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動之石?”唐諳對這種礦石沒有一點兒概念,但永動一詞也讓其猜到這種石頭的價值,“蟲族的戰艦,現在怎麼樣了?”之前就有軍部的人要打蟲族戰艦的主意,先是想要整個戰艦盤走,實在挪不動都還打了報告,想要分解後拿去做研究,可唐諳知道,研究是假,軍部十有八九都是高價賣出,或者拿去換別的有價值的東西,所以斷面山脈天試過後,第一時間,唐諳讓人封鎖了一層結界裡的所有區域,所幸嘆息峰頂的天試系統認他爲主,現在也不霹時空之雷,山頂非常之穩定,除了唐諳允許之人,其他人都入不得嘆息峰頂。
古含璽瞅這趨勢,明顯唐諳又要開始過問公事,而大傢伙都知道,唐諳一旦工作起來,根本停不下來,就好像有什麼在逼迫着他一樣,時間在他那裡根本不夠用,所以當唐諳抽時間約會,他們所有人都樂見其成,而此時見到唐諳的女友離開,古含璽只道:“你那女友,你不追嗎?”
唐諳搖頭道:“追什麼追,男人成天追女人屁股後面跑成何體統。”這話挺硬氣,讓下面一個個小子都仰望膜拜的份,只有唐諳自己內裡在飆淚,要是追過去能解決問題他早就追過去了,你說說,天下這麼大,找個地方ML怎麼這麼困難,簡直就是沒有容身之處。
古含璽見唐諳如此硬氣,既然唐諳問起了蟲族戰艦的事,他只如實回道:“蟲族戰艦被大帥府貼了封條,現在倒是沒有人敢正面打主意,小動作挺多,以做研究爲藉口想要介入的部門最多,許多報告還直接越過大帥府,打到陛下那裡去的,但陛下沒有正面回覆,全都壓着,足見陛下對你有多麼信任。”
“我讓金鑫組建的研究小隊對蟲巢戰艦做的分析報告如何?”天試後第一時間,唐諳就央了金鑫去做研究,唐諳知道,能夠在虛空中深入穿梭的戰艦,其技術明顯高於大秦水準,大秦的戰艦,到目前爲止只能在浮陸周遭往復,一旦進入虛空,航線稍有偏差,硬生生能被虛空風暴撕碎,就如同他初見子瓔的那次,她的旗艦就是被人修改了航線誤入虛空,在虛空風暴的肆虐下粉碎,只有子瓔有秦王血脈護體才保住一命。
所以,如果能研究出蟲巢戰艦上的核心技術,那麼大秦不僅僅就是陸軍世界最強,虛空部隊也能進入頂尖水平。
古含璽看了看左右,有些遲疑,唐諳懂他的意思,古含璽這人細緻謹慎,一些重要的話題他覺得應該保密,但唐諳對其道:“沒關係,這裡所有人我都當自己人,至少我會信任每一個人,有人背叛後再說,你但說無妨。”
唐諳說到這一句時,沈星移明顯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他的拳頭攥緊、鬆開再攥緊,足見其內心之糾結。
古含璽道:“金鑫的組織,已經將整個蟲巢戰艦所有的能動裝置研究明白,其中幾個關鍵技術,比如能夠穿梭的虛空的合金,金鑫已經完全掌握了其中各種稀有金屬的配比,不得不承認,金鑫在這方面真的很有天賦,不論什麼金屬原料,到了她手裡,成分都能給你弄得清清楚楚。”
唐諳內裡不禁腹誹,他要是沒猜錯,金鑫的前世很有可能就是生命之金的女王,那可是掌控整個金屬世界的女王,多麼頑強的基因,即便沒有任何傳承,竟然也會在遙遠的千萬年之後再次出現相同的基因人物,這就是輪迴。
“而這顆永動之石,就好比蟲巢戰艦的鑰匙,沒有它,蟲巢戰艦沒有辦法發動,它的價值你根本不能想象,如果拿到他的人擁有足夠的能力,在它的基礎上就不是再造一個戰艦的問題,而是創造一個小世界,也就是我們說的私屬位面。正是它價值不可估量,我纔要小心行事,事實上,我把這個東西交給直布的時候,他只知道里面上兩層的東西。”
這就是瞞天過海,欲瞞別人,先瞞自己人。
在古含璽看來,只有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蟲巢戰艦的動力源交到唐諳手裡,那些背地裡打主意的傢伙纔會收斂,放眼整個大秦,除了秦王,就只有唐諳能保住這顆永動之石了。
