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我早晨給你打過電話。”楚喬站了起來,踩着細長的高跟鞋向着徐長風走過去,聲音裡帶了幾分的嬌嗔委屈,“你真的沒有時間陪我嗎?”
這可真是赤果果的挑釁呢!一個情人竟然當着男人妻子的面正大光明地對她的情人說這樣的話,白惠感到諷刺得很。她冷幽幽的一雙眸子看向她的男人。悌
“改天吧喬喬,我今天有事。”
徐長風低柔的聲音說。他倒底還是沒有到了完全不要臉的地步,也知道在他妻子的面前應該拒絕情人的要求,只是那態度那麼的委婉,他的心裡該是多麼的不忍呢?
白惠冷幽幽的眼光看着他的男人,直到他也看向她。她這才向着他走了過去,那張皎白的臉綻出了一抹恬美之極的笑來,“老公,你的事辦完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
她過來,掠過楚喬,纖細的身形站在徐長風的身旁,粉色的衣裝,長長的髮絲,白皙粉嫩的一張臉,俏生生的,扎着楚喬的眼。白惠那隻泛着涼的小手輕輕地就伸進了男人的掌心,用自己的手指將那人的手指勾住了。她的動作讓那男人的手明顯地僵了一下。他看向妻子的眼神便添了幾分意味深長。悌
“等一下。”他說了一句,說完便將手指從白惠的手心抽了出來,向着他的辦公桌處走去。他將手中的文件放進了抽屜裡,這才轉身。而楚喬已經在這一刻,小鳥一樣的過去,雙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風,不要這麼折磨我……”諛
她的聲音當真是又委屈又心酸,而且毫不顧忌身旁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就將自己投入了那男人的懷裡。而那個人還是她情人的妻子。白惠咬了咬脣,忍住了上去給她一個嘴巴的衝動。
楚喬將自己埋進了男人的懷裡,纖細高挑的身形微微輕顫,飄逸的長卷發遮住了那張精緻的臉頰,白惠只聽到了那似是哽咽的聲音。她忽然間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是真的用情太深,還是心機深重呢?
她看到男人的長臂輕輕地擡了起來,緩緩地落在了那道纖細的背影上,耳邊似劃過那人的一聲輕嘆,白惠看到了他微微攏起的眉。那隻大手在楚喬的背上輕輕地攏住。
“喬喬……”
這兩個字竟似透出了說不出的感慨,男人眼底的神情已是十分的複雜。白惠冷冷地看着那兩人,看着她的丈夫抱着別的女人,他們站在她的面前。
她忽的笑了,伸手將沙發上的包拾了起來,快步向外走去。迎面,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一個秘書模樣的女子手裡拎着餐盒進來了,“少夫人,您的早餐。”
白惠正向外走,腳步太疾,一下子便撞在了秘書身上,秘書手裡的餐盒便噼哩啪啦地掉地上去了。白惠被餐盒裡灑出來的早餐灑了一身,粉色的大衣沾了一下子的污穢。那小秘書嚇得連聲驚叫,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她不是有意的。’
白惠並沒有責怪她,而是低頭看了看,便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後,徐長風的眼底有什麼閃了閃,他的那隻落在楚喬背上的大手僵住了。
白惠腳步匆匆地下了樓,到了外面,她仰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邁開步子離開。
今天的假已經請了,她便不想再去幼兒園,一個人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心情不好,人越多的地方越是撓心。徐家,她已經沒有了去的心思,儘管半個小時之後,男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但她卻是看都沒看的按掉了。他只有在用得着她的時候,纔會想起她。她心底發涼,也是對他越發的厭惡起來。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天寒地凍的天氣,那身影顯得特別的孤單落寞。有白色的跑車刷地滑了過來,黃俠探出他那張桃花滿眼的臉來,“嫂子,你這是上哪兒去呀?”
白惠停下腳步,攏了攏身上的大衣,扯了扯脣角,笑了笑,“沒事,一個人走走。”
黃俠便笑道:“這麼大冷的天,一個人走什麼啊!”他的笑聲未落,眸光便直直地怔住了。他看到了白惠那粉色大衣上斑斑駁駁的污痕,他臉上的笑有點兒僵,於是對着身旁一臉嬌滴滴的女子命令道:“你,自己打車回去。”
那女子自是一愣,“黃少?”
