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進密道……在……後面……門……”
話還沒有說完,傅啓軒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初雪哭着將他放倒在地上,站了起來,四處搜尋着。
在一副古畫的後面,有一扇隱門,女人輕輕一推,門便打開了,她把傅啓軒扶了進去,又把地上那個昏死過去的男人硬拖了進去。
在樓下久等沒有動靜的男人們覺得奇怪,便又衝上樓來,初雪可以在密室裡聽到他們凌亂的腳步聲,還有那陣看不到人後的喧囂聲。
“人呢?老大呢?快找!”
女人將傅啓軒抱在懷裡,小心翼翼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她聽到了那些人打開了這扇房間的門,幾個人的腳步走了進來,很近,越來越近,就站在這副古畫的前面。
初雪的心跳聲開始砰,砰,砰,砰的聲音很大,女人睜着防備的眼睛,瞪向門口。
又有幾個人從門外衝了進來:“找到人了嗎?”
“沒有,所有的房間全都搜過了,都沒有!”
“這裡一定有密道,司君浩從小就經常被人刺殺,他已經養成了一種自我防禦的手段,所以,在這裡一定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去找,一定要找出來,如果今天了結不了他們,我們都會死的,快去!”
腳步聲全都跑遠了,不過,初雪的心卻揪的更緊了。
剛纔那個男人說的話她聽的很清楚,如果他們知道這裡有密道,早晚會找到這裡的,現在要怎麼辦?
啓軒現在傷的很嚴重,血一直在流,他的臉色也更加的蒼白,誰能來救救他們?
對了,基地,上次傅啓軒和她說過,他身體裡有追蹤器,可以讓基地在最快的時間內鎖定他的位置,那次在泰國,也是靠這個才能逃脫的,可是要怎麼和那邊聯繫呢?
將傅啓軒的身體放平,女人在他的身上四處摸索着,沒有,竟然什麼都沒有。
怎麼辦?
……
此時的諸葛一凡,蕭子峰,席飛揚,就連蕭蕭與茹冰,全都在飛往泰國的私人飛機上。
“你確定他們已經找到君浩了嗎?”
蕭子峰從機窗向下看,他們已經快要到達目地的了,男人轉過頭來看向一凡,對方緊皺着眉宇點着頭。
“之前我給他打過電話,聽他的口氣,應該是遇上麻煩了,就是不知道我們趕過去還來不來得及。”
“沒有他,我們也聯絡不上基地,這可怎麼辦?”
“我已經通知老夫人了,老夫人會聯絡基地的,但願,能夠趕得及。”
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蕭蕭與茹冰聽的膽顫心驚,雙手相握,心急如焚,特別是祝蕭蕭,心裡七上八下的,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飛機很快便在泰國降落,就停在司家別墅那片廣闊的空地上。
此時的天色,已經全然暗了下來,別墅裡面靜悄悄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向別墅的方向跑去。
男人們配備了精良的武器,女人們也蠢蠢欲動的準備突襲。
一聲槍響,驚呆了所有人,由蕭子峰帶頭衝進了別墅,順着槍聲的來源,他們直接奔上了二樓。
迴廊的盡頭,凌峰站在那裡,剛剛擊斃了一個男人。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屍體,有陌生的,也有司家的手下,看來剛纔,已經發生了一場血拼,凌峰他們及時趕了過來,消滅了山崎家族派來的這些人,只是,君浩他人呢?
一凡等人走過去,與凌峰交談,但是凌峰也不知道司君浩他們人在哪裡?
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就只有這些人在別墅裡上竄下跳,根本就沒有看到其它的人。
“這裡有密道,我們分頭找!”
諸葛一凡大喝了一聲,幾個人便在這裡四處搜尋了起來。
“密道在哪裡?你不知道嗎?”
“我試試!”
祝蕭蕭跟在茹冰的身後,看着她走進了一間雜物房。
她的眼睛四處看了看,終於在一副古畫上定住了自己的視線。
祝蕭蕭在身後看着她,又看了看那副古畫,會在那裡嗎?密道?
茹冰拿下了那副古畫,一扇房門驚現,祝蕭蕭大聲呼喊着:“我們找到密道了!”
幾個男人聽到了聲音,全都整齊的跑了過來。
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裡面漆黑的一片,諸葛一凡打開手機,點燃了淡淡的光亮,在密室的盡頭,他們終於發現了初雪與傅啓軒的身影。
只是,初雪頭部有很深的外傷,傅啓軒也是,兩個人全都失去意識的昏死在這裡,而不遠處,就有一個面目可憎的紋身男。
席飛揚第一時間衝了過來,探了一下初雪的鼻息,還好,還有氣,等他伸手再去探傅啓軒的鼻息時,不禁嚇了一跳,那個男人,竟然沒有呼吸了!
