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顏色的頭髮到處都有,你怎麼就能確定那是我的?”
“單憑這些證據就想抓我,你們是不是太兒戲了?”
“現在我們只是想請你配合我們調查!而且我們已經比對了你的DNA,證實了這就是你的頭髮!”
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祝蕭蕭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
“你們怎麼會有我的DNA?”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再和她糾纏,男人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另外幾個人,就強行的上前帶走了祝蕭蕭。
眼看着這一切發生卻什麼也做不了的茹冰,焦急的來回踱着步,手上不停的播打着諸葛一凡的電話,可那邊傳來的,依舊是佔線的嘟嘟聲。
“啊!你在幹什麼?爲什麼不接電話啊?”
……
這幾天真是很奇怪,平時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這幾天卻格外的安靜。
平時總是很呱噪的祝蕭蕭,這兩天卻也不見了人影,就連茹冰,也很少來醫院了。
初雪一口飲盡了手裡的中藥,那難忍的味道,讓她的胃裡又是一陣翻涌。
“姐姐,喝杯水吧!”
遞給她一大杯清水,看着她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
女孩滿意的一笑,看來小姐已經適應了這一切,不在像以前那樣抗拒這苦澀的味道了。
“這兩天,司氏裡面沒有什麼事吧?”
擦掉了嘴邊的藥漬,牀上的女人突然擡起頭,詢問着面前的女孩。
她這樣沒有預警的問話,讓曹東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沒,沒有啊!”
“姐姐,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謠言了?”
頓了一下,女孩僵硬的笑了笑,畢竟她還太年輕,她的怪異,已經引起了初雪對她的警覺。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
懷疑的眯着眼睛,女人試探性的問着。
東珠一向不善於說謊,所以初雪有感覺,她一定有什麼事情,正在隱瞞着自己。
“沒有啊!姐姐,我怎麼會有事情瞞着你呢?你就不要再瞎想了!”
女孩將頭轉向了另一邊,假裝收拾着藥碗,但她故意迴避的目光,卻讓初雪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剛纔飛揚少爺說,你這兩天恢復的很好,之前照的片子,我去看看出來了沒有,好儘快的給飛揚少爺送去。”
女孩緊張的說完,一溜煙小跑的快速跑了出去。
正好和剛剛進門的魔傑撞個正着,直接被彈坐在了地上。
但她卻忍着疼痛,又再次的站了起來,跑出了病房。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司氏裡發生了什麼事?”
看着走進來的男人,初雪用力的想要從牀上坐起來,但現在的她卻還是做不到這麼簡單的事情。
“告訴我,司氏裡到底怎麼了?”
“如果我告訴你?你要用什麼來回報我?”
“這你也要談條件?讓司氏倒黴,讓我痛苦,這不就是你留在這裡的目的嗎?”
女人怒目圓瞪的看着這個陰冷的男人,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和他在這裡生氣。
東珠的反應讓她很不安,想想這幾天消失的人影,會不會?是她們出事了?
但男人的犀利,卻讓她想要忍耐下來的想法,全都煙消雲散。
“看着你現在這樣擔驚受怕,我也會很高興的!”
男人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一直掙扎着想要起來的身體又按回了牀上。
“你再掙扎也沒用,你現在,還是離不開這裡!”
“你要想報仇就來點狠的,直接殺了我好了?不要像個老孃們一樣,玩這些愚蠢的小把戲?”
她的話,直接挑起了魔傑的怒火。
老孃們?這個女人真是……
“初雪小姐,之前你吃的幾種藥和你的體質不合,所以院長給你新換了幾種,我給你放這裡了,你要記得按時吃啊!”
“東珠不在嗎?”
一直在照顧初雪的一個小護士,面帶笑容的走近了病房,她推着一個醫用小車來到初雪的牀邊,將幾份新開的西藥放到了她的桌子上。
魔傑就站在她的身後,可是她似乎看不見,對於這種情況,牀上的女人已經習以爲常了。
“佳佳,幫我把電視打開好嗎?”
掙扎着想要從牀上坐起來,初雪看着面前的女孩,一臉的祈求。
“你先別動啊!你這樣亂動,腰傷又會加重了!”
“你是想要上衛生間嗎?還是你想要什麼東西?我可以幫你拿的!”
按住了她不斷妄動的身體,被叫做佳佳的女孩擔憂的皺着眉。
“幫我打開電視,我要看電視!”
“那好吧!你先不要動,我把你的牀升起來。”
雖然不明所以,但女孩還是妥協的將她的牀搖了起來,並在她的催促下,打開了電視機。
現在正好是午間新聞的時間,電視里正在報道着一些本市裡,這兩天發生的一些重大事件。
“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出去了,新換的藥別忘了吃,等東珠回來告訴她一聲,有事再叫我!”
“好的!謝謝你!佳佳!”
