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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們眼睛差點沒跑出來。
六個人個頭很不協調,高的有一米八多,矮的也就是一米六,反正幾人站在一起讓人看上去感覺特別彆扭。
曾平,昔日同牀室友,身高不到一米七,就是個頭矮了一些,雖然個頭不高,但爆發力與戰鬥力卻是很強。留着一頭斷毛寸,雙眼有神的望着我,視乎在等待某種指示,只不過在他不時向我眨來的玩弄眼神裡我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暖。曾平口頭禪:“怪怪真的有效。”
周均禮,小名理想,因爲他本名有些繞口我們一直就稱呼他乳名。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留着中分頭,看上去有些像抗日時期的漢奸,特別是嘴角經常掛着一絲讓人看上去十分不舒服的微笑,就更加容易讓人誤會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漢奸。今天也不知他在哪搞來一身迷彩,你還別說穿在他身上倒有幾分軍人的摸樣,只不過他嘴角的微笑卻出賣了他。理想口頭禪:“兒來不地,你噁心不?”
孫召旺,旺旺,俺們村東頭的。身高是我們幾人中最高的,高高壯壯,一米八二,滿臉帥氣,臉上露着一絲玩世不恭的意味,說起話來就像女孩子一樣輕柔。雖然他和我一村,但是我們小學時關係根本不怎麼樣,甚至很少說話。不過自從到初中時我們的關係就發生了轉變,或許是同在它處的緣故吧!雖然我們不在一個班級,但是關係好的不能在好。由於是住校生,而且還是一年級的,剛開始有很多人欺負我,不過當他聽說有人欺負我時他很是氣憤,於是我們兩人直接找到了那個欺負我的二年級學生。沒打也沒罵,直接告訴他下課之後去苗圃,就是學校西面廢舊鍊鋼廠後那片空地。到晚上下了自習課之後那傢伙帶着兩個人找了過來。孫召旺二話不說,在衣服內拿起不知那裡找來的鋼管就是一陣亂砸,直到把他們都打趴下,在這個過程中我甚至一個腳步都沒有挪動。事後初一一年級打架狂這個稱號就被強加在他頭上。孫召旺口頭禪:“狗比!法國老流氓。”
徐衝,身高一米七八,長相和我差不多,就是臉上經常掛着猥瑣的笑容,讓人對他第一印象很是不好,感覺這人不正經。徐沖和我身份差不多,他爸也是村長,是瓦頭村村長,只不過他們村要比我們村富裕,而且他家境也比我好的多,他家有個代銷點,我們同是住校生,每個禮拜天回來的時候他時候都會偷偷在家拿幾盒好煙。上學時我們抽菸最好的也就是兩塊錢的軟包大雞,一般都是一塊五的孔府。不過只要他一回來我們總會有好吃好抽的,不說別的,每個禮拜天他都會偷上七八盒煙,而且都是硬盒的,起碼是硬盒大雞,四塊的。要麼四塊的硬八喜。口頭禪:“你給我玩蛋去。”
許亞軍,身高一米七左右,身體很苗條,留着一頭烏黑亮麗頭髮,直直的,就像是有塊石頭在下面墜着一般,面前的劉海遮住了他那自己說的迷死萬千少女的眼睛。“呼!”許亞軍輕輕吹了口氣,讓面前的劉海晃動了一下,這時我發現他眼中欣喜的目光。其實許亞軍的家境要比我們在場任何一人都要好。許亞軍的父親在鎮大院裡上班,他母親自己開了一個小型服裝廠,生活在鎮子上倒也很好。口頭禪:“要媳婦我送你。”
王冰,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體有些瘦弱,留着一個光頭,人顯得很精神。其實王冰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他像個明星。如果是長髮應該更像,那就是羽泉裡面的陳羽凡。他臉上的傷疤能夠證明他當時說過的話。那就是混社會。他不是我們學校的,是在岔河中學轉學過來的。因爲岔河中學教學條件有限,所以他利用他舅教導處主任的身份才轉了過來。可以說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一來到我們學校就幹架。奈何人家有個牛逼的舅舅也到沒什麼事,他被分到我們班,當時學習成績在中等,不過隨着和同學們關係越來越好他卻把學業丟到一旁,彷彿學習是他父母逼他的。我們關係十分鐵,我住校時家裡每個禮拜只給我三塊錢,最多的一次也只有三塊五,那五毛還是我用來買圓珠筆的,一根正常圓珠筆兩毛錢,而我卻買一毛錢一根的。因爲這樣我就多了四毛錢的零花錢,那可是兩個熱乎乎的燒餅啊!雖然錢少,但是我每個禮拜都會在家裡用爺爺開會時的那輛老泰山牌自行車駝一大包煎餅,然後在用油榨一瓶子辣椒麪。然後會學校幹啃。可他不一樣,每個禮拜三四十的零花錢,而且每個禮拜還都不夠花。我們有個共同愛好就是辣,他不帶飯,我們一起吃。他吃我的,我花他的。反正我們倆要麼一頓吃個死飽,要麼餓的要死。兄弟就是這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其實他完全能夠吃上飽飯,你想堂堂教導處主任是他舅,而且就在我們宿舍後,他卻寧願陪着我捱餓也不去吃飯。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兄弟,哥混好了跟哥混。”
看着眼前五年沒見的兄弟我一時竟然不知如何開口,心中有很多話在這一刻已經不止如何講起。
六人就靜靜的看着我,這時旺旺笑着柔聲說道:“狗比,怎麼了?”