“什麼?”
蕭蕭震驚的跳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蕭蕭,你先別吵!“諸葛一凡推開了女人的身體,一把將傅啓軒背了起來:”我們先把他們送出去,在這裡不是更危險,如果山崎剛看到這些人遲遲不回去,還會再派人來的。”
“一凡說的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凌峰背起了司初雪,一行人快速的向外面跑去。
“那個人怎麼辦?”席飛揚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昏死的男人。
蕭子峰搖了搖頭,拉着席飛揚走出了密道,並推來了衣櫃,將這扇門徹底堵死。
“他會被活埋在這裡的!”
兩個男人陰笑的對視了一眼,對朋友,他們可以付出一切,不過對敵人,他們卻從來不知道仁慈爲何物。
幾個人快步的踏上了飛機,直飛國內。
在飛機上,祝蕭蕭幫着席飛揚爲初雪包紮好了傷口,而司茹冰,卻在旁邊牽住傅啓軒的手,默默的落淚。
“君浩,你不能有事啊?如果你死了,初雪也就活不了了,她的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啊!求求你,快點醒來吧!”
席飛揚處理完初雪,又來到了傅啓軒的身邊。
這個男人的問題太棘手了,他已經知道了他其實並非人類,如果是這樣,那可就更難辦了。
對一般人類的藥物,他根本就不融合,那現在要怎麼來救他呢?
“茹冰,我帶的藥對這個男人都沒有用的,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來幫他暫時維持生命呢?”
女人也困惑了,她低下頭思索了兩秒鐘,然後又突然擡起頭,看向了躺在一邊的初雪。
“我不太確定,初雪的血,到底能不能救他?”
“他們的血現在是互通的,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女人自己也不確定,這樣的辦法有沒有用?可是一旁的祝蕭蕭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喊了一聲:“不行!這樣初雪會死的,她現在這麼虛弱,怎麼能把自己的血給那個男人呢?”
“我……能!”
初雪在漸漸的恢復意識,她伸出手,輕輕的抓住了祝蕭蕭,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蕭……蕭……幫我……救他!”
“你……”
祝蕭蕭拍掉了她的手,怒瞪了她一眼,咆哮:“你不要命了嗎?把血給他你會死的!”
“蕭……蕭……沒他……我……也會……死的!”
女人斷斷續續的說着,將頭偏向了一邊,看着躺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女人又哀怨的轉過頭來,祈求的看向祝蕭蕭:“求……你……幫我……救……他!”
“你已經瘋了!我不管了!”
甩開她的手,祝蕭蕭的眼眶開始泛紅,她不想看到這一切,女人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諸葛一凡跟在她的身後追了出去,臨走前,對席飛揚點了點頭。
其它人雖然也很猶豫,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司茹冰坐在初雪的身邊,握住她的手爲她打氣。
席飛揚在初雪與傅啓軒的身上連好了管子,讓她把血液輸送到男人的身體裡。
“你怎麼樣?”
司茹冰擔憂的看着初雪蒼白的臉,淚眼朦朧的詢問着。
女人勉強的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她一手握住茹冰,一手卻和旁邊的傅啓軒相握,就算他現在沒有意識,初雪相信他的靈魂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所以,她一定要撐下去。
眼睛漸漸的閉上,女人在意識的黑洞中,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吸了進去。
“要想……救君……浩,幫……我找到……卓……卓翰……晨!”
這是初雪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茹冰記在心裡,輕輕的點了點頭。
……
因爲失血過多,初雪進入了腦細胞部分死亡的休克狀態。
祝蕭蕭哭倒在了她的牀邊,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
她在責怪自己,爲什麼沒能阻止她?
而傅啓軒,沒有了呼吸,但是身體卻一直有溫度,也沒有僵硬。
席飛揚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因爲這個男人不是人類,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他到底是死還是沒死呢?
總之,這對苦命鴛鴦全都沒有意識的躺在這裡,一凡他們把兩個人安排在同一張牀上。
而他們所有人,現在全都住在了這所別墅裡,外面也最大程度的加強了保安。
司茹冰找了個藉口離開,她通過千方百計的打探,終於找到了卓翰晨的別墅。
這已經是倒數第七天的傍晚,司茹冰一個人來到這所陰森恐怖的別墅外,靜靜的站着,一次次的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