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揚和聶佳顯然都怔住了!誰都沒有想到卓鎮天這個時候會來,聶佳不會想到,雷揚更沒想到在他偶遇回芊芊的第一天,就收穫了這麼多如此勁爆的訊息!
時光是如此的搞笑和諷刺,當初在卓家主臥室門裡的人是她和卓鎮天,而現今在她家書房裡的,竟是雷揚和她!尷尬、羞恥……聶佳此時並不想讓兩人會面,她慌張的用手捂住了滿臉驚色的雷揚的嘴巴,既而對門外的卓鎮天說,“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有些累了。”
卓鎮天很奇怪,關切的問,“小莉我從林嬸那抱回來了,她已經睡着了。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聶佳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老大,我心裡不舒服呀。“你先走吧,我已經休息了,今天太累了。”卓鎮天頓感她太奇怪了,剛纔孩子都還沒接,她休息個啥呀。“你今天要睡書房?”聶佳看着雷揚陰冷的眼光,難堪不已,“是的,你先走吧,我明天再給電話給你。”
聽得出來她巴不得自己快走,卓鎮天只好就範,“好吧,那你注意點,我明天再來看你。”等關門聲一響,聶佳才鬆開捂住雷揚嘴的手,他已經從剛開始的聞香中,進入到嘲諷,“原來是這樣啊!”
剛纔急中,兩個人都已經相向跪着,聶佳爲了賭住他的嘴,更是整個人已經都快貼上去。而雷揚的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拂到了她的腰間。現在才發覺,聶佳立刻要起身,雷揚不依!反而用手拉她嘲自己拱,逼她貼着自己的臉,近得似乎就只差那麼零點幾毫米了!
她心如兔跳,看到雷揚深得見不到底的眼睛中,墨色如硯的眼中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無措、難堪、羞辱、悲哀……雷揚看她千變成化的表情,不知是爲自己多一點還是爲剛纔門外的那個人多一點,不由得更來氣,把她更深層次的箍向了自己!並用他從她一貼上自己就開始發漲的下磨着她的大腿,陰陽怪氣的說,“怎麼,還是不肯說嗎?”
聶佳驚呼起來!雷揚大手一扣,就把她的頭硬是要往自己臉上湊,猛的就想要親她的嘴!聶佳不從,頭左擺右擺就是不肯聽話,雷揚另一隻手扶住她的屁,同時也用力的往自己下這邊拱!聶佳全身都陷在了雷揚強有力的懷抱中,使力不得卻又時刻不動,如同一隻扭曲的蟲一直在跳着螺旋舞。
如果說雷揚本來從激憤中跪着求她的憐憫,卻在他父親降臨的那一刻情緒上升到極點!而她又如同遮羞一般的在遮着自己,雷揚終於不爽到了極點!親她嘴不得,就將戰場改攻她的脖子、耳垂……這是他夢寐以求了八年的香身玉體,是害他在無數個夜裡夢到射的誘人曲線,而現在終於緊擁在懷!雖然她掙扎得是如此的厲害……
聶佳最最憎惡的就是霸王硬上弓,雷揚的手又偏偏的扣住她的再貼在她的屁上。她當然能親身感受到他那穩定的熱源,正有一步步擴大的趨勢。心生一計,主動將自己的下半身貼向他的,雷揚一個高興就一鬆懈,她立刻大腿一拱,一頂住他脆弱的膝蓋,馬上就退了出來。
即刻站起,雷揚又想來靠近,聶佳反手就甩給他一個大巴掌,響得是那麼的脆!她惡狠狠的吼着:“你給我滾!”雷揚被摑得滿臉通紅,一臉的慾求不滿,聶佳用手指着門外,也不管會不會吵醒小莉,再次決絕的喊出:“我叫你滾啊!”
雷揚不敢再吭一聲,知道她是真生氣了,只好灰溜溜的走掉。聶佳等他走,看到自己滿身的衣衫不整,終於絕望的哭出來!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直往下滴!
雷揚一關上大門,並沒有即刻離去。聽到她在裡面痛哭的聲音,他的心一痛!也順着牆邊滑落跌落在地,兩行清晰的熱淚也沿着臉頰,滾燙的墜落在地!