這句話是多麼溫暖啊!五年了!整整五年這樣的話語曾經在夢境中不知出現了多少次。我不僅眼角輕輕滑落一滴感動的淚水,眼眶淚水不斷在閃爍,終於我勉強的沒讓淚水再次滑落,我露出激動的笑容說道:“想內想的。”
理想一旁笑着看着我,噁心的說道:“兒來不地,你噁心不?”
旺旺再次笑着說道:“真是個法國老流氓!你說俺要是女的你想就想了,但俺是男的好不?怎麼,難道你現在開始把興趣轉向男人了?”
一向不愛說話的曾平一旁微笑着說道:“怎麼地,彭將軍檢閱完了沒?檢閱完就趕緊解散。兄弟們都累了!”
入伍時哥幾個曾經開玩笑,說什麼要讓我在部隊弄個將軍。不過將軍離咱還太遙遠啊!
我臉一板,大聲說道:“立正!稍息!解散!”
兄弟們都很配合着做完這幾個動作,不過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無論如何也做不出標準的軍姿。只見六人做的動作都十分滑稽,徐衝更是差點因爲地板太滑而摔倒。
解散之後,曾平看着我,正兒八經的說道:“乖乖,真的有效。你看大家多麼服從命令啊!特別是他。”說着一瞄旁邊的徐衝。意思很明顯,就是跌了他(應該是埋汰的意思。反正各地方的方言不同。)
徐衝看到大家都笑着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大聲喊道:“服務員,趕緊把這裡的地板給我弄髒,媽的太乾淨了,差點把我摔倒。”我們幾人說笑着來到房間。
許亞軍摟着我的肩膀,在我耳邊悄聲說道:“哥們,要媳婦嗎?送你一個。”
不知怎麼搞的,這句話被徐衝聽到了,徐衝氣急敗壞的指着許亞軍大罵道:“日內小奶奶,****的你給我滾。上次讓你給介紹一個都不捨得,現在文哥回來你倒是想到他了。俺怎麼弄?”
亞軍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說道:“行。我絕對幫你介紹一個,不過成不成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隨即亞軍看向我,視乎是在徵集我的意見。
我搖搖頭,微笑着說道:“還是給徐衝吧。我現在還沒打算。”
徐衝一旁思量了片刻,臉上露着猥瑣的笑容:“軍哥,你家那個做衣服的那個就不錯哦。”
亞軍思量了一下,說道:“哪個?我家可是有好幾個做衣服的來。”
徐衝一直向亞軍眨眼,視乎在說那個你認識。
亞軍恍然大悟,指着徐衝大罵道:“內奶奶小比,那是俺表妹好不?”
王冰摟着我肩膀,我們二人走到窗前,感受着冬日陽光的溫暖。王冰看着我淡淡的說道:“兄弟跟哥混唄?”
我搖搖頭沒說什麼。轉頭看向窗外。
其實我最不願看到兄弟們混社會,畢竟那是一條不歸路。
的確,今天你很風光。
但是保不齊哪天就掛掉了,而且還要防止仇人的報復。
這時服務員抱來了四箱啤酒,劉虎大喝一聲:“全部打開。”
菜還沒有上我們哥幾個就已經把四箱啤酒解決掉了一半。而且都是一口氣論瓶吹。
菜其實很簡單,不過對於他們這個飯店如果把這些菜做好卻要非一番功夫。
辣椒炒鹹菜,辣炒鹹菜秧,油炸辣椒麪,幹炒小鹹魚,這幾個都是我們上學時候最喜歡的,現在大家聚齊了當然也要回味一下當時的時光了。之後又讓服務員隨便上了幾個。
酒越剩越少,之後又叫了四箱。
漸漸的我已經感動腦袋有些暈沉,自己的酒量也就是這點。看了看腳下的酒瓶,算上座子上的半瓶已經解決了整整十瓶。
“喝!”我已經分不清是誰喊了一聲。
“砰!”“砰!”“砰!”
酒杯撞在一起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音,讓人聽上去那個舒坦!
其實我們碰撞的不是酒杯,而是一份份深深的情感。
PS:寫這篇文章時我想到了上學的時候,無憂無慮,整天想着怎麼樣睡覺能夠逃脫班主任的視線,大多都是這樣的煩惱纏繞在那時的心中。
現在回憶一下那時的日子,雖然艱苦點,但是過的還很滋潤。
時間慢慢流逝,人們也逐漸變得成熟,思想也開始了轉變。人們心中的想法也大幅度跨越,不只是玩這麼簡單了!
以前經常在你耳邊說笑的朋友如今去哪了?在你生病幫你買藥的朋友又在何處?
恐怕那些哥們已經成家立業也說不定。而你卻一人孤單至今。
我想不止我一人這樣,很多人都會發現以前的朋友與你的距離越來越遠,甚至你已經不知他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