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拿出手機,司君浩撥打着諸葛一凡的電話。
但是那邊,卻只傳來了無止境的風音聲。
曼娜的電話也是一樣的打不通。
“可能出事了!我要回去看看!看來,我們要回去一趟了!至於我們的婚禮!……”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婚禮啊?”
知道他的顧慮,初雪打斷了他的話,安撫性的一笑。
現在比起面前的這個男人,更着急更擔憂的反而是她。
現在的她只乞求,不要有任何的人員傷亡。
特別是……自己珍愛的人!
有一個聲音,詭異的又傳來了,好像是在諷刺着她的選擇,不斷的在陰笑!
“我會用我自己的行動,去保護我愛的人!”
“我不會再受你的控制,害怕你的威脅!”
倔強的看向周圍,初雪在心裡對着那個神秘的聲音說道。
“我會陪在我愛的男人身邊!”
……
乘坐着司氏的飛機,君浩與初雪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國內。
眼前的司氏,已經被炸的失去了原有的樣子,外表看上去,破敗不堪的。
雖然樓體還在,但是已經開始搖搖欲墜。
敵人的手法非常的殘忍,破壞力也相當的大。
“他分別在每隔五層安放了一個炸彈,一共安放了20個,在頂樓,也就是你的辦公室裡,放了3個!”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麼無聲無息的!”
司君浩對於這裡的保全系統,是非常的自信,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這麼容易的在司氏裡面做手腳。
他懷疑的看向面前的好友,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內部人員做的!”
知道他不會相信,蕭子峰仔細的向他說明,他們的調查結果。
“保全系統,監控系統,報警系統,全都遭到了破壞,此人對公司的內部,看來是相當的熟悉!”
“就連他放置炸彈的位置,也是非常獨特的,除非是司氏集團內部的人,纔有可能。”
“因爲外面的人,是不可能連放了20個炸彈,都沒有被發覺的。”
“這麼容易,就能破壞掉了司氏的保全系統還有監控系統,你的心裡,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選?”
蕭子峰的話,讓他懷疑的眯起了眼睛,但他現在卻毫無頭緒。
“有多少人傷亡?”
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停頓了一下,蕭子峰的神情突然變的有一點凝重,這卻更加肯定了他心裡不好的猜測。
“一凡他,受傷了!至於曼娜……她……”
“怎麼樣?”
“她……死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表情凝重,無奈的道出了這個事實。
“什麼?”
聽到此消息,初雪和君浩同時一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不可能!”
司君浩直接否決了男人的說法,他根本就不相信,曼娜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
“頂層被放置了3個炸彈,威力是最大的。”
“看來敵人是想將你炸的粉身碎骨,沒想到卻連累了她!”
“火災之後,除了幾個和你親近的人,沒有人知道你去了瓊島,也算是你逃過了此劫!”
將手中的物品,一些在現場發現的可疑碎片,交給了身旁的女警。
蕭子峰轉向司君浩,看着他漸漸陰紅的雙眼,欲言又止。
“現在能不能查出來是誰做的?”
他的雙拳,已經攥的露出了白色的骨骼。
心中更是捲起了狂風暴雨,眼中浮現殺機。
原來他周圍的敵人安靜了這麼久,就是爲了來這麼一次更大的傑作。
“這個!我們現在還在查!”
考慮再三,蕭子峰還是決定緘默不語。
“除了一凡與曼娜,另外還死了十四個人,剩下的職員大部分都受傷了。”
“現在他們全都在飛揚的醫院裡,你還是先去看看他們吧!處理一下善後!”
“查出來是誰做的,立刻告訴我!”
暫時收起了想要殺人的憤怒,他拉起了初雪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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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很複雜。
有一個奇怪的線索,但他卻不能告訴君浩。
因爲憑他的直覺,他聞到了這裡濃烈的陰謀味道。
……
到了醫院,司君浩先來到了曼娜的身邊。
她平靜的躺在太平間裡,臉部已經認不出來了,身上也是七零八落的,不再完整。
除了她背後紋的那枚金色的太陽,其它的,一概都模糊了。
眼前的這一切,讓司君浩如在夢中,似乎這些都不是真的。
凌峰坐在一邊,神情呆滯,不言不語。
曼娜的養父母已經回去了,因爲她的養母,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而暈了過去。
“凌峰!我對不起你!”
無言面對他,司君浩非常的愧疚。
因爲他知道,凌峰最愛的人,就是他這個妹妹。
而且曼娜,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沒有你,曼娜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所以少爺!你不要這麼說!”
坐在了他的身邊,司君浩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害死曼娜的人,我向你發誓,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傷心,一天後,你要給我站起來,和我一起把害死曼娜的人找出來,然後,將他碎屍萬段!聽到了沒有?”
“是!少爺!”
司君浩退出了太平間,給他們兄妹做最後離別的機會。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凌峰淚流滿面痛哭的臉。
他又何嘗不想這樣痛哭一次,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讓仇者快,親者痛。
他還有很多的人需要保護,他還有很多的仇需要報,所以他一定不能軟弱,更不能倒下。
至於曼娜,其實,他一直都在漠視着她對自己的心意。
因爲曾經,他身邊的所有女人,都只是自己的玩物而已。
自從玉茜的事件之後,他選擇不再相信任何一個女人,更不會愛上任何一個。
即使青梅竹馬的長大,他也一直視曼娜爲自己的親妹妹,所以更不能傷害她。
再之後,他不由自主的愛上了初雪,所以就更不能去欺騙她。
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會突然離自己而去。
司君浩的內心在不斷的翻騰着,有一種什麼東西,似乎就要奔騰而出。
他沒有讓初雪去看曼娜,而是把她支到了諸葛一凡那裡。
因爲他現在已經開始害怕,初雪……會不會也和曼娜一樣?
