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越湊越近,女孩推不開他,只好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臉部肌肉全部皺在了一起。
卓晨矽看了她一眼,不懷好意的一笑,一手按住了她的頭,把門一開,直接將她給推了出去,水滴的耳邊,傳來了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
女孩一個踉蹌,腳步差點沒站穩,待她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況時,不禁肺都要氣炸了。
卓晨矽又突然打開了房門,他挑釁的臉出現在水滴的面前:“以後,你要是再直接闖進我的房間,我就把它理解爲,你在邀請我,到時候,我可就不客氣了。
水滴直接一腳向他踹了過去,卓晨矽砰的一下又把房門關上,女孩的腳踢到了木板,痛的她大叫。
傅啓軒走下了樓梯,看到了水滴捂着自己的腳在原地亂蹦,他什麼也沒說,暗笑了一聲,悄悄的離開。
……
第二天,由凌峰開車送水滴和卓晨矽去學校,諸葛逸辰的車子就停在司家的大門外,看着車裡的三人離去,眼睛紅通通的,雙手緊握成拳,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傅啓軒站在二樓的窗前,隱身在窗簾後,仔細的觀察着諸葛逸辰的一舉一動,他看着男孩把車子開走,這才轉身又回到初雪的身邊。
“怎麼樣?你看出什麼異樣了嗎?”
從初雪的手裡拿過今天的報紙,放到了桌子上,傅啓軒坐進了沙發,將初雪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扯動了嘴角,搖了搖頭:“現在看起來,逸辰一切正常,就像以前一樣。”
“難道……是我們想錯了?”初雪皺眉,不明所以。
傅啓軒想了想,也陷入了沉默。
凌峰把車子停在了校門口,現在正是上學高峰期,很多的學生都在往學校裡面走。
水滴與卓晨矽從同一輛車子上走下來,引起了其它同學的注意,特別是一羣好事者,正對着這邊的方向指指點點,不停的竊笑着。
火苗從另一個方向走來,轉身進入了學校,水滴與卓晨矽都看到了她,站在原地複雜的瞅着她,但是火苗卻對他們完全視若無睹,甚至連眼角都沒有擡一下。
凌峰開着車離開了,水滴與卓晨矽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教室。
坐在最前排的一個女生,看着二人走進了教室,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我們學校,什麼時候出現夫妻檔了?竟然公開的一起來學校?真是讓人羨慕啊!”
坐在她旁邊的女生嘻笑了一聲,輕拍了她一下,跟着幫腔。
“哈哈!要是羨慕的話,你也找一個小白臉子不就好了!你家的條件也不差啊!還怕包養不起嗎?”
之前的那個女生不滿的撇了撇嘴,惡毒的說道:“不是怕包養不起!而是怕得病啊!現在這個年代,亂七八糟的男人女人有的是,誰知道哪天一不小心?就會被這些人傳染?那可怎麼是好啊!”
周圍的女生們一陣鬨笑,卓晨矽對此聽而不聞,而水滴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叫道:“要是不想得病,還是每天早上都刷刷你的牙吧!一大早上的,你的嘴裡就開始到處噴糞了嗎?”
“水滴,你在說什麼?”
剛纔說話的女生,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她也一拍桌子,轉過了身體,與水滴怒目而視。
一旁的女生立刻拉了拉她的袖子,對她擠了擠眼睛:“你可不要招惹她,你忘了艾瑪的事情了嗎?你家可鬥不過她家啊!”
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女孩,一聽這話,立刻就矮了半截,噘着嘴,瞪着眼睛,一臉的不服氣。
誰讓自己沒有她命好,生在司家,不過就是比自己家更有錢罷了!什麼東西!
水滴站在那裡,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就是因爲原來的她,從來不用家裡的地位說話,所以這些阿貓阿狗的,今天都想要爬到自己的頭頂上來了。
人善被人欺,原來真是這個道理。
女孩很生氣,她本來是想要說些什麼的,不過,陳老師卻正好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女孩一屁股坐了下去,看到了剛纔那個女生竊笑嘲諷的眼神。
“好了!現在開始上課!”陳老師蒼老的聲音傳來。
……
今天的體育課上,老師安排了一場排球比賽,水滴火苗與幾個平日裡,非常老實的女孩子爲一組,而之前在教室裡,與水滴針鋒相對,那個叫做珍妮的女孩子,以她爲首的幾個女生爲另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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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老師吹響了哨聲,由珍妮隊首先發球,球在幾個女孩子的手中傳來傳去,最後,傳到了珍妮的手中,她一個彈性起跳,右手用力的一拍,排球就直接衝着這邊的水滴而來。
女孩一個漂亮的卡位,直接將球救起,她輕輕的一擊,習慣性的將球傳到火苗的手裡,可是對方卻根本就心不在焉,又或者是故意的一個疏忽,一個沒接穩,球直接滾落到了地上。
火苗不慌不忙,毫不愧疚的把球撿了起來,傳給了身後一個很內向的女生,又一輪開始,身後那個女生直接把球失誤的傳給了對方,珍妮一行人默默的竊笑着,對着水滴露出了一個鄙夷的弧度。
水滴沒有氣餒,而是繼續聚精會神的盯着球的飛行軌距,每一下,珍妮的球都幾乎拍到了水滴的臉上,現在的比賽根本已經不重要了,水滴知道,珍妮只想藉助打球的名義,實際上想打的人反而是她,只是,她不敢明着來罷了!
