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一個縱身,跳過了車子,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躺在了地上,其它的外國男子立刻圍了上去,並對着蔣奕勳的車子大罵着。
“你好,請問你在聽嗎?你好?……”
水滴的手機,不時的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女人這纔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纔的報警電話還在接通當中。
蔣奕勳轉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立刻搶了過去,直接把電話掛斷。
“啊!你幹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你父母的失蹤,很可能跟這個國家的王妃有關係嗎?現在,你還敢報警,你是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嗎?難道你不想找你的父母了?”
“不報警怎麼辦?那些男人打你一個,你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我不報警,你很可能會被他們打死的!”
水滴原本就很心慌,而這個蔣奕勳,不但不安慰她,還要冷着一張臉來訓斥她,水滴委屈極了!是誰硬把她綁到這裡來的?又是誰非要拉着她來酒吧的?現在,竟然還敢兇她!
水滴不管不顧的大聲咆哮着,眼眶紅了紅,一副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蔣奕勳的神情緩了緩,他突然把車停在了路邊,也不管身後會不會有車輛追上來,男人轉過頭,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水滴。
“你是在……擔心我嗎?”男人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高深莫測的問着。
水滴也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立刻把頭轉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非常的大。
“我……我……我纔沒有呢?”女人略微的口吃起來。
蔣奕勳滿是鮮血的臉,傷痕累累,可是水滴轉頭看他時,卻看到了他嘴角那輕輕咧開的弧度,不知道爲什麼?水滴卻覺得此刻的蔣奕勳,好帥!
是她瘋了嗎?一定是的!水滴用力的點了點頭,又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
水滴,你不要在這個時候發瘋啊!你要保持清醒,保持清醒啊!
蔣奕勳看着她一會搖頭,一會晃腦的樣子,情不自禁的把水滴擁入懷中,直接低下了頭,堵住了她微噘的紅脣。
並且,男人在兩個人吻上的那一刻,深情的凝視着水滴的眸子,說了一句阿拉伯語。
他說了什麼?一定不是什麼好話,水滴的眼睛不滿的瞪着,看着他的頭慢慢的壓了下來,他明知道,自己聽不懂阿拉伯語,竟然還當着她的面這樣說,所以,這個男人一定是在罵她!
女人已經沒有時間細想了,因爲在蔣奕勳的吻下,女人漸漸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她醉倒在了男人的懷裡。
……
經過了昨天一整天的動盪,水滴似乎是真的累壞了,她被燕奕勳帶回了別墅,並且,在牀上安穩的睡了一整天,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了。
臥室裡,此刻就只有她一個人,蔣奕勳又不見了!
女人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正好碰上了一個剛剛走上樓梯的蒙面女子。
“請問,蔣奕勳在哪裡?”水滴拉住那位蒙面女人問道。
女人擡起頭,看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樓下的方向:“少爺正在書房裡辦工,不許任何人打擾,如果少夫人餓了,我立刻通知管家爲您準備晚飯就可以,不用知會少爺的!”
這個女人的口氣,讓水滴聽起來極爲不舒服,說她是恭敬,莫不如說她是冷漠,疏遠,厭惡,甚至,還帶有一絲的敵意。
她得罪過這個女人嗎?水滴不明所以。
水滴對着她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的向樓下走去,女人見她不語,也不再理她,而是拿着手裡的東西繼續向樓上走。
這裡的人,都是怎麼回事啊?一副古古怪怪的樣子!
水滴來到了樓下,管家老陸第一個看到了她,便主動的迎了上來:“少夫人!你醒了!我這就安排他們準備晚飯!”
“等等!”水滴叫住了轉身要走的老陸,不禁看着天棚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些人,怎麼一見到她,就只會問她餓不餓?用不用吃飯呢?難道這裡的女人,唯一的用處就只是吃飯嗎?
“我現在還不餓,不用吃飯,現在我只想知道,蔣奕勳在哪裡?我有事情要問他!”
水滴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老陸走了上來,擋住了女人的腳步。
“少爺他正在處理公務,不讓任何人打擾,少夫人,等少爺忙完了,我會轉告他,您找過他的!”
水滴站在原地,疑惑的挑眉,她看着男人攤開的手掌,堅定的擋在自己的面前,看來,想要越過他進到書房裡,似乎沒有那麼容易了!
