刨完之後,我把鎬頭放到地上,然後坐在上面抽着煙,這時我感到我視乎有些忙不開身。想一想,水庫已經承包下來了,如今魚苗太小,所以不算很忙,但這就不代表以後也會這麼清閒。而且如今還賒了五百隻小雞,那如果這些小雞小魚長大之後豈不是要忙死我?
現在還好,起碼雞和魚在一起養殖,如果把這些小雞放置到西山,那更是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抽完一支菸,起身把地上剛剛刨出的石頭撿起扔到路邊。
看看時間都快四點了,想了想我叔他們也該來餵魚了。
我走到小屋,然後把早晨那半袋魚飼料拿了出來,然後划着小船在水中喂着我人生的希望。
十二個網箱,其中有兩個是鰱魚,鰱魚不用餵養,但現在是幼期,所以這些魚苗還沒有吞食水中其它物質的本領,暫時要依靠飼料,如果不依靠飼料業可以,只不過生長速度會大幅度下降,這些鰱魚喂得飼料要比其它網箱少一半。
首先餵了兩個鰱魚的網箱,之後就挨着每個網箱來餵魚,其實都是一家人,根本不用分的這麼清楚,誰有空幫誰的忙,如今這種現象在農村早就成爲了一種風俗。
剛喂完第三個網箱,二哥騎着自行車駛來。
把自行車依靠在小屋旁,二哥也提着一袋飼料走來。二哥很是小心的上了昨晚製作的那條木船,然後慢慢划向我身邊的網箱。二哥羨慕着笑道:“小弟,你這生活過的是真不錯,沒事划船餵魚,真是悠哉啊!”
我呵呵一笑,是啊!這種生活根本不是城市上班族所能比擬的,城裡人早晨起來開始上班,辛辛苦苦一天晚上才能回家與親人團聚,而且還要經常受到上司的指責。相比農村人則要輕鬆的多,早晨下地務農,中午回家休息一會,然後要麼睡會覺,要麼找人打會撲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頂多他們爲今年的收成發愁。他們沒有多麼強大的夢想,只不過是想着下一輩能夠過的好些。不像城裡人買車買房,也不用成爲房奴,或者車奴。
看着二哥坐在船上餵魚,我開口問道:“二哥,我三奶他們還有幾畝地?”因爲我二哥的戶口在東北,所以二哥沒有一分地,如今種的都是我三老爺他們老兩口的。
二哥想了想說道:“不多,好像三畝左右吧。”
三畝地在我們村根本算不上什麼,我聽說我們村最多一戶人家種植了十好幾畝地,這些地都是自己去南山上開發的荒地,當然他們家有五口人,而且都很任勞任怨,據說今年好像還要開墾。
反正農村荒地閒着也是閒着,開墾了還能種植莊稼,只不過比較浪費時間罷了,但是農村人多的就是時間。如今我們村大多數人家也開始向開墾荒地發展。畢竟地多了收成也會提高。
我點點頭,問道:“還打算承包一些嗎?”當然是承包別人的土地,只需要每年向原有土地承包者繳納一些錢就可以了。
二哥搖搖頭,道:“還包個屁,三畝地我慢慢鼓搗就行,在說了地多之後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更何況還有兩個網箱,算算一年下來也不比那些專門種地的收入少。”
二哥這句話我很贊同,其實種地是收入最低的,相比一下,如果一畝地一年平均收入八百,那麼一畝地的魚塘則收入會比種地多出好幾倍,那如果種植果樹更是沒辦法比。
正因爲種果樹能賺大錢,所以父親纔會夜以繼日的忙碌着果樹的研究。
這時候,我嬸帶着文通騎着車子來到大壩上,還沒走到跟前文通就坐在自行車上大喊大叫道:“文文哥,我來餵魚了。”
今天是禮拜五,雖然村裡的學校就還十多個學生,但和正常學校沒什麼區別,禮拜六禮拜天雙休。
想想變化真是快,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學校裡還有幾十人,現在卻慢慢在減少,我看到以後村裡唯一的學校也要不復存在了。
嬸子停下車子,站在大壩上說道:“文文,你叔幫人家耕地還沒回來,他讓我過來看看,你們忙的過來嗎?實在不行我也進去喂。”
嬸子好像很怕水,真是難爲她還想着幫我們來餵魚。
我一笑,道:“沒事,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你就不用下來了。對了嬸,你問我叔明天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我想着在這裡蓋間小屋。”
父親不用問也知道沒時間,而二哥還要下地幹活,柱叔呢也跟着父親在搞果樹,大爺也不一定有時間,家裡還有幾頭豬,更何況他家種了八畝多地。所以只能找我叔幫忙了。
嬸子點點頭,說的:“他明天好像沒事,你明天蓋屋嗎?”