又一輪開始,水滴跑到了網前,目光直視着火苗,希望她把球傳給自己,好來一個高空壓迫,誰知道火苗不屑的瞄了她一眼,就把球傳給了一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生。
女孩拿到了球,瑟瑟縮縮的把球扔到了網那邊,水滴這回是真的不高興了,她轉頭生氣的看向火苗。
“比賽就是比賽,你能不能不要把私人的恩怨帶到比賽當中來?”水滴走向火苗,一臉的不悅,義正言辭的說道。
火苗不屑的一個冷笑,藐視的看向她,諷刺的聲音傳來:“聽說,你和卓晨矽已經上過牀了?哼!當初在諸葛逸辰的面前,裝的那麼清高,我還真的以爲你是什麼貞潔烈女呢?原來,只不過是不想跟他上而已!”
“難怪諸葛逸辰會突然變得那麼瘋狂!爲了你都可以殺人了呢!”
水滴聽着她前面的諷刺,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可是當她聽到了火苗說諸葛逸辰殺人,立刻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把抓住了火苗的手:“你說什麼?你說誰殺人?他殺誰了?”
火苗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怨恨的瞪視了她一眼,冷笑道:“想知道?自己去問他吧!”
火苗看到了珍妮正在企圖不軌,於是快速的退到了一邊,可是呆愣在那裡的水滴,卻對這些毫無察覺。
珍妮一個超高的起跳,用足了全力,直接一手拍了下來,排球以超速運轉的頻率,快速的向水滴的頭上飛來。
火苗又向後退開了幾步,遠遠的看着,嘴角輕輕的拉扯出一個幸災樂禍的弧度。
就在球離水滴只有一手的距離時,卓晨矽突然快速的跳了出來,用手猛力的一擋,球體旋轉着改變了撞擊的方向,直接向火苗的方向飛去,並且撞到了火苗的臉上。
ωwш•тт kān•C 〇 女孩的鼻子當時就竄出了血,臉上一大片紅色的球印,足見這一球,珍妮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度?
水滴在卓晨矽跳出來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回過神來了,她驚叫着看着球體朝着自己的臉上飛來,反射性的閉緊了眼睛,然後她就聽到了砰的一聲。
待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轉頭,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火苗,還有從她的身上滾落一邊的排球。
體育老師快速的跑了過來,詢問火苗是否有事?並且斥責珍妮,到底是打球還是打人?
火苗沒有回答體育老師的問話,只是目光怨恨的看向卓晨矽與水滴。
“又一次,又一次你爲了她而拋棄了我,卓晨矽,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的視線,她眼中幽怨的控訴,卓晨矽與水滴都看到了,但是,他們卻無話可說。
水滴雖然很怕被拒,但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向火苗走了過去,從地上拉起了她。
火苗看着她走過來,看着她向自己伸出手,她凝視着水滴足足有一分鐘,這才把手伸向了她,讓她把自己扶起來。
火苗的身體剛剛站穩,就快速的擡起了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水滴的臉上。
女孩的臉偏向了一邊,她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看着火苗,眼裡有着生氣,有着糾結,有着這麼多年一起長大的情感,總之,水滴的眼神看起來是那樣的複雜。
火苗搖了搖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隨即流了下來,她小聲的在水滴的耳邊說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水滴,我和你,再也不會是好朋友了!你記住了!”
火苗的身影轉身離開了體育館,珍妮等人嘲諷的走了過來,看了火苗的背影一眼,嘻笑着:“喲!水滴,怎麼這麼可憐呀?就連這唯一的一個好朋友,現在都要拋棄你了嗎?”
水滴的視線從火苗的背影上,又轉到了珍妮等人的臉上,她不明白,爲什麼?學校裡面沒有了艾瑪,又出來了個珍妮,要是沒有珍妮呢?是不是又要出現別的人,爲什麼?總是有人要把自己視爲眼中釘呢?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珍妮等人看着她傻傻的站在原地發呆,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卓晨矽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水滴的面前,男孩看到了她臉上的紅色指印,上面還有淡淡的血絲,於是好意的拿出了一張紙巾,想要給她擦拭一下傷口。
水滴卻突然發狂的拍開了他的手,大喊了一聲:“你走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