水滴冷靜的想了想,自己剛剛從別墅裡逃了出去,爲了找她,一定是給這些人填了不少的麻煩,所以,大家纔會對自己這麼冷漠,不過,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讓他們對自己放下戒心,所以,委曲求全,假意屈服,會是她最好的選擇。
就這樣想着,女人笑了笑,轉身又向樓梯口走去。
“那好吧!既然他在忙,那我就不打擾他了,麻煩管家一會告訴他,我找過他就行了!”
水滴一邊上樓,一邊頭也不回的交待着,老陸在她的身後恭敬的行禮,並目送着她又走回了二樓的房間。
剛纔上樓的那個蒙面女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而剛纔拿在她手裡的東西也不見了,老陸看見她,對她擺了擺手。
“看住了少夫人,這一次,可千萬不能讓她再惹出任何的事了!”老陸的眼神,不耐煩的看了水滴的背影一眼,臉上有着諸多的不滿。
而那個女人,那個叫做丹姆的女人,她並沒有說什麼,禮貌的對老陸行了一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老陸對着樓上的方向瞪了瞪,不滿的搖頭,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如果少爺一直襬脫不了她,不知道還要惹上多少的麻煩呢!
昨天晚上,當少爺抱着這位少夫人,出現在老陸的面前時,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差一點沒暈過去,要知道,他從來沒見過蔣奕勳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的臉上全是血,身上也到處是傷,腿還一拐一拐的,衣服也已經被血浸溼,殘破不堪。
不過,即使他如此的狼狽,蔣奕勳卻依舊把水滴如珍如寶的抱在自己的懷裡,甚至就連上樓,把她抱進房間的牀上,也不假手於人,全是親力親爲。
這樣的情景,讓老陸更加的憎惡水滴,也更加的感到了不安,如果少爺長此以往下去,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因爲這個女人而惹上一個致命的麻煩?
蔣奕勳沒有去醫院,而是找來了別墅的專屬醫生,爲自己簡單的處理了傷口,緊接着,他又進入了書房,去處理那邊司氏的事情。
老陸幾次去勸,憂心忡忡,可是蔣奕勳卻都不在意,再這樣下去,少爺的身體會熬不住的。
丹姆把管家之前吩咐的藥膳端了過來,老陸上前看了看,從女人的手裡把藥膳又接了過來。
“藥膳我給少爺送去,你多找幾個人,輪流的在少夫人的房門外盯着,記住了,如果這一次,再讓少夫人偷偷的溜走了!那你們可不止像瑪索那樣,被遣送回國就算完事了,會有更嚴重的後果的,記住了嗎?”
丹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管家老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才端着手裡的東西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丹姆冷笑了一聲,看向了二樓的方向,呵呵?遣送回國?你知道,這對於她們這樣的女人來說,代表了什麼意思嗎?
代表了這些人,又再一次的把她們推入火坑的意思?被賣來這邊的女孩,哪一個是被父母疼愛的呢?一旦她們被送了回去,就等於說是送羊入虎口,捱打捱罵,繼續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這都還是小事,最怕的是,她們那些沒有人性的父親,會把她們推入生色場所,從此以肉爲生,瑪索,就是其中的那一個。
丹姆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猙獰,她把臉上的面紗又向上拽了拽,並擡起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向二樓方向走去。
在這靜謐的別墅裡,女人帶着仇恨的腳步,詭異的踩在樓梯上,她的每一個步伐,都如同地獄裡的怨靈一般,一步步驚悚的向水滴的房間靠近。
女人原本就趴在房門上,傾聽着外面的動靜,當她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腳步聲,向自己這邊走來的時候,水滴不禁心跳加速,後背一陣涼風吹過,讓她感到了毛骨悚然。
腳步聲,就在她的房門外站住了,水滴的身影向後退開,她在等待着,有人開門進來。
可是良久,良久,門外的那個人,只是站在那裡,卻始終也沒有進來,水滴覺得很奇怪,她向前踏出了一步,一手握住門把手,轉動,想要打開房門看個究竟!
門把手,突然自己動了,在水滴驚恐的注視下,緩慢的,詭異的,一點一點的轉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