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
“是……道敬少爺的人。”
冷冷的一笑,司君浩的臉上風平浪靜。
“那就報警啊!我可是奉公守法的人,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報警嗎?”
“這……”
以司家的勢力,一般這種時候,可從來就不會是靠警察的呀!
而且,遠水救不了近火,這……
“我這座豪宅可不是空有擺設的!”
因爲小時候經常遭到攻擊,所以在建設這座宅邸的時候,司君浩也特意的,在這裡做了一些特別的保全系統。
就是爲了預防這種突發事件的,以防萬一。
“少爺,已經把所有人都控制住了,要怎麼處置他們?”
門外,一個挺拔的身影,在燈光的照射下,被拉出了修長的影子。
“當然是交給警察了,我們現在可是正當商人,不是嗎?”
“帶我去看看,竟敢闖進這裡的混蛋。”
在凌風的肩膀上一拍,司君浩笑得詭異。
“凌風,你什麼時候從泰國回來的?”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曹植很是意外。
司宅的保全系統,非常嚴密,甚至連他這個管家都是不清楚的。
而且這裡還隱藏了很多影子保安,凌風就算是其中一個。
只是之前,他一直都是身在泰國的,這回怎麼突然回來了呢?
“那邊的事情調查的如何了?”
率先走在了前頭,司君浩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已的臉。
“自從張嫂的男人死了之後,就斷了所有的線索,通過很多途徑,都沒有查到那個和他接觸過的男人。”
“看來他一直很低調,很隱密,也很小心,現在大概已經離開泰國了。”
“算了,你那邊不用再查了,我知道怎麼找到他,或者說,他會自己送上門,來找我。”
露出了一個陰森神秘的笑容,司君浩步下了樓梯,向地下一層走去。
……
“初雪小姐!初雪小姐!”
感覺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初雪轉頭看向窗外。
一個男人輕手輕腳的躍進了涼臺,趴在窗子上向裡面看着。
起初,初雪被這個男人的身影嚇了一大跳,剛想尖叫。
突然看清了男人的長相,是他……司道敬的手下,那個日本人,野村鬆上。
“初雪小姐,你別叫,是你的爺爺讓我們是來救你的,你先把這個窗戶打開。”
初雪小心翼翼的下地,先在門邊上聽了聽,發現外頭沒有任何的動靜之後,她才快速的跑了過去,打開了窗戶。
“你怎麼會來這裡?”
剛纔不是說,所有人都被司君浩抓起來了嗎?初雪有一些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
難道……那些人,是故意讓他們抓起來的,好調虎離山。
“先別說這些,初雪小姐,你的爺爺,朋友,還有我們的小少爺,現在全都在等着你回去呢!”
“你小心一點跟在我後面,我帶你離開這裡。”
警覺的向四周看了看,野村鬆上轉身就要帶着初雪離開。
“這……”
初雪似乎有一點猶豫,又向門口看了看。
她不是不想離開,而是她怕,如果自己逃走了,那司君浩會不會找別人的麻煩。
像是東珠,蕭蕭,還有爺爺。
想要逃開他的糾纏,真的有這麼容易嗎?
“你還在考慮什麼?初雪小姐,難道你不想離開嗎?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呢?”
眼中閃過了一抹不耐,他不知道這個女人還在這裡猶豫什麼?
看着她憔悴的臉色,就已經知道她在這裡過的是什麼日子了,那她還在猶豫什麼?
“你放心,我們已經都安排好了,一定可以帶你離開的,難道你不想你的爺爺嗎?”
“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只要跟在我後面就好。”
拉住了初雪還在躊躇不前的手,野村鬆上已經成功的動搖了初雪的思緒。
就在初雪剛想要邁出去第一步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你是不是有點太異想天開了,你以爲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可以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別說你帶不走她,就連你,也走不了,抓住他。”
司君浩,還有一行保鏢,包括凌風,都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外。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沒有……”
“跟我玩這點小伎倆,你還不夠格。”
冷冷一笑,司君浩大步向初雪走了過來。
“你先走。”
擋住了司君浩的去路,初雪微側着臉,向野村鬆上說道。
“初雪小姐……”
“我讓你先走。”
初雪的口氣突然異常的嚴厲,語氣也是無比的堅定。
“告訴我爺爺,我沒事,讓他不用擔心我,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轉過臉來,直視着司君浩意味深長的表情,和似笑非笑的眼睛,初雪說的坦然。
“他現在已經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無奈的看了初雪一眼,知道現在自己真的帶不走她,還是以後找機會再說吧!
野村鬆上向初雪點了點頭,又與司君浩對視了一眼,這才從涼臺上跳了下去。
“你以爲這樣,你就能救得了他嗎?”
