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隨後進屋,繼父袁華正從臥室出來,此刻也露出笑臉來,“長風和白惠來了。”
“爸爸,好。”別看徐長風這人平時看起來蠻拽的樣子,在某些時候,那嘴巴還是蠻甜的。袁華隨即笑着連連點頭,“嗯,嗯,好。”
“爸。”白惠也叫了一聲,但那聲音卻照着徐長風的聲音疏離得多。
對於這個她叫做繼父的男人,她說不出來是愛還是不愛,必竟,對於一個,高興時可以把你舉在頭頂,親暱地喚你小妞子,不高興時便在三更半夜裡把你鎖在漆黑的小屋子裡任你如何地害怕哭喊都不開門的人來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愛,還是該恨。
白秋月熱情地招呼女婿坐下,又對女兒道:“白惠,快去給長風倒水。”
白惠便向着廚房走去,她給繼父和徐長風泡了茶,便去廚房幫母親包餃子。白秋月細眉細眼地打量女兒,然後拉了她的手道“玲玲啊。”
白秋月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女兒的小名了,她的一聲玲玲讓白惠心裡忽然間一疼,許多遠久的記憶好像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白秋月語重心長地道:“玲玲啊,長風雖是豪門公子,可是卻沒有一點公子哥兒的架子,也不像別的公子哥兒那麼紈絝,玲玲,你要珍惜自己的生活,不要動不動就耍小孩子脾氣。”
“媽!”白惠驚訝地看着母親,白秋月卻道:“好了,什麼也別說了,媽是爲你好。去吧,上屋兒陪着長風去。”白秋月將女兒從廚房推了出來。
白家小小的客廳裡,徐長風正坐在半新不舊的沙發上和袁華吸菸聊天。說是聊天,其實大半是袁華在說,而徐長風只是偶爾才接一句。但他面上的神色是相當耐心和氣的,這已經讓袁華心滿意足。必竟,能有個這麼出色的女婿,即使是擺在檯面上光看不用,也是十分有面子的事。
客廳裡只有一面的沙發,徐長風和袁華各坐了一處,白惠便只好坐在了徐長風的身旁,徐長風伸臂攬了攬妻子的肩,眸光極其溫和。白惠迎上那人溫和的眸光,心跳忽然間一滯,那男性的熟悉的帶着菸草的氣息輕易就攪亂了她的神智。
她兩頰微微發熱,而徐長風卻是一笑俊朗,轉頭,迴應袁華的話題。
餃子上桌,袁華還拿了兩瓶酒出來,恆水老白乾,倒真像是岳父招待女婿的樣子,只不過這個女婿……
白惠看了看那酒,倒真是想笑。徐長風雖然不是經常來,但每次來也會帶一些好煙好酒過來,其中不泛十分昂貴的菸酒,但袁華卻將那些東西統統送給了自己的親戚朋友。比起自己喝,他更享受那種被大家豔羨的感覺。
袁華道:“長風啊,你難得在這兒吃飯,來,咱爺倆兒喝一杯。”
而徐長風竟然就毫不嫌棄地端起了那杯老白乾,白惠倒是有些詫然。
白秋月道:“長風回去還要開車呢,這酒就別喝了。”
“不防,我一會兒叫司機過來。”徐長風神色溫和,笑若春風。
袁華道:“你瞎操個什麼心呢!快老實吃飯吧啊。”
白秋月張了張嘴,在這個家裡,她是打從心眼裡對袁華畏懼的。
兩個男人邊飲邊聊,白惠低頭慢慢地吃着飯。
白秋月忽的又道:“長風啊,白惠自小就是一根筋,性子很固執,平時,你要多擔待點兒,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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