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葉莎那抹陰笑,讓水滴的背脊發涼,她一次次的警告自己,不要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她是在玩陰謀,可是,水滴的心,卻輕易的就相信了她。
“逸辰,他現在在哪裡?”水滴冷着聲音問道,並轉頭怒瞪着那個女人。
“讓我告訴你也行!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
“我要你,自動認輸,放棄這場比賽!”
水滴的眉頭攏了攏:“只要這樣就可以了嗎?”
“當然,還不止這麼簡單!不過,現在你只要做到這個就可以了!”
原本,水滴就不在乎這個什麼形像大使的虛名,認輸就認輸,倒也沒什麼!只是,這個女人真的知道諸葛逸辰的消息嗎?
“怎麼?你不相信我?可是現在,你除了相信我,不是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嗎?”
葉莎對水滴擠了擠眼睛,女人轉過頭,看向了臺下,她發現評委們已經討論出了一個結果,工作人員把一個小卡片遞到了主持人的手裡,男人微笑着又走上臺來。
這個活動,終於要結束了!這句感慨,不是水滴發出來的,而是主持人發出來的,主持了這麼多的節目與活動,這一次,是他感覺最累的,所以,儘快的結束這一切,他才覺得自己命不會短個十年。
葉莎用眼神催促了水滴一下,女人看了臺下的蔣奕勳一眼,她的眼神很複雜,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機,滴滴兩聲,高遠終於來了短信。
水滴悄悄的深吸了口氣,低着頭,垂着眼,向前邁進了一步。
“在比賽的結果公佈以前,我有話想要先對大家說!”
主持人的腳步頓在了那裡,如遭雷擊了一般,只要宣佈了結果,一切,就都結束了,這時候,她還要玩什麼花樣啊?
男人的臉色黑到了極點,他握緊了手裡的小卡片,不解的瞪着水滴。
“你想要說什麼?”臺下的一位年紀稍大一點的評委,疑惑的問道。
“其實……之前……”
“等等!”
水滴吞吞吐吐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臺下的蔣奕勳卻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突如其來的大吼,讓全場的女人嚇了一大跳。
高遠快步走進了會場,蔣奕勳從他的手裡接過了一樣東西,便快步的跑上了舞臺。
“其實,水滴想說什麼我知道,由我來替她說好了!”
蔣奕勳把水滴的身影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女人怒瞪着他,並用力的想要甩開男人的牽制。
“蔣奕勳,你在玩什麼?”
“水滴想說的話,首先,就是向所有關心我們的人道歉,之前,我們發佈的婚訊,其實,是在欺騙大家的!……”
“什麼?你在說什麼?”
“就是呀!你說的欺騙,是真的嗎?”
“是爲了什麼?真的只是爲了炒作嗎?爲了司氏?”
臺下,一瞬間響起了一片議論之聲,羣情激奮,水滴也很意外,蔣變勳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本來,這個黑臉,是她想做來的。
蔣奕勳握住了水滴的手,不用轉頭,就已經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女人的手很冷,涼的徹骨。
男人目視着前方,直視着臺下義憤填膺的人們,又再次的說道:“我說的欺騙大家的意思,指的是,我和水滴,其實,早就已經結婚了!只是,沒有舉行儀式而已。”
將手裡的一份結婚證明拿了出來,舉在大家的眼前,蔣奕勳高聲的向大家宣佈:“這是我和水滴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的結婚證明,其實我們,早就已經是夫妻了!”
全場,再次傳來了一片譁然的聲音,而水滴,則是看着蔣奕勳的側臉怔愣在了那裡。
結婚證明?他什麼時候辦的結婚證明?爲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很快,我們就會正式的舉行儀式!所以,這個形象大使的身份,水滴她,可能真的顧及不了,所以,我們真的很抱歉!很感謝大家對水滴的支持!”
蔣奕勳拉着水滴的手,向臺下的評委以及觀衆們,行了一個禮!
場下又進入了一片紛亂,蔣奕勳不再多言,直接牽起了水滴的手,走下了舞臺,快步的向會場外走去。
身後的記者,一路跟了上來,照相機啪啪啪的閃爍着。
臺上的主持人傻在了那裡,手裡拿着那張寫着水滴名字的卡片,呆愣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宣佈結果!”主持人的耳機裡,響起了一如既往的咆哮。
“結果?……”主持人低頭看了卡片一眼,無語。
“宣佈葉莎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坐在監視器前的負責人,臉都快氣綠了,他看着主持人吞吞吐吐的樣子,真想上去劈了他。
其實,也不能怪主持人,因爲現場的人還有記者,早就跟着水滴與蔣奕勳離去了,這偌大的會場裡,只剩下了寥寥無幾的幾個人,這個結果宣佈或是不宣佈,又有什麼意義呢?