諸葛一凡的右臂被爆炸的氣流打斷,身上也有多處外傷,但並不致命。
“爲什麼你所有的地方都受傷?就是那張討人厭的嘴沒事?”
“我的嘴要是受傷了,還怎麼和你打啵啊?爲了你我也要先護着它啊!”
“還能說這麼多廢話,看來你已經全好了!”
“哎!耳朵!疼疼疼疼!你這個女人!怎麼對病人也是這麼暴力啊?”
“你是病人嗎?哼!”
剛到病房門口站定,裡面就傳來了那對小冤家擡槓的聲音。
初雪的心終於放下了,這證明,他們都沒有什麼事!
只有曼娜……
“哎!初雪!你來了?怎麼不進來?”
打開了病房的門,剛想去打水的祝蕭蕭,突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發愣的她。
好奇的在她呆愣的面前,晃了晃手,這才拉回了初雪飛走的思緒。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怎麼?你不生我的氣了?”
打掉了她晃來晃去的手,初雪挑了挑眉,好笑的問着她。
看她不滿的皺起了眉宇,生氣的噤了噤鼻子,沒有好氣的說道。
“你說呢!你們都是我上輩子的冤家!真是懶得理你!”
望着這個口硬心軟的小女人,扭腰擺臀的離去。
初雪這才走向了諸葛一凡,微笑的坐在了他牀邊的椅子上。
“看到你們都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已經去看過曼娜了?”
恢復了一本正經的男人,注意到了她略顯蒼白的臉色。
知道曼娜的事情,可能會讓她一時接受不了。
“君浩沒讓我去!”
其實初雪知道他的想法,知道他在爲自己擔心。
即使曼娜並不像蕭蕭那樣,和自己親如姐妹,但畢竟也在一起共事了那麼長時間,怎麼會沒有感情?
而且初雪知道,曼娜……喜歡君浩!
這一次她的不幸,等於說是替君浩承受的,如果當時他也在那裡的話。
初雪簡直不敢往下想,結局是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有人要殺這個男人!這是她腦海中,現在最深刻的想法。
似乎是很早以前,從他們去泰國,或是從他更小的時候,司君浩的身邊,就一直圍繞着死亡的陰影,從來都沒有間斷過。
“爲什麼?到底是誰想殺他?是司道敬?是山崎集團?還是耳邊的那個人?”
“方子鶴的四人集團,已經全部消失了,駱玢兒也已經被關了起來,爲什麼還會有人要襲擊司氏?想要殺司君浩?”
“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你要發愣到什麼時候?”
突然響起那熟悉的聲音,讓初雪莫名的一愣,擡起頭,立刻就對上了他看似有些憔悴的神情。
“呵呵!看來……還是你好使,我叫了她好多遍,她都沒有反應!”
牀上的諸葛一凡,忍不住的揶揄了一聲,換來了初雪滿臉的緋紅。
司君浩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知道面前的男人沒什麼大礙之後,果斷的奉送了一個白眼。
“我的女人,爲什麼要對你有反應?”
“你的命還挺硬!這都沒死了?”
冷冷的丟下了這兩句,司君浩就要帶着自己的小女人離開。
轉身之際,卻丟出了一句更殘忍的話。
“真是老天沒眼啊!”
兩個人相攜離去,在他們關上門的那一刻,裡面傳來了男人憤怒咆哮的聲音。
“你是來看病人的嗎?你個喪心病狂的人類?”
“沒有炸到你,才真的是老天沒眼呢!你個混蛋男人!”
“喊什麼喊?你瘋了?”
他的聲音,讓剛剛打水回來的祝蕭蕭,站在門外都聽到了。
一臉尷尬的快速跑了進來,看着牀上氣紅了眼的男人,不明所以。
他這是怎麼了?
……
“你沒事吧?”
走出了醫院,初雪擔心的問着,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司氏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此刻最不好受的,就應該是他了。
女人一直側着頭望着身邊的男人,就連前面的石柱都沒有看到,眼看着腦袋就要撞了上去。
司君浩一個用力,就輕易的將這個走神的女人,抱入了自己的懷裡。
“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她被這個男人抱在懷裡,讓她非常的不自在。
女人不斷的掙扎,一臉的紅暈。
“你自己又不看路,既然這麼喜歡看我,那我就抱着你走,讓你一次性看個夠!”
“不看了!不看了!我自己會看路了!”
像是一隻只會點頭的鸚鵡,初雪一百個順從,只希望能從他的懷裡下來。
邪睨了她一眼,司君浩這纔將她放回了地面。
終於平安降落,女人主動的拉起了男人的手,一起向他的車子走去。
“我們的婚禮,可能又要延後了!”
上車前,司君浩一臉複雜的看向了她,心裡也很矛盾。
她這樣待在自己的身邊,會不會也和曼娜一樣,遭遇危險?
現在的自己,突然沒有了自信,沒有了可以保護她周全的自信。
“沒關係!找出害死曼娜的兇手,這個纔是當務之急最重要的!”
“你真的對兇手,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她的話,卻讓司君浩想起了那個人。
可是……他並不確定!
“我先送你回別墅,然後我要出去一下,你就老實的待在裡面,哪裡也不許去,聽到了嗎?”
“別墅已經修建好了嗎?才五個月的時間?當時可是燒的很嚴重啊!”
女人非常的意外,詫異的看向了身旁的他。
“燒的面目全非也能這麼快就修好,真不愧是司氏!”
“一定不能出去,聽到了嗎?”
聽她在那竟說些廢話,男人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兩度。
初雪先是一愣,然後才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老闆!那個男人已經走了,現在,別墅裡就剩下那個女人了!”
低下了頭,車裡的陌生男子看着窗外,看着司君浩開車離開了別墅,奸險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