這一夜,對於所有因愛而痛的人來說,真的都太漫長了……
* * * * * * * * * * * * *
雷揚回去了,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鐵定的主意。正如他可以在幾分鐘之內決定接受調解,讓那幫原告如意的話,他亦可以決定把法律顧問的業務轉爲匯力,而前提就是把紀嘉也轉到揚州來。
丁芹當然發表了極其強烈的反對意見!“怎麼可以這樣!揚,你想想看,當初我們剛來南京的時候,拋開深圳的一切,在南京幾乎是一無所有的!打拼到現在是多麼的不容易啊!怎麼能在幾年之後說拋棄又拋棄了呢!”她幾乎是嘶喊出這麼“意見”,爲的是怕更深層次的那個人的影響。才一天,只一天吶!也只有那個女人,才能讓揚又再次癲狂起來。
可惜丁芹算得了哪根蔥,她將求助的眼光轉向已辭職來紀嘉任職的丁鬆。丁鬆在玩了幾年的警察職場生涯之後,據他說終於是“膩了”,得錢又少,他也還沒個媳婦,就願意來雷揚這找飯吃。雷揚當然不會虧待了他這個兄弟,什麼職位都任他挑。本來丁鬆是去了公司的財務部的,呆了半年之後,又嚷着要來市場部,“這樣纔可以經常跟着你們混嘛。”
丁鬆對於雷揚要做這樣大的一個決定,自然知道他決不是隨興而爲之,“要拋棄多少東西,你計算過沒有?你到底爲什麼想要這麼做?”唯一的這個問題雷揚回答了,但也只有唯一的一句,僅五個字,“我找到她了……”
丁鬆對天猛翻白眼,他這個兄弟呀,還真是軸得可以!多少年了,老子都思想開化從機關裡退出來,只有這丫,還死擰!爲了錢,丁鬆多少還是冷靜的,“我是建議,南京這邊你先不要結束,可以到揚州那邊開分公司。等那邊上了正軌再做打算也不遲。”
丁芹自是點頭同意,這邊的成就她是死都不肯讓雷揚輕易放棄的。這麼多年了,她對雷揚至少還是能有些影響力的吧?至少工作上是的,她好歹也是紀嘉的銷售部總監兼市場部總經理不是?只不過怎麼覺得叫了好多年的公司名字,現在聽上去特別的拗口?
雷揚多少還是聽了丁鬆和丁芹的,暫時將南京這邊的交由他倆負責,他本人則親赴揚州開紀嘉的分公司。在那邊開發新的樓盤,並且暫不成立公司的法務部,先將公司的法律顧問業務交由匯力來做,準確的說是交由葉成國及其弟子聶佳來做。
雷揚已經從張律師那打聽得好清楚,葉成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的拜金,現在是非常的方便雷揚現在想做的事情啊!雷揚親自打了電話給葉成國,在他警惕而有禮的盤問之後,終於相信紀嘉這輛豪華旗艦終於是要向他老葉選擾了。雷揚已與他開了個頭,答應過幾天之後再去揚州和他詳談。並且雷揚擔心聶佳那裡有變,還特地不“明示”葉成國說,“聽聞葉大律師執業多年來很少收徒弟呀,手下現在的只一名聶佳律師。上次在南京中院,本人親見過聶律師的風采,亦對葉律師培養徒弟的能力佩服不已。真不愧是名師出高徒呀。”
一來二去的明示加暗示,葉成國也聽了個明白,敢情這紀嘉老總是看上了小聶?難不成就爲此將一筆這麼大單的生意交給匯力?葉成國自然也知道卓鎮天好聶佳好得不得了,而他一向從沒吭過聲。在任何人還沒扶正前,千萬別表露出自己傾向哪邊來。現在又來了個雷總(不知他們是父子),小聶守寡後行情竟變得這麼好?!葉成國表態了,“雷總呀,我這個徒弟業務能力是不錯的,平時特別不愛出差。那天去南京中院,確實也是我有事,去不了,麻煩了她。所以呢,這段時間都不會安排她出什麼差了的,所裡她最近的案子也都是在本市內的……”
雷揚笑了,她就最好千萬不要再跑了!去揚州之前,南京這邊還是有挺多事的。丁芹給他弄了個“南京市優秀企業家”的表彰大會,他很是不屑,真正的有錢佬誰會在意這種無聊的頭銜!可這是協會頒的,還是紀嘉投了贊助纔拿到的。丁芹一直慫恿他到時上臺去領,因爲會對紀嘉的名聲有很大的好處嘛。掛在售樓大廳內也讓少數人少說些不良房開商吧。
當日,雷揚還真就在會場內接受了這個獎項,面對臺上閃電戰式的鎂光燈,已習以爲常。他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被囚禁的少年了。成長爲一個油頭油腦的商人,而在臺上發表這種油膩膩的講話亦是商人必不可少的,“在我本人長達十年的打拼過程中,充分意識到在市場經濟環境中,個人及企業的發揮固然關鍵,可是我們**的幫助亦相當重要!在紀嘉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大風大浪中,如若沒有**對我們的呵護和保護,沒有高新區**以招商引資條件中對我們的優惠,我們不可能擊空搏浪,一次又一次的站在了時代的浪尖上,爲全南京市的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