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石何睛根本就碰不了,把它藏起來的人,一定是盛夏,現在那個女人也死了,就沒有人知道女媧石的下落了。”
“王妃交待,一定要找到女媧石,不然的話,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很清楚!王妃,她……已經等的很不耐煩了!”
別墅外面,一輛可疑的麪包車裡,老陸無奈的對身旁的男人點了點頭:“請轉告王妃,女媧石我一定會找到的!”
“別忘了,你的女兒現在還在王妃的手裡,如果你不聽話,她……可就不太好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擡起手,輕輕的擦拭着嘴角的血漬,幽冷的一笑。
老陸下了車,關上了車門,夜色中,他看着那輛車子漸漸的消失,男人的目光閃了閃,隨後隱去。
站在一片花叢中,老陸伸出手,從花瓣間拿出了真正的女媧石。
這是上古留下來的靈物,絕對不能落在他們的手裡,做爲魔物,他們感應不到女媧石的所在,只有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女媧石纔會發出靈異的紅光,也纔會,被他們發現。
其實被盛夏拿走的那一個,是個假的靈物,是老陸僞造的,而這個真的,他本來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毀掉的,但是現在看來,它是真的可以用到了!
他利用盛夏,想要把王妃的視線引過去,但他沒想到盛夏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他看不見的何睛。
這一切是否是天意?他逃出了王宮五年,最終,他還是又回到了王妃的手裡,他知道了王妃太多的秘密,那個女人,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的,至於他的女兒,他相信,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在他卑鄙的自己逃出王宮的時候。
男人淒涼的一笑,本來,他也沒覺得自己能多活了這五年,因爲他知道,王妃早就掌握了他的行蹤,只不過沒動他而已。
將女媧石握在自己的手中,雖然那個東西很輕,但是老陸卻感覺到了它沉甸甸的重量。
進入了別墅,連同蔣奕勳與水滴一行人,全都躺在地上無知無覺的。
老陸直接來到了蔣奕勳的身邊,把地上的他扶了起來,這五年來,蔣奕勳沒有問過他有關於自己一丁點的事情,就像是蔣奕勳也沒有告訴他,他的來歷一樣。
在兩個人的眼中,老陸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管家,一個最普通的人,而蔣奕勳就是他的主人,他的少爺,再無其它。
這樣平淡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老陸把手裡的女媧石拿了出來,打開了瓶蓋,把裡面那七彩色的泥土倒進了蔣奕勳的嘴裡。
“現在能對付王妃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了!少爺,你現在還不能死,除了水滴小姐的父母,還有很多人的命,都掌握在王妃的手中,一切,都要靠你了!”
女媧石的瓶子裡空了,什麼都沒有了,而它,就和普通的瓶子沒有兩樣了!
老陸把蔣奕勳的身體放平,讓他繼續躺在地上:“我沒有把女媧石交到王妃的手裡,那個女人是不會放過我的,如果我落在了她的手裡,死的,會比何睛還要慘,所以,我不想這麼做……”
何睛是一個魔物,都會這麼輕易的死去,而他,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類罷了,也許會被那個女人抓回去,做她那些小魔物的牙祭。
那個女人,養了很多的小怪物,而之前殺死何睛的那個,就是其中的一個。
老陸很害怕,他不敢再繼續想了,男人已經做好了決定,要去陪自己的女兒了!他苟延殘喘了這五年,夠了!真的夠了!
鬼鬼祟祟的小司宇,在別墅的門口探頭探腦,老陸回頭,看到了他,對他招了招手。
司宇已經看到何睛的屍體了,那恐怖的程度讓他幾乎嚇傻在了那裡。
“等少爺他們醒了過來,告訴他們,王妃已經盯上這裡了,他們會很危險,讓他們儘快的回國,而且,一定要小心!特別是王妃,不要被她的表面騙到,那個女人,不像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醒過來?可是蔣奕勳他……”
原本,小司宇想說,那個男人一刀捅進了自己的心臟,他還可能活的過來嗎?不過,他的話卻在說了一半的時候,自動的停止。
因爲他驚詫的看到,蔣奕勳身上的刀口正在一點一點的癒合。
“怎麼會這樣?”男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老陸低頭看了蔣奕勳一眼,什麼也沒說的搖了搖頭,便轉身向別墅外面走去了。
司宇衝了過來,拉住了他的手,擡起頭吃力的仰望着他:“你要去哪裡啊?你不打算先救他們嗎?”