對女孩點了點頭,初雪立刻又將視線轉到了電視上。
魔傑在一邊看着她如此緊張的模樣,莫測高深的笑着。
“你以爲就算你知道了還能做什麼?”
不理會他的嘲諷,初雪仔細的看着新聞裡的內容,她知道,如果司氏裡有什麼事的話?新聞一定會報道的。
果然,畫面一轉,電視裡播出了一段祝蕭蕭被官方直接抓走的畫面。
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廖昌的兒子廖嘉男,於6月8日在與朋友聚會後莫名失蹤,之後經人舉報,在高速橋下的一處河流裡找到了他本人的屍體,經法醫現場證實早已死亡。
對這件事,我官方展開了嚴密的調查,以於昨日正式逮捕了嫌疑人,此人名叫祝蕭蕭,原是名人錢線裡的一名娛樂編輯,現任司氏集團副總裁的秘書,對於此次的殺人事件,嫌疑人一直在矢口否認,現以進入了司法取證階段,我臺也將會對此事件繼續追蹤報道。
“蕭蕭!不會的!怎麼會是蕭蕭?”
“殺害廖嘉男的人明明是你,他們爲什麼會抓走蕭蕭?這是不是又是你動的手腳?”
一把掀開了身上的棉被,初雪驚惶失措的就要下地,但她的腰部根本使不上力。
直接一個翻身,就這樣從牀上掉了下來。
“啊!……”
“初雪!”
還沒等魔傑上前,卓翰晨已經先一步的跑了進來,抱起了地上的女人,將她放回了牀上。
腰間的疼痛,讓她的臉不斷的扭曲着,但她卻用力的抓住了男人的雙臂,神情慌亂聲音微顫。
“告訴我,蕭蕭怎麼樣了?”
“我就是看了報道,怕你會擔心才趕過來的,事情要慢慢的解決,你現在這樣驚慌失措,對蕭蕭也沒有任何幫助的。”
上前一把推開了男人的身體,魔傑的臉色很冷,聲音也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這裡!”
男人一把擋掉了他的手,眼神冷凝的看向了他。
“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我不會再把初雪交到你的手裡!”
他的表情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魔傑看着他,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種像是死神正在招喚着你的,一種另人窒息的笑容。
“你真是活的太久了,現在已經活膩歪了是嗎?”
“無論是原來還是現在,我從來都不是因爲怕死纔會向你妥協,而且,現在就更沒有任何理由讓我再對她放手了!”
“你以爲你能護得了她?”
魔傑嗤之以鼻的一笑,臉上佈滿了諷刺。
“你現在還能爲她做什麼?”
“我可以爲她死!”
卓翰晨擡起頭,挺起胸,毅力昂揚的站在男人的面前。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痕跡,雙眼放射着一種未知的光芒,即使初雪不敢置信的望向了他,他也沒有絲毫的躲避,而是一臉認真的回望了回去。
“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
兩人的對視,已經讓魔傑不由自主的怒火中燒,他冷笑了一聲,直接對着面前的男人伸出了手。
“現在,你就去死吧!”
“不要傷他!”
一把抓住了卓翰晨的胳膊,將他拉到了自己的旁邊。
初雪眼神堅定的看向了那個雙眼腥紅的男人,看着他眼中的火焰越燒越旺,越燒越猛。
“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不要再害人了?”
初雪以爲蕭蕭的事情,是他在背後動的手腳,這讓女人感到非常的心痛與愧疚。
她不想再讓自己的任何好友,因爲她和魔傑的恩怨,而捲進這場是非中,所有的錯,就讓她自己一個人來承擔好了!
雙手放下,魔傑的眼光很沉,很重,很複雜。
他面容冰冷的看向了面前這個女人,發出了死神一般另人窒息的聲音。
“做我的女人,用你的身體,用你的一切,來換回他的一條命!”
“初雪,別答應他!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不要答應他,就算你答應了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是嗎?”
眼光一紅,卓翰晨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魔傑的殺意已經很明顯。
對於現在已經交出一半的靈體,並失去異能的卓翰晨來說,這是最讓他最後悔的事。
“放過他!不要動他!”
“我……答應你!”
紅光消失,男人的身體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初雪低着頭,痛恨的閉上了眼睛。
而地上的男人,則像是被抽空了空氣的氣球一般,一臉的死灰。
“你能不能救出蕭蕭?”
麻木的擡頭,她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看着他的臉上,正在痛苦的掙扎着,糾結着。
女人心痛的轉開了頭,在心裡不斷的喃喃自語着。
“現在,救出蕭蕭纔是最重要的,翰晨,對不起!你的感情,來的太晚了!”
聽到了她的心聲,魔傑邪肆的一笑,居高臨下的看向了坐在地上的男子。
“不用問我能不能?你只要問我想不想?就可以了!”
“好!我幫你救出祝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