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接到了司茹冰的電話急匆匆的趕往別墅,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離開的四眼與川崎良子目送着他的車子離去,隱進前方那一片黑暗之中。
女人歪着腦袋想了好半天曾經在哪裡見到過那個水晶吊墜?突然一個畫面驚現,女人恍然大悟高興的叫道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到過那個東西了!”
“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我們去賣你拿回來的那些鑽石,和你交易的那幾個男人裡,帶頭的那個男人他的手裡就拿着一個箱子,而這個水晶吊墜當時就掛在那個箱子下邊,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一個大男人在箱子邊上掛個這個東西幹什麼?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可疑?”
女人眯着眼睛仔細的回憶着當時的每一個細節,但是除了這個,別的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經川崎良子一提醒,四眼也猛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確實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的確是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看到的,可是,後來這個東西怎麼會到了自己的身上?四眼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珠寶交易的那天?對!交易的那天不正好就是在飯店碰上司宇與麗紅豆的那一天,他們戰戰兢兢的在那裡交易完了,卻在走出門口的時候聽到了飯店經理和司宇的談話聲,他以爲他們說的那個名字是自己。
當時的四眼嚇壞了,他以爲是丟珠寶的人來找他了,所以纔想偷偷的潛進房間裡去探探風,或是順手再偷出點什麼?沒想到就碰到了司宇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傢伙。
現在想一想這裡面的事情還真是有一點奇怪,因爲這個東西還有那個叫做司水晶的女人,四眼已經惹上了不少的麻煩,現在就連他想跑路都被這個叫做司宇的男人先找到了自己,他這算是惹上了哪門子的麻煩?
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川崎良子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打電話,四眼的眼角餘光看到了,男人動作迅速的伸手把手機搶了過來。
“你要幹什麼?”四眼怒目瞪視着她,轉手將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兜裡。
“當然是告訴他了,還能幹什麼?”女人先是不滿的一皺眉,緊接着露出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笑臉,她一邊伸手去搶電話,一邊編織自己完美的豔遇夢。
之前那個男人曾說過,只要她提供有用的線索幫他找到那個叫做司水晶的女人,那她想要什麼那個男人都會給她的,現在她想起來那個水晶吊墜來自哪裡了?有了這個籌碼,還怕那個“冰山”一樣的猛男不上鉤嗎?等她把那個男人弄到了手之後……
“先不能告訴他!”四眼疾言厲色的否定,就如同一盆涼水從天而降直接澆滅了女人的美夢。
“爲什麼?爲什麼不能告訴他?這對我們又沒有什麼影響?”川崎良子不滿的叫着,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爲什麼不能告訴他?她好不容易纔想起來的。
四眼一個警告的眼神瞪了過來:“你就不怕那些黑市的老大會盯上咱們嗎?你忘了上次那些人有多恐怖了嗎?爲了一個男人你想被他們追殺嗎?”
四眼的警告果然讓那個女人瑟縮了一下,那天的那個畫面又出現了,川崎良子倒抽了一口冷氣閉上了嘴巴。
不管是司宇也好,上次那些黑市的買家也好,看起來他們都不是什麼普通的人物,對於四眼與川崎良子他們這種小人物來說,得罪哪邊都不會有好結果的,這件事情四眼一定要慎重的想一想,也許將來他還真有用的着這個籌碼的地方。
川崎良子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
……
麗紅豆戰戰兢兢的跟着司茹冰回到了之前的別墅,果然,她還是逃不出這裡,麗紅豆沮喪的想着。
坐進了客廳的沙發,司茹冰看着麗紅豆臉上的“狼狽”皺了皺眉:“你還是先去洗個臉吧!”
“哦……哦……好的!”女人禮貌的行了個禮上樓去了。
司茹冰拿出手機播通了兒子的電話:“麗紅豆現在跟我在一起,如果我十分鐘之內見不到你,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了,司茹冰意味深長的看向樓上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麗紅豆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不禁也被嚇了一跳,這還是她嗎?真的好像鬼一樣。
女人閉上眼睛猛烈的搖着頭,爲什麼總是讓司宇的媽媽看到自己最狼狽的這一面呢?女人都快要嘔死了。
打開水管潺潺的溫水流了出來,麗紅豆用力的洗掉了臉上的調色板,直到臉上一點痕跡都沒有了,她才滿意的擡起頭,直視着鏡子裡的自己。
清澈的水珠順着她的臉頰向下滑落,麗紅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發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水管沒有關上,嘩嘩的清水一個勁的向下流,這樣的凌亂就像是麗紅豆此刻的心情一樣,亂,並茫然着。
換好了一身雪白色的長裙,麗紅豆一臉素顏的下了樓,沒有了那些黑紅紫綠的渲染,麗紅豆恢復了她清純淡然的一張臉,司茹冰擡起頭看了看她,這才滿意的笑了。
麗紅豆走到司茹冰的身邊,女人熱情的站起來拉着她坐下。
她這樣突然的轉變讓麗紅豆有點不適應,女人的小臉看上去有一點戒備,她的身體無意識的向後避開了一些,司茹冰優雅的一笑,不以爲意。
“你很怕我?”女人笑容滿面的問着。
麗紅豆先是傻傻的點點頭,後來發現不對,又快速的搖搖頭。
然後女人在心裡怒罵了自己幾十遍,怎麼會突然這麼緊張了呢?又不是醜媳婦要見公婆,她和司宇什麼關係也沒有啊,何必這麼害怕?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她的身體還是緊繃繃的無法放鬆下來。
司茹冰將她的手抓在自己的雙手中,看了一眼她脖頸間的疤痕,眼裡滿是心疼:“司宇也真是的,怎麼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保護不好呢?還害的你留下疤痕!”