而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傢伙,一個個都覺得心裡沉重許多,別看這只是一顆小小的石頭,鴿子蛋大小,但它是浮陸之外的能源,而且是非常龐大的能源,可以說是永動的能源,而人類,每一次的國戰,都是以爭奪能源爲核心,如果這一顆能源之石暴露,鐵定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之前他們都不知道,聽大帥府的調令做事就行,但現在他們就像是知道了一個核心機密一樣,說真的,哪怕只是出賣一個風聲,一個關於永動之石下落的情報,這裡的人都可以成爲這個世界最富有的人之一,更有甚者,成爲某個勢力的核心成員,終身受到保護,這樣大的一個秘密,唐諳就這麼敞開了說,在座所有人都替唐諳捏了一把冷汗,唐帥,要不就是馬虎、粗心加大意,要麼就是真大氣,有強橫的底氣,所有人,更相信唐諳是後者。
唐諳掂了掂手裡的永動之石,突然問道:“這個東西,能切割嗎?我的意思是切割後會不會削弱它的功能。”
古含璽道:“金鑫的報告裡有提到,因爲之前從蟲巢戰艦取下它的時候比較暴力,在爆破時它被炸的粉碎,但它很快自行恢復,又變回這個樣子,金鑫拿她的玄蛇寶器砍過無數次,得出的結論是這塊石頭有記憶性,要不你試試。”
唐諳也是十足行動派,太阿劍瞬時出手,一把將永動之石分砍成兩半,然而這一下像是砍到真空中的水球一般,一劍下去,前腳分離,後腳立馬又合在一起,果真神奇。
唐諳深吸一口氣,故技重施,這一次,他在分砍的瞬間同時施展出兩個空間鎖閉的法術,將分割開的兩塊永動之石完全隔絕,這才阻止兩塊石頭再次融合。他又把其中一半放入他那枚凱瑟琳送給他的雪花紋空間戒指中,另一半用另一枚空間戒指收納,唐諳想了想,將其丟給趙天爵,對其道:“你經常入宮,你把這枚戒指交給那娜。”
“啊!”趙天爵不明所以,他只在這裡拿耳朵聽,壓根兒還沒想到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這唐諳點名他做什麼,就算讓他跑腿,這般責任重大的活計,這是相信他趙天爵的爲人,還是相信他趙家的忠心不二,但爲什麼不交給秦王陛下,而是交給新冊封的辰親王那娜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畢竟年紀太輕,張口就問道:“大帥你確定是交給那娜而不是交給秦王陛下?”
唐諳點頭確認道:“就是交給那娜。”他也不說原因,打發了衆人,自己一個空間傳送,出現在了贏子瓔的面前,他已經習慣了定位她的存在,可以說,只要是在浮陸範圍,他都能第一時間感知她的存在。
意料之外,她竟然沒有回太極紫宮,而是待在了一座浮島之上,這座浮島不算大,整個直徑不超過一公里,島上雜草叢生,四處殘垣斷壁,到處都有封條,從破敗建築看來應該是某個貴族的領地,這裡唯一還存在的,怕也只有浮島上的封印,這種隱形封印,能夠讓所有的衛星都偵測不到其存在,虛空那麼大,沒有確切的座標,真的很難找到這樣一個隱身的浮島。
唐諳沒有隱瞞永動之石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贏子瓔,聽到唐諳讓趙天爵把一半永動之石交給那娜,贏子瓔的臉瞬時沉了幾分,“唐諳,你竟然讓那娜置身險處。”
唐諳並不否認,道:“她是公主,也被你封了辰親王,她就該負擔起一定的責任,我不是一時的興起,而是有過周密的計劃,如果我把另一半能源石交給你,在天試行刺失敗後,你身邊守衛鐵定嚴密,對方沒有下手的機會,這不是我想看見的。”
“所以你交給那娜,給對方下手的機會,你這樣做很容易擦槍走火引發戰爭。”贏子瓔怒然。
“沒錯,我就是想要戰爭,這個小世界裡的全面戰爭。你我都知道,我們沒有時間去逐個統一這個小世界,而只有戰爭,纔是最快統一思想的途徑,要麼我們和我們的盟友取得勝利,我們掌控一切,集中整個世界的資源來應對三年後永生種的入侵,要麼我們徹底失敗,失敗就簡單的多,死了一了百了,凡事也與我們無關,人族命運如何不再是我們關心的事,但若要勝利就艱難的多,你我會失去很多,身邊的人,一些堅持的信念,也許是我們彼此……”
他話到這裡,才緊緊將她抱住,她只微微一掙,感受到他堅如磐石的決心,她放棄了和他置氣,那娜那邊,她自然會加派暗線保護,她亦相信唐諳還有後手,不會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將那娜推向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