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不知何時,陸涵汐已經換了一身騎射服從帳篷裡走了出來,而他身後正是秦王殿下。陸涵汐笑眯眯的不知道在跟秦臻說些什麼,秦臻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也明顯能感覺出來他心情不錯。
在場的閨女和貴婦們還沒發現他們已經換好了衣服,還當陸涵汐躲起來了,自然是極盡嘲諷。猛然間,見場中多了兩個身影,衆人驚訝了一下,連忙問道:“那是誰家姑娘竟然真像那麼回事。”
場中,一襲紅衣的一個姑娘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上來回跑圈,好像隨時都會衝出去一般。
而那紅衣姑娘的身邊則站着一個男子,也騎在馬上,並不曾跟着來回跑動,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女子的一舉一動。
等到那女子離看臺近了,諸位纔看清,忍不住有些驚訝,“這不是秦王妃麼?”
陸瑟瑟自然是知道那是秦王妃的,畢竟她是第一個看到陸涵汐換了一身騎射裝的人。見衆人面有驚訝,她連忙說道:“秦王殿下不愧是大昭戰神,能將不善騎射的姐姐教的如此好。”
諸人瞭然,戶部尚書夫人臉色黑了一下,轉過臉回到位置上不說話了。陸瑟瑟雖然保住了自己的名聲但是心情也沒好到哪裡去,跟在場的貴婦貴女們說了一聲失陪也轉身換衣服策馬而出。
陸涵汐自然不可能不擅騎射,前世爲了執行任務點亮了不少技能,騎馬射箭就是其中一種,不過技能點的有多高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先試了試才決定跑上山打獵。
“如何?”見她停下,秦臻一夾馬腹策馬上來問她。
“可以,來,給我。”
陸涵汐的眼中似有光亮,興致勃勃的樣子讓人無法拒絕,秦臻無奈的解開身邊的弓箭遞給她。小巧的弓,輕便的箭袋,一看就不是男子打獵所用,只是不知道這東西是秦臻準備的還是從別處尋來的。
“山中猛獸多,你小心點,不要往深山裡
去。”
幫她掛號箭袋,秦臻又叮囑了一句。陸涵汐被這一句關心分外受用,想了想,也叮囑秦臻。
“你也是,若是打不到獵物也無妨,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你身體不好。”
陸涵汐原本是想要表示一下關心,誰知道被秦臻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過來。
“莫非你以爲戰神是隻用坐在馬上就可以的?”
說完,秦臻鞭子一甩衝了出去。堂堂戰神的坐騎自然是千里良駒,不是陸涵汐這種看着高大威猛的普通馬兒能比的,陸涵汐也不會自不量力的去追,而是策馬狂奔了一會兒,優哉遊哉的開始到處瞎逛。
打獵嘛,就是圖個自在,若是蹲在看臺上跟一幫女人聊天嗑瓜子,還不如不來的好。馬速慢了下來,陸涵汐的心情也鬆快了許多,甚至還想要拿着弓箭射個什麼東西。不過這個技能,陸涵汐是實打實的只點亮了,卻沒有點的很高。
畢竟在現代社會,有槍誰還用箭。就算是用箭也不用這麼古老的弓箭,失了準頭什麼的,不算特別丟人。
射了三次,都是堪堪擦着獵物飛過去,不是被閃過去就是壓根沒射對對方。陸涵汐第三次看着一隻兔子跑遠,忍不住有些懷念東北的傻狍子。
據說拿棒槌敲都可以啊,都不用這麼麻煩的。
就在陸涵汐對着那些東西惆悵的功夫,忽然有馬蹄聲朝着這邊過來,陸涵汐還以爲是哪家世子貴女,剛準備讓路,一轉身就看到秦景辰騎在馬上看着她。
“我幫你?”
見陸涵汐一個人在這裡,秦景辰自然不會錯過兩人獨處的機會。方纔,他已經觀察了半天,見她射了好幾次都沒有射中,這才忍不住出來。
“多謝殿下好意,不用了,我只圖個好玩,並沒有真的想要傷它性命。”
陸涵汐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秋狩本身就會讓大量的動物受傷失去性命,她還是不要無端創
造殺孽的好。
“是麼?沒想到秦王妃還是如此心地善良。”秦景辰有意套近乎,結果陸涵汐並不領情。
先前的事陸涵汐還沒找他算賬,這會兒秦景辰湊過來找存在感她自然是不高興的,見他誇獎自己,陸涵汐笑了笑,一副小女兒態。
“殿下有所不知,涵汐也並非什麼良善之人,只是嫁與秦王殿下,殿下在沙場已經無奈之下造下太多殺業,涵汐作爲內人自然要想方設法爲王爺積福,好讓王爺能在將來平安喜樂。”
對於這位三皇子,陸涵汐是真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喜歡她麼?怕是未必。
恐怕只是不滿之前喜歡他的人忽然間不喜歡他了吧。
對於這種麻煩,陸涵汐不屑於沾染,所以就站在秦王妃的立場上去故意疏離秦景辰。
最近發現,秦王妃這個身份格外的好用啊。
秦景辰也發現了陸涵汐的客套和疏離,無奈的嘆了口氣,狀似親暱的看着她說道:“你至於跟我生氣這麼長時間麼?我答應過要娶你的。”
瞥了他一眼,陸涵汐的眼中輕蔑更甚,“殿下莫不是搞錯了,我是秦王殿下在金鑾殿上求娶的正妻,如何還會嫁給殿下?”
許是被陸涵汐眼中的輕蔑激怒,秦景辰頓時來了火氣,咬牙切齒的看着陸涵汐,“我不信你是真的真心想要跟着那個病癆子!”
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陸涵汐見秦臻被氣的不輕,笑的越發光風霽月,“爲何不可?殿下,明知不可爲而放棄是明智,吃回頭草是戀舊,但是瓜不甜而強扭瓜,這叫犯賤。”
明喻暗諷,一席話說的是暢快無比,陸涵汐刺的秦景辰無言以對,可不是麼,喜歡他的時候,他看不上,現在不喜歡了他卻非要來糾纏,糾纏的人家家宅不寧,夫妻不和,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見秦景辰無話可說,陸涵汐策馬離開,省的同呼吸一片空氣髒了自己的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