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卓翰晨的懷裡抱回了女兒,丘承怡把她交給身後的一名黑衣男子,示意讓他把女兒抱回房間。
被女兒聽到這些話,雖然並不是她的本意,不過如果可以讓她對這個男人死心,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讓你心愛的女人,來承擔你所犯的罪,這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待女兒的身影消失,丘承怡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身旁的男子,他讓自己的女兒肝腸寸斷,那自己當然也要回敬他一份大禮。
詭異的上前,卓翰晨拿出了一把刀,偷偷的攥在自己的手裡。
“是嗎?你有這個機會嗎?”
就在女人詫異的瞬間,卓翰晨幾個快如閃電的動作,原本還跪在那裡的三個男子,轉眼間就已經躺在了地上,面若死灰。
“你!……”
這個男人,竟然敢當着她的面殺了這幾個人?
他的狠毒讓丘承怡措手不及:“以前,是自己太低估他了嗎?”
“如果他們還能爲你做證的話,你就把他們都叫起來吧!”
“你殺了他們,以爲你能沒事?”
“沒有靈珠,我一樣不會安危無樣的,現在還怕多這一條嗎?”
轉身走出了房間,卓翰晨的背影,讓女人感到莫名的不安。
即使這樣,現在還是不能殺了他,就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就讓他,再囂張幾天!
女人陰笑了一聲,看着地上幾個沒有了呼吸的男人:“就算沒有他們,我照樣能讓你心愛的那個女人痛不欲生,一無所有!”
“廖昌現在在哪裡?”
對着暗處的一個影子冷聲問道,丘承怡轉過頭來看向了那個神秘的男子,笑的讓人不寒而慄。
……
坐上了餐桌,東珠爲初雪端上來特意爲她準備好的早餐,幾樣小菜和她最願意吃的南瓜粥。
祝蕭蕭黑着一張臉跟了下來,坐在了她的旁邊。
“曹叔,那些人現在已經堵在門口了吧?”
“是的!蕭蕭小姐!”
“現在你還敢說無所謂嗎?人家都堵到你門口了?”
蔑視的對初雪翻了個白眼,祝蕭蕭記仇的瞪了瞪她。
聳着肩,女人吞下了一大口南瓜粥,對她的瞪視不理不睬。
反正他們又沒有證據,說卓雲龍的死和她有關係,不過就是看熱鬧找頭條的跟風罷了!在門口守幾天就會走了!
見她沒反應,蕭蕭也不想多說什麼了,拿起了早餐同樣吃了起來,只嚐了第一口,便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嗯!東珠的手藝,果然很好哦!”
女孩在旁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紅撲撲的像個可愛的小蘋果。
客廳裡的電話響起,曹植走過去接了起來,聲音依舊是沒有起伏的一板一眼。
“老丁,有事嗎?”
“曹管家,廖昌廖法官來了,怎麼辦?”
“他來了?你等一下!”
回頭來到了初雪的面前,曹植的臉色很難看:“老丁說,廖昌來了!”
“他爲什麼會來?”
蕭蕭的心裡一沉,那個男人一來,準沒好事,難道是因爲卓雲龍的事情,不過他們也沒有證據啊?
“來了也不能讓人家在外面站着,曹叔,讓他進來吧!”
“這……好吧!”
曹植猶豫的看了初雪一眼,這才走到電話機旁,又把電話拿了起來。
“老丁,只讓廖昌他們進來,其它的記者,還是不能放進來,聽到了嗎?”
“知道了!”
放下了電話,曹植想了想,然後又拿起了電話播打了一個號碼。
“喂!道敬少爺……”
……
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客廳,這裡,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了。
初雪和蕭蕭從餐桌前站了起來,來到了客廳的沙發處,看着面前一臉陰笑的男子。
“廖法官,有什麼事嗎?”
“有人自首,說是卓氏集團的卓翰晨和卓心蘭定婚當日,受人指使故意讓舞臺崩塌,那個主謀的人就是你!這回,你是真的要和我走一趟了!”
“你有證據嗎?只是一個人的片面之詞你就想抓我?”
女人桀驁不馴的態度一如既往,讓男人不屑的笑了笑。
“除了人證,我們當然還有物證了,那幾個人說,你給了他們一顆夜明珠做爲報酬,我們已經驗過了,上面的確有你的指紋,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夜明珠?”
蕭蕭和初雪同時一個驚呼,心裡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顆丟失的靈珠:“難道,那個珠子是被他們偷走了?”
“舞臺崩塌傷人,這個還不算嚴重,只是卓雲龍這麼剛好的從你這裡離開就死了,以你和卓氏的恩怨,我們可以懷疑,他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廖法官你還真是親力親爲呢?就連抓人這樣的小事也用的着你親自出馬了嗎?我們的公職人員都回家養老去了嗎?”