“下去,緊着點兒!”黃俠卻是沒了往日那吊了啷噹的模樣,樣子有些急躁。美女心裡不願意,卻也不得不伸手開車門。下去的時候,她向着白惠的方向看了看,這個女人,看起來髒兮兮的,她是誰呀?
“嫂子,上車吧,我載你回去。”黃俠跳下車子樣子十分的誠懇。
白惠心底裡涌出一股熱流,在這個寒冷的冬日,在她的心裡如冰水般涼的時候,這樣的黃俠無疑是讓她感動的。
“謝謝。”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深深淺淺遍佈着早餐的痕跡,低一低頭,甚至還能聞到豆腐腦的味道。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恐怕會弄髒你的車子。”
“髒就髒唄,髒了再洗。”黃俠爽朗的說,邊說邊就給她打開了車門,白惠便不再推辭,彎身鑽進了那白色的轎跑。
黃俠直接地把她載去了一家服裝店,很有名氣的牌子,裡面的店員好像跟黃俠很熟,笑着打趣,“黃少,又換女朋友了?”
若在往日,黃少心情好,定會跟他們一樂,桃花眼放光,迷得個小姑娘神魂顛倒的。但是今天,他瞪了那說話的人一眼。那
小姑娘似是被他反常的舉動嚇了一跳,便閉了嘴不再說什麼。
白惠挑了一件杏色的大衣,今年冬天好像特別流行這個顏色。掏錢付賬的時候,黃俠攔住了她,“記我賬吧,反正我這裡賬多得是。”
“那怎麼行?”白惠有些不好意思,黃俠卻是笑得大大咧咧,“要不改天讓風哥好好請我一頓吧!”
白惠臉上的神色登時便有些僵了,黃俠意識到了什麼,差點兒伸手煽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嘴!”
白惠便笑笑,“沒什麼,改天我請你吧!”她的眼睛裡又是亮亮的了,樣子竟然也有了些俏皮。
徐海是下午三點鐘的火車,白會擡腕看了看錶,現在已是近正午的時候,雖然她並不想再見那個男人,但大伯還是要送的。
“黃俠,你順道把我送去徐家吧!”她對黃俠說。
白惠到徐家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黃俠走後,她沒有馬上進去,徐家現在正是午飯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而她只想靜一靜,便在長長的私家車道上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遍,直到估摸着一頓飯快要吃完了,她才推門進去。遠遠的,她就可以看到她男人的車子停在院子裡,沉穩而肅穆。
“少夫人,您可回來了,剛纔市長和董事長還向少爺問起您呢!”
老管家說了一句。
白惠笑笑,沒說什麼。
徐長風也在屋裡,不知道他是怎麼樣安慰了他的脆弱的嬌嬌公主,此刻神情已是淡然地坐在客廳裡。她走進客廳的時候,他的眸光望了過來,眼眸裡有很深的,看不懂的情愫。落在她的身上時頓了頓。白惠卻是輕輕地移開了視線,走到了徐海的身旁坐下了。
徐海在兩點鐘的時候被他的侄子送去了火車站,白惠站在路邊跟徐賓一起對徐海揮手道別,胡蘭珠因爲有公事,沒吃飯就走了,此刻徐家便只剩下了她和徐賓兩人。
待那車子走遠,白惠便跟徐賓告辭,徐賓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的兒媳,他似乎想說什麼,但到了口邊卻只變成了這幾個字,“叫司機送你吧!”
“不用了爸,我打車就可以了。”白惠說。
晚上很快就到了,白惠將那件弄髒的大衣洗乾淨後,就接到了單子傑的電話,他告訴她,他一會兒過來接她。白惠想起了昨晚在qq上,單子傑說的,晚上有個聚會的事。她便忙將長髮梳了梳,又換好了外出的衣服。到了約定的那家飯店白惠才知道,原來到場的不光有她,還有幾個青年男女。
都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有兩個還是剛在陝西那邊支教回來的。青春洋溢的臉上帶着風塵樸樸的氣息。言語之間更是帶着一種青春的熱情和活力。白惠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老了。雖然年紀和她們其實差不多,但因爲過着另一種的生活,循規蹈矩,按部就班,有時候還是忍氣吞生,她覺得自己的心境好像比她們老了十幾歲。她忽然間對他們的生活產生了羨慕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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