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會動起了手,你就自己先跑,別管我!知道了嗎?”
小聲的在初雪的耳邊呢喃,身後的女人搖了搖頭,一臉無懼的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幾十個男人。
“我決不會扔下你自己跑掉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那我們的孩子呢?”
“他會跟着我們,無論生與死!”
傅啓軒回頭瞪了初雪一眼,看起來很生氣。
站在門口的幾十個男人,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手裡拿着刀槍,一步步的向初雪的方向靠近。
帶頭的男子低頭看了初雪的肚子一眼,腦子裡迴盪着山崎智子交待過的話。
“不要讓那個司初雪死的那麼容易,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司君浩的野種,爲了讓她的親生父親地下有知,你要讓他的女兒,死的要多慘就有多慘,活活的把她和她肚子裡的賤種給打死,知道了嗎?”
男人陰笑了一聲,再度靠近了幾步。
他們有二十幾個人,那邊卻只有傅啓軒和司初雪兩個人,而且山崎智子告訴他們,那個傅啓軒現在已經變成了普通人,根本就不足爲懼,至於那個司初雪嗎?就更不在話下了。
他囂張的當着他們兩個人的面,把槍放到了自己的腰間,從手下的手裡拿出了一個棍子,抖了抖肩,對傅啓軒勾了勾手指。
那個男人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他黑色的紋身,無論是後背還是胳膊,上面都是一隻攀沿而上的蛇,這是初雪最討厭的一種動物。
女人看着他粗壯的胳膊,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
她拉住了傅啓軒,對他搖了搖頭,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傅啓軒現在沒有了任何的能力,魔氣正在迅速的消失,他已經感覺自己的呼吸很微弱了,這種情況下,他就更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
對面的男人開始不耐了起來,他擰着眉頭,向初雪的方向再次靠近了一步,並鄙夷的對傅啓軒做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身後的一羣男人鬨笑着。
傅啓軒輕輕的拍了拍初雪的手臂,向前了兩步,來到了這個挑釁的男人面前。
那個男人陰笑了一聲,對他立起了大拇指,然後他手中的棍子便猛然擊打了下來。
傅啓軒的皮肉又怎麼能抵抗的了這種鐵棍的侵襲?沒三兩下他便敗下陣來,躺在地上蜷縮着身體,被那個男人連踢帶踹。
初雪哭着尖叫着,瘋了一樣的想要衝上來,其它的男人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
女人轉過身去開始和這些男人廝打,其中的一個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接將初雪扇到了牆上,頭部磕出了血。
傅啓軒看到了,他瘋了一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頭頂開了正手持棍棒的男人,向初雪的方向衝了過來。
帶頭的男人一時疏忽,竟然讓傅啓軒反擊了起來,那個男人怒火中燒,擡起一棍直接向傅啓軒的後腦襲去。
砰的一聲,聲音無比響亮,初雪的心裡咯噔一下,回過頭,正好看到了傅啓軒滿臉是血的倒了下去,眼睛自始至終的看着她,無力的向她伸出了手。
“不!”
初雪驚呼了一聲,踉踉蹌蹌的從牆邊跑了過來,她的頭上流出滾滾的鮮血,腳上的燙傷更是早已經化膿,不過這些,初雪此時完全不在乎。
傅啓軒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本來他現在就在生死邊緣徘徊,這一回遭受了這種重創,氣息就更微弱了。
女人爬了過去,把這個男人抱到了自己的懷裡,用兇狠的目光瞪視着那些行兇的男子。
男子們反而不以爲意,藐視的看着她笑,根本就不把她的瞪視看在眼裡。
“大哥,夫人不是說,讓我們把這個女人,弄的要多慘有多慘嗎?不如我們……”
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一個小眼尖嘴的男子,猥瑣的視線看了過來,眼光不懷好意的在初雪的身上游移着。
帶頭的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艱險的笑着:“這種貨色你都要,看來你真是好久都沒有碰女人了,啊!那隨便吧!隨便吧!”
傅啓軒的意識越來越疏離,這種無力感讓他比死還難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守護初雪的能力,但他就算死,也不會讓這羣混蛋傷害初雪的。
他用盡了所有的意志力,艱難的從地上又站了起來。
剛剛向這邊邁動的猥瑣男子停下了腳步,驚訝的看着他:“被打成這樣竟然還能站起來,原來他真的不是普通的人類啊!”
“老大,直接做了他吧!”
帶頭的男子又走了上來,把說話的男人推到了一邊:“既然又站起來了,那我們就接着玩吧!對於這種有骨氣的男人,我還是很敬重的!哈哈哈哈!”