“差不多吧。”我隨口答道。
我嬸說道:“如果沒其它什麼事就明天吧,我好像聽你叔說後天要幫着北嶺金光他爸耕地。”
現在也到了該忙的季節,如今村裡已經很少在去使用老牛耕地,而是採取拖拉機,說大一點這就是機械化。
“恩,那就明天吧嬸。”我點頭說道。
“還有幾個網箱?”我嬸問道,隨即說道:“如果這裡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文通還沒吃飯,我要回家幫他做飯。”
“媽媽我不回去,我要和文文哥一塊餵魚。”文通撒嬌道。作爲一個獨生子,撒嬌乃是必不可免的,更何況我們全家都對文通疼愛有加,要問這是爲什麼?很簡單,他學習成績好,文通現在上四年級,成績卻是班裡第一,雖然這個班裡只有幾個學生。
想想的確有些可悲,我大娘家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哥,但學習成績都不好。當然我就更不用說了,只看我家牆壁上就能夠看出我學習好與壞,因爲我家牆壁上沒有一張獎狀,哪怕是一張慰問獎狀也沒有。
所以文通這是全家人的希望,希望他能是家裡的大學生。
我嬸沒理會文通的撒嬌,反而冷聲說道:“你給我乖乖回家寫作業,等什麼時候寫好了在來幫你文文哥餵魚。”
嬸子很少這麼說話,果然她這麼一說文通頓時不支聲了,只能乖乖跟着我嬸身後,一步步向家中走去。
把魚喂完我和二哥兩人聊着天回到家中,此時母親已經做好了飯,見我回來說道:“你去大棚叫一下你爸,這都幾點了也不知道回家吃飯。”顯然母親有些不滿父親埋頭苦幹這種態度。
我點點頭走向大棚,走進大棚內,只見原本的花朵已經開始敗落,落在地上讓大地披上一層粉紅色的外衣。
“爸,吃飯了。”看着父親正在忙碌我開口說道。
父親轉頭看了我一眼,:“恩。對了,防護網送來了嗎?”
“送來了。我打算先走水庫上蓋間小屋,畢竟現在那間實在已經破舊的不行了。”我說。
父親拿起鐵鍬放到北面牆上,然後說道:“行,等會我打電話讓他們送一些洋灰塊過來,省的用石頭蓋太費勁。”
回到家吃過飯,父親就打電話給賣洋灰塊的,讓他明早送一車過來,另外又讓他送五個水泥板。
吃過飯,我提了一壺開水,然後回到水庫。
夜,在凍醒我好幾次之後終於過去了。
起牀後在水庫大壩跑了兩趟,因爲起牀之後鍛鍊身體這已經成爲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剛想回家準備拿飼料餵魚,我發現一輛北京越野吉普車在大壩下駛來。
我站在大壩上想看一下究竟是何人,只見吉普車開到大壩內的荒地就停下了,然後車上下來一位大約二十六七歲的青年,青年帶着一副眼鏡,身穿一身運動裝,看樣子就是出外遊玩的。
青年向我微笑着點點頭,然後走來。
“請問這個水庫是怎麼收費的?”青年笑着問道,然後掏出一包軟中華遞給我一隻。
PS:連續一個多月,每天休息六個鐘頭,現在我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所以今天就暫且一更,希望兄弟們諒解,因爲小弟收藏實在少得可憐。謝謝兄弟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