接到了曹植的電話,正往這邊趕來,已經到了附近的司道敬,更是加快了車速,以飛一般的速度衝了過來,索性還不晚。
他身後帶着一行黑衣保鏢,皮笑肉不笑的向客廳裡的一行人走來。
“廖法官,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司氏家族如今已經今非昔比,司道敬,我並沒有這個興致想要再見到你們的!只是你的這個外甥女,總是在不停的惹麻煩,甚至還丟了司氏,也許她真是你們司家的不幸,或是剋星也說不定?”
沒有了司氏集團與山崎家族當靠山,司道敬,你以爲誰還會把你看在眼裡嗎?
廖昌坐進了沙發裡,氣定神閒的一笑,語帶諷刺。
他不屑鄙夷的目光,讓面前的男人眼中刷過一絲犀利。
司道敬當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他把司氏集團看的太弱不禁風了。
司凡黃金帝國,只是司氏家族明面上的一個幌子而已,如果司家的背景只是如此簡單,那麼山崎家族爲什麼盯了它幾十年,都沒有放手呢?
冷笑了一聲,司道敬從野村鬆上的手裡拿過了一臺平板,並且已經連線,放到了廖昌的手裡。
畫面上,幾個男人站在局子裡,低垂頷首沉默不語。
“也許你來的太匆忙所以不清楚,這幾個真正的犯人,已經去了局子裡自首,不用審,就已經知道我們的初雪是清白的了!”
“無論是舞臺崩塌也好,在卓雲龍的車子裡動手腳也好,都是他們乾的,不用你們動手,他們就已經自己去自首了,看來我們的市民,還是很有自覺性的哦?廖法官?”
臉色很難看,廖昌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手裡的平板扔回了野村的手裡,眼神陰鬱,聲音冰冷。
“是你找的這些替罪羊?來擺脫你們司家的嫌疑?”
“廖法官,你說話要小心一點,以你的法律常識你應該明白,現在你說的這些話,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罪的!”
輕佻的一笑,司道敬從野村的手裡接過了一隻點燃的雪茄,滿意的吞吐了一口:“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不送你了!廖法官!”
“別以爲你這麼做你們司家就真的沒事了,現在有兩波人同時承認了犯罪的事實,到底是誰做的這些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你們就洗好屁股等着做牢吧!”
生氣的拂袖而去,在那一羣跟在他身後的官職人員中,初雪和司道敬同時看到了那抹神秘的身影。
男人的神情猛然一變,對身後的野村招了招手。
“繼續盯着光騰,別讓他再耍什麼花樣!”
“除了我們,還有一波人也在盯着他!”
“誰?”
“凌峰,還有司君浩!”
回頭看了手下一眼,男人眼神銳利的又轉過了頭,看了看二樓的方向。
司君浩?那個魔傑,果然就是司君浩,他真的沒有死!
“舅舅,我們在吃早飯,你要不要一起吃?”
不速之客消失,初雪來到了司道敬的面前,看着他和身後的野村竊竊私語。
待他們說完話,女人這纔不自然的笑了笑,並走上前來。
雖然這個男人真的待她親如一家,可是初雪只要一見到他,就會不自覺的變得尷尬,她也不想的。
司道敬沒有過多的勉強她,知道她現在還是不習慣自己的靠近,雖然他很想跟自己的女兒一起吃飯,可是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雪兒,我今天還有事,就不陪你吃飯了!”
“那隻瘋狗暫時不會來了,只是,外面的那些記者還是很難打發,這幾天,你就先待在別墅裡別出去,以免他們給你找麻煩!”
“我知道了,舅舅!”
回頭看了野村一眼,帶着身後一行的黑衣人,司道敬步伐急促的走出了別墅。
“他幹什麼這麼着急?”
蕭蕭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那麼匆忙,懷疑的皺着眉。
“不過,總算這個麻煩算是暫時挺過去了,你這個舅舅,對你還真是不錯,只是不知道他原來爲什麼那麼恨司君浩了!”
尷尬的一笑,初雪繞過了蕭蕭來到了餐桌前,看着面前她只吃了一半的早餐,突然沒有了興致,被廖昌這麼一攪合,她已經完全沒有了胃口。
這幾天就暫時先待在別墅裡吧!以免又有麻煩。
廖昌那惡毒的嘲笑又傳進了女人的耳朵裡,初雪不禁在想:“她真的是司家的剋星嗎?”
魔傑從樓上一步一步的踱了下來,掃了一眼怒視他的祝蕭蕭,一副視若無睹的臉,直接來到了初雪的身邊坐了下來。
東珠爲他準備好了早餐,他不言不語的吃了起來。
初雪擡起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也回望了回去,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靈珠是你拿走的?”
一個小時以前,光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魔傑的房間,臉上帶着僞善的微笑,向男人的方向邁進了兩步。
魔傑從牀上慵懶的站了起來,路過他的身邊,直接坐在了窗邊的沙發上點燃了雪茄。
他輕鬆的享受着香菸的醇美,眼角一擡,淡淡的清音,緩緩的從他的口中飄了出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兩個男人就這樣無聲的對視着,別墅外掀起了一陣詭異的狂風,天上一片電光雷動,轉眼間,傾盆大雨便傾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