司君浩的一個眼神,幾個保鏢男子轉身向樓下跑去。
“放了他。”
初雪的口氣不是祈求,而是命令,這讓司君浩露出了更加嘲諷的笑容。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我不會走,我會永遠待在這裡,任你處置好了,隨你想怎麼樣,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歪着頭想了想,司君浩再次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只是輕輕的牽動了嘴角而已。
“只要我不放你走,你想走也走不了,拿這個來和我談條件,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至少這樣,我會活着讓你折磨,或是,你只是想要一具屍體而已?”
初雪擡起頭,一臉冷漠的與他的深眸對峙,態度十分堅決。
“你現在還想拿你的死來威脅我,你以爲我會在乎?”
輕視的一笑,司君浩轉身離開。
空蕩蕩的屋裡,又徒留下了初雪一個人,就好似剛纔這裡,不曾有人來過。
“抓到了嗎?”
坐在一樓的客廳裡,司君浩看向了剛剛走進來的凌風,聲音冰冷的詢問着。
只見對方搖了搖頭,恭敬的向司君浩行了個禮。
“他似乎對我們這裡很熟悉,是不是有人……”
“看來是有人告訴了他,這裡的地形圖。”
挑起了濃眉想了想,司君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您知道是誰嗎?用不用?……”
“不用,什麼也不用做。”
打斷了凌風的疑慮,司君浩冷笑了一聲,站起了身子。
“我知道是誰!也知道他們是什麼目地!但我會讓他們自動打消這個念頭。”
“因爲,只要本人不走,他們……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是無濟於事的。”
“把剛纔抓住的那些人,交給蕭子峰,其它的事情,你就暫時先不要管了!”
毅然的轉身,司君浩直接向樓上走去。
凌風站在樓下,目送着他離去,對他剛纔說的話一頭霧水。
……
再次打開了初雪的房門,司君浩向着初雪的方向走了過去。
牀上躺着一個無比蒼白的女子,睡夢中,卻依然緊皺着眉頭。
不自覺伸出去的手,一瞬間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注視着自己的這隻手良久,司君浩這才硬下了心腸,把初雪從牀上拎了起來。
“你還真是坦然啊!竟然還能安心的在這裡睡覺。”
“你又想怎麼樣?”
看到了這個男人,初雪防備的猛然坐起了身子,其實她不是睡過去了,而是昏過去了而已。
“和你做交易啊!你不是想和我做交易嗎?”
坐在了牀邊,司君浩看着初雪挑了挑眉,眼底空洞。
再次警戒的看向了面前的男人,初雪的眼中閃爍着懷疑。
“什麼交易?”
“剛纔那個人,我想你也認識,他爲什麼會來這裡?是受誰之託?這些你也都清楚。”
“但是我不會放你走,我會把你放在我的身邊,永遠做我的奴隸。”
“所以,就算他們一時把你救了出去,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而且,你周圍的人,可能也會因爲你而受傷,比如,你的朋友,你的爺爺……”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想再聽他說這些威脅之詞,初雪不耐煩的吼了回去。
“現在你就要端正一下,你對我說話的態度,我是要你做我的奴隸,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警告的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司君浩的聲音越發的冰冷。
只用了一隻手,輕易的抓住了初雪的下顎,眼含威脅。
厭惡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可始終敵不過他的蠻力,司君浩更強硬的,將初雪的臉轉向了自己。
“難道你不知道挑釁我的後果嗎?”
“如果答應你這個交易,我能得到什麼?”
既然逃不開,初雪乾脆擡起頭,挑釁的直視着司君浩,一臉的鄙視。
“我可以不動司啓超,不然,我真的會送他去黃泉的。”
“我和他真的什麼事也沒有……”
“噓……”
將食指比在了初雪的脣上,司君浩露出了一個冷笑,一臉的不屑。
“你是希望我只折磨你一個人?還是一個一個的,對付你周圍所有的人?你現在只要做個選擇就好。”
與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久久的對視,初雪終於做出了決定。
……
自從上次營救失敗之後,姜佑,蕭蕭與啓超等人,還在繼續研究着其它的辦法。
希望可以把初雪,從司君浩的身邊帶出來。
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早晨,諸葛一凡行色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家都聚在司啓超的房間裡,繼續想着營救初雪的辦法。
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可初雪依然被司君浩圈禁在司宅裡,誰也見不到。
之前從野村鬆上的嘴裡,知道了初雪現在的處境,也知道了她現在非常的憔悴,雖然這已經是大家想像到的了。
但是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那邊依舊是杳無音訊,這讓大家不禁更加的擔憂。
諸葛一凡終於帶來了初雪的消息,但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結婚?你說誰和誰要結婚?”
祝蕭蕭猛然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火紅的鳳眸,憤怒的看向了面前的諸葛一凡。
而其它人的眼中,有憤怒、有疑惑、有不解、還有……悲哀。
“是,君浩和……駱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