司宇雖然不同於一般的小孩子,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可是現在的他,力量還是很微弱的,單憑他這小小的身體,怎麼可以把眼前的一切全都擺平呢?雖然,那個威脅到他們的何睛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他們……不會有事的!”老陸回頭,看了小司宇一眼,慢慢的拉下了他的小手。
蔣奕勳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他會救水滴的,而其它的人,等藥效一過,就會全部醒過來了,別墅裡雖然經歷了這可怕的浩劫,不過,他相信蔣奕勳可以處理好的。
男人推下了司宇的小手,繼續向別墅外面走去,小男孩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不是蔣奕勳的管家嗎?又怎麼會把他扔在這裡不管啊?”
小男孩微皺着眉宇,看了地上的蔣奕勳一眼:“讓他管這個男人,他纔不管呢?”
司宇跑到沙發處,用力的推了推自己的母親:“媽媽,你醒一醒!媽媽!”
就在他不停搖晃自己母親的時候,地上的蔣奕勳,就如同老陸說的那樣,突然睜開了眼睛,騰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
男人反射性的摸向了自己的胸口,他不是死了嗎?在他迷離的時候,他看到水滴在自己的面前哭泣,可是爲什麼?
隨後,蔣奕勳轉頭,看到身旁的水滴,她怎麼了?爲什麼也會躺在這裡?男人不安的伸手,先是探了一下水滴的鼻息,還有氣,於是他立刻抱起女人向樓上跑去。
司宇在他的身後挑眉看了一眼,他的眼裡,還真就只有水滴姐姐呢?目無旁人,小司宇無限的鄙夷。
……
抱着水滴進入了他們的臥室,放在牀上,蔣奕勳直接解開了水滴的衣服,將手探向女人的胸口,她身體上的冰涼已經告訴了蔣奕勳,她體內的蠱毒又再一次的發作了!
可是現在沒有魔性的他,要怎麼吸取水滴體內的寒氣呢?
他的手,在碰到水滴胸口的時候,發出了一抹溫暖的紅光,然後,男人感覺水滴體內的寒氣,被他源源不斷的吸入到自己的體內。
“怎麼會這樣?”男人有那麼一刻的詫異,但是現在卻沒有時間讓他去細想了,他把水滴抱進了自己的懷裡,閉上了眼睛,專心一致的吸走女人體內的寒氣。
小司宇不知道何時來到了門口?他看着蔣奕勳泛着紅光的手,在水滴的胸口爲她治療,也不禁懷疑,老陸給他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在門口偷偷的看了老陸很長的時間,總覺得那個男人有點奇怪,他不知道給蔣奕勳吃了什麼東西?那個原本應該死掉的男人不禁活過來了,甚至,還和原來不太一樣了!也許,他可以問一問光騰。
關上了房門,小司宇走了出去,他一邊下樓一邊在別墅的四周搜尋着:“光騰,你在哪兒?”
小男孩的叫聲,在這空曠的別墅裡迴盪,靜謐的黑夜裡,大家暈倒的暈倒,死亡的死亡,不過小司宇卻都沒有看在眼裡,現在,他只想知道光騰怎麼樣了?可惜的是,那個煙消雲散的男人,再也無法回答他了!
這詭異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當祝蕭蕭、司茹冰還有諸葛甜心從沙發上,腰痠背痛的起來的時候,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昨天,她們爲什麼會睡在這裡?大家全都不記得了!
蔣奕勳用了一夜的時間,處理了何睛與盛夏的屍體,還有別墅裡的痕跡,今天,原本應該是他和水滴結婚的日子,記者們,如期而至,全都堵在了門外,可是那個本應該在這裡的老陸也不見了!
水滴在房間裡醒來的第一眼,驚魂未定的看到了蔣奕勳,她想都沒想的就投進了男人的懷抱。
“你沒事了嗎?你不會死了嗎?原來那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個夢而已嗎?”昨天在別墅裡發生的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就連現在,水滴也能聞到從蔣奕勳的身體裡,留出來的那股血腥的味道。
可是現在的他,安然無恙,身上更是一點傷口都沒有,水滴心有餘悸的一笑:“太好了!原來那隻不過是個夢而已!我多怕!那一切會成爲現實!”
“水滴!”蔣奕勳把女人的身體扶了起來,凝視着她,淡淡的叫了一聲。
那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的,蔣奕勳好想就這樣告訴她,女人擡起了目光,她的眼中,閃爍着那驚魂未定的絕望,讓蔣奕勳不忍心,不忍心說出那個真相。
何睛和盛夏都已經死了,現在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就只有水滴,蔣奕勳還有司宇了!如果水滴不想再記起那麼痛苦的一刻,那麼……
蔣奕勳正想着呢,門外,突然咣咣咣的響起了幾聲敲門聲,祝蕭蕭不滿的聲音在外面叫囂着:“蔣奕勳,所有的記者都已經在門外等的不耐煩了!你今天的這個婚到底是結還是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