同樣感到生氣的,還有葉莎,她這條光明的路,已經毀在了蔣奕勳與水滴的手裡,女人憤怒的瞪着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
水滴一路被蔣奕勳拖着走,到現在爲止,她都沒有從剛纔的詫異中回過神來。
身後的記者一路的尾隨,蔣奕勳把水滴塞進了車裡,自己,則坐進了駕駛座。
他發動了車子快速的衝了出去,高遠也開着車子,身旁坐着諸葛甜心,兩個人緊跟在蔣奕勳的車後,一路甩開了身後緊追不捨的人羣。
盛夏的車子隱沒在街道之中,她並沒有跟上這羣人,蔣奕勳突然發佈的這則婚訊,讓盛夏真的接受不了。
現在,他和水滴兩個人的婚姻關係已經成爲了事實,盛夏就是想搞破壞,現在也已經晚了,她沒想到,蔣奕勳竟然會使出這一手,先斬後奏。
用力的一手拍向了方向盤,盛夏的眼睛猙獰的瞪着,不行!越是這時候,她越要冷靜!哥哥沒有了,爸爸沒有了!現在,她不能連蔣奕勳也沒有了!她一定要想辦法,可以補救這一切的辦法!
女人的手無意識的撫摸着下巴,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了何睛的臉,那個女人,可以幫她嗎?
或許,兩個人是同一戰線的人,蔣奕勳和水滴結婚的事情,她知道嗎?
盛夏想了想,便坐正了身體,一腳油門,開着車子衝了出去。
……
蔣奕勳在街道上一路狂飆,而身後的記者們則一路執着的尾隨,水滴皺着眉宇,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把眼光定在了蔣奕勳的臉上。
“那份結婚證明,是真的嗎?”
“你覺得呢?”水滴這個問題很傻,蔣奕勳快速的轉頭,又快速的看向前方。
“我沒有同意,你爲什麼就私自辦了這個?”水滴很生氣,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度。
蔣奕勳看了一眼倒車鏡後的車輛,發現已經少了幾輛,只是,還有一些執着的。
男人將視線對準正前方,專心一致的開着車子,從他的嘴裡,發出了冰冷的聲音:“如果我不這麼做,你知道你今天會惹出多大的麻煩嗎?你以爲,當你說出那些你想要說的話之後,就只有司氏會被連累嗎?所有和司氏合作的小企業,還有帝國聯盟都會元氣大傷的,甚至,就連國內的經濟都會動盪的,這一點,你沒有想過嗎?”
“哈!你在蒙我嗎?就算我說我們結婚的事情是假的,這跟那些小企業有什麼關係呢?還經濟動盪?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影響,我怎麼都不知道?”
水滴的口氣充滿了自嘲,她知道司氏幾百年的基業,一旦出現什麼問題,會給市場帶來一定的影響,可是,還不到他說的這種地步吧?
“我說的話你不相信?”男人挑着眉,快速的看了她一眼。
“我應該相信嗎?”女人搖了搖頭。
一首許佳慧的預謀,突兀的響了起來,水滴低下頭,在包裡翻找了起來。
她拿出了一款白色的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來電人名是司茹冰,女人立刻劃開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了司茹冰心急的聲音。
“水滴,現在別墅外,有好多的記者都圍在那裡,說什麼,你和蔣奕勳結婚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還有,你現在人在哪裡啊?”
“茹冰阿姨,我現在在大街上,正在開車呢!關於結婚的這個事情,等我回家了再和你解釋好嗎?”
那邊司茹冰的聲音突然頓了一下,隨即問道:“你現在……和他在一起呢,是嗎?”
“是!”
“那好吧!我等你回來再說!家裡現在還有很多的記者,你那邊自己也小心點,開車注意!”
“好的!茹冰阿姨,你不用擔心我!”
掛了電話,水滴又再次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尾隨的車輛,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入呢?追的這麼緊?
“什麼事?”蔣奕勳一邊開着車,一邊轉頭看着水滴收起了手機,女人的臉色很難看,大概,還在爲他私自辦了結婚的事而生氣。
女人轉開了臉,不想和他說話,蔣奕勳的眼睛一挑,轉過頭生氣的看着她。
前方,一輛大貨車滴滴滴的按着喇叭,向着蔣奕勳的小車直接衝了上來。
“啊!小心!……”水滴順着聲音看向了前面,眼睛突然瞪大,驚惶失措的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