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單子傑說得十分乾脆。
白惠披着那件帶着單子傑體溫的衣服,笑了笑,兩人沿着深秋的街頭慢慢走着。
這是一個不屬於丈夫的男人給予的溫暖,白惠的心頭涌出了感動。
在他們的身後,徐長風的車子不聲不響地跟着。他親眼看着單子傑將自己的衣服披在他妻子的肩上,長眉擰得更深,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這兩個人也太親暱了點兒。
白惠住的那家旅館並不遠,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就到了,單子傑雖然對她住在旅館感到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問什麼,只是在她即將進去的那一刻,他的手伸進了褲子的兜裡,手心展開,白惠眼前一亮。
她看到單子傑手心靜靜躺着的一個紫衣小娃娃。那娃娃只有她一個手掌那麼長,大眼睛亮亮的,梳着很萌系的頭髮,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白惠驚喜地道:“給我的?”
“嗯。”單子傑點了點頭,他沒有說,這個禮物他準備了好幾年,但是一直沒有勇氣交給她。雖然並不值錢,但他知道,她一定會喜歡。
白惠想起,以前在qq上遇到過他,他曾問過她,想要的是什麼,她說,她最想要很多很多的布娃娃。她的話讓單子傑失笑。他想,這個女孩兒真是很奇怪。如果是別的女孩兒恐怕會說很多很多的珠寶。
白惠將那娃娃拾起來,輕輕地放在了手心,而單子傑卻是在她低頭看那娃娃的時候,一個轉身,飛跑開去。“單……”白惠想說句謝謝的話,但是單子傑已經飛快地跑進夜色裡。
“讓我看看,那姦夫送了你什麼?”
隨着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白惠眼前有高大的身影攏過來,手心一疼,手中的小娃娃已經脫手。
“喂,”白惠驚叫一聲,她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赫然就是那個她叫做丈夫的男人。她顧不得男人對單子傑用了‘姦夫’的形容詞,只是十分緊張驚慌地看着徐長風。
徐長風的大手裡捏着單子傑送她的小娃娃,正陰沉着臉,放在眼底下瞧。
“嘖嘖,真是奇怪的禮物。”他挑着長眉,一副陰陽怪氣的神情。
他站在白惠的眼前,白惠能明顯地感覺到那來自於男人的強烈的威脅感,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再看他那陰陽怪氣的模樣,白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心裡不禁有些緊張。徐長風看了看她,卻是挑脣一笑,大手一揚,那小娃娃嗖的飛了出去。
白惠驚叫一聲,下一刻,已是憤急,“徐長風,你做什麼!”
她顧不得跟這個邪惡的男人理論,撒腿向着那小娃娃落地的方向跑去。
還好,旅館門口的燈很亮,她很快就找到了那被他摔得胳膊腿盡斷的小娃娃,白惠一看那娃娃的慘象,一時間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