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諳覺得女人就不該開車、開坦克、開飛機,也包括此刻開浮島。
不是唐諳對女人有偏見,而是從前到現如今,他每次乘坐女人開的玩意兒,準吐!
命還是要掌控在自己手裡,女人就不該做掌控者,她們從不用眼睛和耳朵,她們只靠感覺,而她們又太過感性。
在空中時唐諳並不覺得浮島的速度快,同地面接觸時所產生的巨大撞擊力才讓唐諳意識到他要是不做點什麼,穩掛。
可浮島沒有減速裝置,他們撞在一處陡峭的山腰,不遠處就是大裂谷,總之掉下去,肯定只有撿零件的份。
那一瞬間,唐諳幾乎沒多做考慮,攔腰抱起女人,朝反方向一個加速跑,然後用全力躍起。
唐諳這一躍,就是好幾百米的跨距,他就像一顆炮彈一般,正真的在飛,而整個拋物線的過程,那女人全程尖叫,讓唐諳全身都硬了,包括他的兄弟。
落地時唐諳讓自己當了那女人的肉墊,他用匕首插進冰面,才停住了衝勢。
按理說,他不可能跳這麼遠,一躍就是好幾百米,他又不是超人,而且如此巨大的撞擊力,他竟然沒摔成肉餅,貌似全身上下沒骨折,連擦傷都沒有。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重力,這塊浮陸的重力比地球小。
“這裡的重力場有些奇怪,還是浮島上正常些。”唐諳把女人扶起來,順便捏了幾把她身體各處,看來也沒摔斷骨頭。
女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瞅着唐諳,“果然是野蠻人,這就是秦陸正常的重力,在所有浮陸裡算是高重力的,那塊被你精神力控制的浮島纔不正常,在上面我若是不施展空間類的法術,我幾乎不能動彈。”
唐諳還有疑問,但他被眼前千里冰封,萬里暴風雪的場景凍住,禁不住一個哆嗦:“我們是落到了北……北極。”
“哪兒來的北極,我們還在秦陸,依照下墜時我看到的界塞計算,最近的路我們也要走上一個星期。”女人說着,給唐諳身上施加了一個溫暖魔法。
身體一溫暖起來,唐諳就覺得這個會各種法術的女人真心不錯,勉強可以抵償她把浮島開過頭的錯。
“這個法術能持續多久?”唐諳比較關心他會不會被凍死在這冰天雪地裡。
“只要有法源,我就能無限施放。”女人拍了拍唐諳的肩膀,半晌唐諳才反應過來,好哇,羊毛出在羊身上,感情他就是個移動的動力源,供她隨時抽取。
在她辨出了方向後,唐諳背起那女人,在冰天雪地裡疾馳,這裡的重力,讓唐諳跑起來的速度像只獵豹,而那女人在他背上他並不覺得重,和他平時負重訓練時扛的包差不多。
但越往前走,風雪越盛,他們大約在清晨落地,而經過一天疾行,此刻即將迎來黑夜。
“我們必須找個地方過夜,你也需要休息。”一整天女人都安靜地伏在唐諳背上,此刻她主動提出“過夜”的話,讓唐諳精神瞬時振奮起來,他確實需要稍稍休息一下,要不然晚上腰腿痠軟就不好辦事了。
唐諳四下觀察一番,還沒決定好選哪兒過夜,那女人擡手,在她指尖所向,是個冰窟窿,近看,才發現是個地穴,穴口隨隨便便能容一輛坦克進出,咋一看,裡面深不見底,唐諳有些猶豫,見女人篤定,他纔對女人道:“要下去沒問題,但你得給個亮。”
女人隨即施加了一個叫鷹眼的法術,唐諳先不覺得有什麼變化,等進入洞穴,才發現他有了夜視的能力,和戴夜視鏡的感覺很像。
洞穴裡很寬敞,唐諳走了一圈,大約五十多平方的面積,空間不高,最高處兩米左右,最低處唐諳必須彎着身子通過,地面佈滿像苔蘚一般的東西,許是下面有地熱的緣故,這裡溫熱潮溼,有熱帶雨林的感覺。
“還不錯,比外面的暴風雪要好的多,就是味道不太好,這裡肯定死過東西。”唐諳很懷疑,那女人是否住得慣,不是他恐嚇她,而是他太熟悉腐屍的味道,可是死屍對他來說,是他最不害怕的東西,敵人的屍體,意味着那人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威脅,而同伴的屍體,他背得多了。
“也許是熊巢或者狼窩。”女人回道,徑直找了個角落,靠坐下來休息。