“曾博士不是說你這個疤痕很容易去掉的嗎?一個簡單的小手術植個皮就行了,爲什麼你不做呢?”
女孩子對自己的容貌不都是很在意的嗎?麗紅豆倒是一個很奇特的例外。
被司茹冰親切的眼神看的有點發毛,麗紅豆尷尬的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不是那麼在意這些的!”
天吶,她怎麼還口吃上了?女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雙手絞在膝蓋上用力的繞啊繞的。
司茹冰從沙發上起身快速來到了一旁的酒櫃上,從上面拿出兩個高腳杯又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瓶紅酒。
女人端着托盤回到沙發處,麗紅豆立刻站了起來迎上去:“阿姨,我幫你……”
“你坐吧!”司茹冰對她擺擺手將酒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
司茹冰主動給麗紅豆倒了一杯酒遞到女人的手中:“陪我喝一杯吧!”
“阿姨,我……不會喝酒的!”
麗紅豆一臉的爲難想要拒絕,她可不想再在司茹冰的面前丟一次臉了,喝完了酒之後的她是什麼樣?即使她自己不記得,可週圍總會有很多的“好心人”會提醒她,所以麗紅豆搖了搖頭拒絕了司茹冰的好意。
“沒關係的!就喝一杯!”司茹冰還是把酒塞到了女人的手中。
“你……和我兒子是怎麼認識的?”品味了一口手裡濃香四溢的酒,司茹冰閒話家常的和麗紅豆聊了起來。
麗紅豆雖然不會喝酒,但她卻很饞酒,特別是那種價值連城的紅酒,那裡的被陳釀多年的酒香總會故意的飄出來,卻刺激麗紅豆本就薄弱的意志力。
一杯就一杯吧!應該不會怎麼樣的!麗紅豆是這樣想的。
拿起高腳杯女人淡淡的品了一口:“嗯!好酒!”麗紅豆滿足的笑了,這果然是多年陳釀才能保留下來的原滋原味,之前她和黃米粒在超市裡買的價值五塊錢一瓶的葡萄酒根本就不能和這個相提並論。
女人嘴饞的一揚頭,清空了杯裡的剩餘,司茹冰轉頭看着她淡淡的一笑,又爲女人的杯裡斟滿了那酒紅色的液體。
麗紅豆接收到她的眼神小臉上有一點羞愧,一個女孩子家像個酒鬼一樣的饞酒總不太好吧?她暗自吐了吐小舌頭把酒杯放到了茶几上。
“怎麼不喝了?”司茹冰也喝光了杯裡的剩餘,拿過紅酒又爲自己倒滿了酒杯。
“嗯!不喝了!我喝多了會醉的!”麗紅豆搖了搖手,像個純真少女一樣的靦腆。
司茹冰拿起她的酒杯愣是塞到了麗紅豆的手中:“醉了就在這裡睡吧,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是一直住在這裡的!”
麗紅豆的小手顫了一下,急忙解釋:“阿姨,我住在這裡是因爲……”
“行了!我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你不用緊張,喝吧!”
麗紅豆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杯子輕綴了一口。
……
當司宇焦急的趕回別墅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幕,麗紅豆與司茹冰全都喝的酩酊大醉,茶几上擺了幾個空空如也的紅酒瓶子,有幾個還是司宇很難得才找到的八十年陳釀,現在全都東倒西歪的扔在了茶几上
麗紅豆的小臉紅通通的像個紅蘋果,她的身體沒有重心的靠在沙發上左晃晃右晃晃,手指指在半空中一個茫然的點上,笑的傻傻的,口齒不清的數落着司宇的不是!
“我還沒……沒打開門呢……他就一把……一把……將我拉進了……房間,非常……粗魯,還很冷……淡……像塊冰一樣……就那樣……我們就……認識……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