拿起了棍子,男人準備再來第二個回合,反正最後他們也是個死,何不先耍一耍他們。
“這次我打你,你要是還不死,也許,我真的會放你們兩個人離開也不一定啊!”
與身後的男人們有默契的一個眼神,大家一陣起鬨,傅啓軒努力的對準焦距,儘量讓自己不要總是看到雙影。
鮮血流了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男人用手擦了一把,但滾燙的鮮血卻長流不止。
初雪從他的身後跳了出來,大喝道:“要打我跟你打!”
傅啓軒快速的把她拉到了身後,警戒的怒瞪着面前的男子。
對方笑了,那種嘲諷般不屑的冷笑:“你來?你來幹什麼?你來讓我們玩啊?哈哈哈哈!”
那些男人們笑的更猖狂了!初雪氣的握緊了雙拳,站在傅啓軒的身後,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
“如果我沒有被你們打死,你們能不能放了她!”
“好!沒問題!那你可不許還手啊!”
這個男人答應的太快,傅啓軒微眯着眼睛看着,知道他根本就是在騙自己,他是不可能放過初雪的。
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傅啓軒把初雪的身影向後推了推,擠到了牆角,於是對那個男人勾了勾手指。
帶頭的男人對他這種藐視的動作氣的五臟六腑都炸了,沒有猶豫的就衝了上來。
左一拳,右一腳,雖然讓傅啓軒對付所有的人他可能做不到,不過對付這麼一個只會虛張聲勢的廢物,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快速的從那個男人的腰間拔出了槍,比在了這個男人的頭頂。
站在他身後的一羣人全都呆住了,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轉變。
在手下的面前,紋身的男子覺得臉上掛不住,便大聲的吆喝着:“快把他整死!不用管我!”
“傅啓軒,我告訴你,今天你們死定了!別以爲這樣我們就會放過你!”
擡起他的衣領,傅啓軒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今天我們兩個都會死,不過,能拉上你和我們一起上路,我們也不吃虧啊!”
將初雪緊緊的護在身後,傅啓軒抓着帶頭的男子也靠到了牆邊,他將手槍上膛,那恐怖的聲音,立刻讓男子的腿軟了下去。
他知道傅啓軒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可能真的會說的到做的到的拉着他一塊死,不過現在他可不想死啊!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老大的地位,如果現在死了,豈不是便宜了那些在他身邊虎視眈眈的小人。
傅啓軒把手槍舉起,對準了男人的太陽穴。
帶頭的男子快速的轉動着眼珠子,高聲喊着:“有商量!有商量!你先別衝動,我們再好好的想一想!”
“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啊!我們再談一談,想一個折中的辦法,你看怎麼樣?”
人說,越是外表兇狠的人,越是膽小怕事,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傅啓軒早就料到了這個男人的這一點,於是冷笑了一聲:“什麼辦法?怎麼折中?你會放我們兩個人離開嗎?如果不是,我寧願拉着你一起死!”
“哎!等等,等等!”男人舉起了手,臉部煞白:“你讓我再好好的想一想!”
“你們這幫混蛋!還不快點滾出去?難道真想看到我死嗎?”
男人只思索了一秒鐘,便大聲的對着面前的手下咆哮着。
站在那裡的一羣男人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防備的向後退開。
“都快滾呀!你們不要命了?”
男人又一次的咆哮,終於讓這些人回過神來,從房間裡退了出去,從樓梯上傳來了他們零碎的腳步聲。
“他們都走了!現在可以放我了吧?”
“他們沒走,全部埋伏在樓下,等我放了你,他們還會再衝上來的,不是嗎?”
傅啓軒直接一語道破了他們的計劃,男人的臉上顯得很泄氣,他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啓軒沉默了一秒鐘,轉頭望向了身後的司初雪:“拿繩子來!”
女人點着頭衝進了洗手間,然後又快速的跑了出來。
將這個男人五花大綁之後,傅啓軒陰冷的一笑:“看來,要委屈你和我們走一趟了!”
撕下來一塊牀單,傅啓軒將男人的嘴堵上,拉着他走出了臥室。
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雜貨間的房間之後,傅啓軒先讓初雪走了進去,自己則是警戒的看了一眼身後,確認沒有其它人跟上來,他這才拖着男人走了進去。
男人不斷的掙扎着,還嗚嗚的想要大聲咆哮。
傅啓軒在他的後脖頸處一記重擊,紋身男子立刻昏死了過去。
而傅啓軒本人,也無力的倒了下去。
“啓軒!你怎麼樣?你別嚇我啊!”
初雪衝了過來,一手抱起了男人,不安的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