唐諳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末了只回道:“你先休息,我來值夜。”說完,他去了穴口,做了幾個最簡單的陷坑,除了深沒別的。
這時再進洞穴,在穴口處,他終於發現了不妥之處,他急忙奔進洞裡,他把女人從地上拉起來,“這裡不能久待,我們得換個地……”
唐諳話還沒說完,那女人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她的脣隨之而來,不知怎的,他渾身的緊張感倏然放鬆下來。
和身材辣到冒煙的女人打野戰,這是多麼棒的幻想。
瞧瞧,她已經把他撲倒了,並非常流氓地脫掉了他的上衣,她的手太過淘氣,握住了她不該掌控的東西,擁有這東西的男人,纔是掌控者,她的脣離開了他的嘴,唐諳看着她的脣吻過他的頸脖,他的胸口,越過他的小腹,她還要往下時,唐諳按住了她的頭,與此同時,唐諳空出的手截住了那女人刺向他心口的一刀。
MD,就知道這女人主動準沒好事。
“你怎麼識破的?”女人擡頭,夜視裡她的瞳孔一整個全黑,毫無白眼。
唐諳皺眉道:“破綻太多了,熊和狼都不會在自己的巢穴進食,這顯然不是熊穴或者狼巢,那個穴口,裡熱外冷,穴口會有垂掛的冰流子,但這個穴口沒有,說明這個地穴有東西進出,還是龐然大物。”纔會蹭掉那些本該存在的冰柱。
“你最大的漏洞,就是女人都是愛乾淨的,這麼味大的地方ML那女人得多重口味,這地下是埋了多少屍體?”而且就唐諳對這個女人的瞭解,就算全世界只剩他一個男人,那強勢孤傲的女人也不會來投懷送抱。
唐諳卸下女人的刀握在自己手中,並把人禁錮在臂彎下,沒有使用魔法的她,單比力量或是擒拿人的手段,絕對不是唐諳的對手。
可唐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拿這女人怎麼辦,她肯定是被控制了,但要怎樣才能讓她清醒?
要不要給她來一刀,或許疼痛會讓她醒過來,這在唐諳看來是個好辦法,他曾數次拿刀刺過自己的大腿,刺後倍兒精神。
手裡的刀子才動了動,被她制住的女人忽的開口:“你想刺傷她嗎?瞧瞧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你忍心嗎?”那聲音充滿了魅惑。
唐諳要抓狂了,他算是個殺伐果斷的人,但他就是沒法對一個弱女子動刀子,至少這個女人此刻算是弱女子,她嬌弱無力的模樣,他連打耳光都下不了手。
一番掙扎,唐諳最後低吼一聲,張口咬了那女人的胸口,那一口,見血的狠。
女人一聲低嗚,恢復了白眼黑瞳,她扯住唐諳的耳朵,沉聲道:“還不趕緊給我鬆開。”
唐諳挺不捨的鬆口,再看時,那女人化冰雪爲鞭,手一抖,長鞭直掃唐諳身後,一陣分筋挫骨的聲響過後,唐諳回頭,才驚覺那鬼東西在和他話語周旋時,竟打起了他背後的注意。
“那是什麼東西?”唐諳問道,這女人一出手就是碎屍,他又不會做碎屍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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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話音甫落,這穴裡的苔蘚地下鼓起了數個土泡子,跟着就是一個個死人從其間爬了出來。
唐諳只覺得他的頭髮都跟詐屍了般根根立了起來,他是不怕屍體,但他沒說過他不怵會動的屍體。
這時候反倒是女人見怪不驚,她一出手,那個暴力的,連洞穴都震塌了,要不是唐諳動作快扛了人就往穴外奔,他倆也得埋下邊去。
跑遠開來,唐諳纔回頭看了眼那處穴口,他挖的陷坑陷住了好幾個活屍,那些東西看起來並不靈活,至少一時半會兒沒爬出來。
唐諳一刻也不敢多待,背起那女人又闖入風雪之中,他能感覺到有東西就在他們身後,那種讓他頭皮發麻的感覺,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