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其實一直都很擔心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冒出來拐帶着她老爹起兵的十二皇子,所以對宮裡頭來人都特別的小心。她時不時的試探着問自己的兩個暗衛,他們在當暗衛的時候有沒有見自己爹與什麼神神秘秘的人往來過。
見衛庚和衛辛兩個一臉懵逼的樣子,衛箬衣也就知道自己大概從這兩個傢伙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且不說暗衛是最忠於主子的,如果自己老爹真的與宮裡的那位有點什麼往來的話也會捂的嚴嚴實實的,不叫人知道。畢竟宮裡那位人嬌會發嗲,現在可是當今陛下心尖上的人兒,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看呢,這兩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私相授受的事情。
衛箬衣與衛毅相處下來,知道自己爹是個通透的人,不受到十分大的刺激,是萬萬不會自己刨坑給自己跳的。
至於爲何後來他要幫着十二皇子起兵逼宮,這事情真是叫衛箬衣抓心撓肝兒的想不明白。難道是因爲十二皇子年幼好把持?亦或者是因爲書裡面自己的“死”被有心人利用了,嫁禍給了誰誰誰,從而促使自己的老爹黑化了?
看書的時候她就直接翻到“自己”炮灰了的那一章,前面說了什麼不知道,後面講了什麼更是一臉懵錘子。
衛箬衣越想到越是覺得有點後面一種可能性。很可能有人利用了她的“死”才促使了衛毅的起兵。
畢竟在原著裡面還有一個能作天作地都作不死自己,引得一衆腦殘男人圍着她屁股後面轉的瑪麗蘇白蓮花女主。
雖然現在這本書裡的隱藏BOSS已經不見了,但是衛箬衣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明白?
即便沒有一個林詩瑤,沒準還會蹦出一個其他什麼隱形BOSS出來,在背後當攪屎棍子。畢竟之前京城發生了不知道多少莫名其妙的事情,最後不都是不了了之了嗎?就拿肚兜被盜那件事情來說吧,轟轟烈烈一時,最後偃旗息鼓,連個所以然來都沒被查出來,偷肚兜的人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就叫衛箬衣十分的費解,京城裡面的錦衣衛都是吃乾飯的嗎?
總之,她安安穩穩的活着,不要被人弄死,不要被人當成嫁禍他人的工具,不要讓自己的老爹“黑化”,讓整個衛府平平安安的,這是眼前最最至關重要的事情。
陛下將各地藩王都弄來京城,卻在朝堂上面並沒真真切切提出削藩的事情,這也叫衛箬衣有點想不太明白。
各地藩王在京城已經很久的時間了,大家還真是都沉得住氣啊。
亦或者大家都在背後搞小動作,只是她這個當郡主的被保護的太好,所以不知道。
削藩這種事情,衛箬衣倒是不擔心。
畢竟有藩王在,衛家的重壓性才能被凸顯出來。
所以說,在她羽翼未豐之前,衛箬衣還覺得各地藩王一定要頂住啊!只要各地藩王頂住了,硬起來,衛家作爲朝廷的利爪鋒劍纔有用武之地。
不然的話,沒準就真的要應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那句流傳千古的大白話了。
削藩這事情拖的越久,藩王的勢力越是削不掉,局勢對衛家才更有利。
其實衛箬衣權衡利弊,也知道陛下削藩沒有那麼容易的。
各地藩王都已經紮根已久了,就是你將人家現在闔家都弄到京城來又怎麼樣,人家的精銳都在,只要京城有點風吹草動的,他們就會馬上合縱起兵。人家又不是全家都被陛下給弄來了,誰家在外面不是留了各種伏筆了。
陛下就是因爲深深的明白這一點,所以才遲遲的不敢輕舉妄動的。
而自己爹那邊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地位和處境的,所以這一次衛箬衣自己只是在爹的面前提了一嘴,還是當成醉酒之言說的,自己的爹立馬反應迅速。
作爲武將之首的衛家得了陛下的訓斥,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武將們竟然震懾與陛下的威儀不敢出來幫衛家說話,這一招着實用的巧妙。
既消除了陛下對衛家的戒心,更是讓各地藩王都看到了希望。只要藩王們的氣焰高起來,只怕陛下這削藩的事情還要再放一放了,而衛家就更加的安全。
衛箬衣估摸着自己爹最近耍的這一手花槍至少可以換來衛府三到五年的太平日子過過。也就是說她和大哥在外面有三到五年的時間來發展壯大自己。
不要和她說什麼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之大,總能被她找到一方可以容納衛家的樂土的。方大掌櫃的那個兒子現在已經被她派了跟着大哥一起走了。作天傳回來的消息,方大掌櫃已經找人物色了一個東勝州的小碼頭,只等過兩天方大掌櫃的自己親自去審察一番。只要有碼頭,便是面對大海,那是一片廣袤未知的領域!
大哥這回離開京城,她是用自己手裡的令符調動了一部分別院中的人跟着大哥一起去冰河縣的。
那裡真的鬧土匪,大哥身子孱弱,首先要在她沒去之間先將大哥的安全保住。
她要從京城“消失”一段時間,只等春獵過後,她就要對外稱病,去別莊養病了。
在上書房裡,陛下與她說的清楚,福潤這回去考科舉就是受了她的“蠱惑”,所以她要將福潤一路照顧好,若是福潤在外面有個什麼閃失,這筆帳是要算在她腦袋上的。
衛箬衣出了上書房就覺得這陛下一定是屬癩皮狗的。
福潤在宮裡的時候也不見得他對這個女兒就有多上心!否則的話,哪裡會任由福順那般欺凌福潤都不作聲。
現在倒要將福潤的安全算作她的身上了。
雖然說衛箬衣不用陛下叮囑也會對福潤的安全負責,但是陛下這麼特地和她說,不見得是因爲關心自己女兒,而是一來爲了皇家的顏面,二來也是找個理由好拿捏住她。動機不純的陛下,未免叫衛箬衣打心眼裡有點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