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諸葛一凡的糾纏,祝蕭蕭終於放鬆的深吸了一口氣,又恢復了以往的活力。
“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司君浩聽到他舅舅入境的時候。”
“雖然從他的語言,眼神,動作,各種反應上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可就是有一種……嗯!怎麼形容呢?”
“反正不是那種正常人,對於親人歸來的喜悅,雖然他臉上沒表現出什麼,可……”
做爲雜誌編輯的一種職業敏感,祝蕭蕭非常確定,其中一定有着什麼,不爲外人所熟知的事情。
雖然,祝蕭蕭很感謝這突來的小插曲,讓她可以順理成章的,從諸葛一凡的魔手中再一次逃脫。
和初雪信步從司凡黃金帝國的大樓裡,走了出來。
已過了正午的炎熱,下午時分的空氣中,反而吹動着一絲淡淡的清涼,陽光也更顯和諧一些。
“你……和他是怎麼回事?”
終究沒有逃過好友的犀利,祝蕭蕭對上初雪疑惑的眼神,不知從何說起,這段莫名其妙的姻緣。
正在她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開口之際,一個晦氣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了過來,尖銳依舊。
“到底想要多少錢?你才能徹底的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永遠不再出現?”
“你就說個數吧!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這次錯過了,就算你對他再怎麼死纏爛打,也許都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了。”
一襲紅色抹胸短裙,金色秀髮披肩的駱菲兒,像是在這裡等待了許久一樣,高傲的,如不可一世的天鵝一般,優雅的向這邊走來。
執着的擋住了祝蕭蕭與初雪的去路,看着她們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厭煩和不屑。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你不去死纏爛打你的男人,把他拴你褲衩帶上,一天到晚總來煩我們,你的心裡生理都沒問題吧?”
祝蕭蕭勾人的鳳眸,此刻佈滿了狂風一般的不耐,對於駱菲兒不斷的糾纏,已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無語、徹底的無語。
“你……”
就在這時,一輛墨綠色的越野車,毫無預警的停在了三個女人的面前。
車門打開的瞬間,兩個魁梧的男人利落的下車,誰也沒有忽視他們手中拿着的,陰森詭異的麻醉槍。
“如果不想受罪的話,最好自己乖乖上車。”
其中的一個男人,聲音冰冷的有如來自地獄,臉上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獰笑。
陰狠的一對陰眸,對着三個女人發出淡淡的幽光,猙獰又奢血。
“你們要幹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
雖然有一絲害怕,但從小嬌生慣養的駱菲兒,依舊那麼高傲的不可一世。
與初雪互相交換了一個神色,祝蕭蕭知道此時的反抗,對她們並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先後和初雪順從的上了車,對於駱菲兒廢話一般的叫囂,翻了一個白眼。
想也知道這是綁架,還用問嗎?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綁架她和初雪而已,因爲她們根本一無所有。
對於駱菲兒持續的尖叫,猙獰的男人失去了耐性。
一槍麻醉,在幾秒內就發揮了作用,駱菲兒被毫不憐惜的扔到了車上,失去了意識。
特製的車窗,讓初雪和祝蕭蕭看不到車外的景像。
感覺像是開出了很遠的距離,最終在一處荒郊之地,車才緩緩停了下來。
兩個黑熊一樣魁梧的男人下了車,其中一個男人,將昏迷的駱菲兒甩到了肩上,向前走去。
而另一個男人,則拿出了一把手槍,鉗制着蕭蕭與初雪二人,朝一個荒廢了很久的郊外寺廟走去。
雖以荒廢,但寺廟裡的一尊如來還在,只是身上染滿了塵埃,到處纏結着許多的蜘蛛網。
就在這神佛之下,駱菲兒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初雪和蕭蕭也被推了過去,反手在身後被綁了起來。
“怎麼弄來了3個?”
一個看似很年輕,卻很陰冷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看來他就是這裡的頭目。
尖嘴猴腮的一張臉,透露着貪婪,細長的眼瞼更多添了幾分陰森,詢問着其中一個魁梧的男人,鬼祟的眼裡多了幾分不滿。
“沒有照片,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她們三人中,哪一個纔是和司君浩結婚的女人?”
“不過探子說,她們三個和司君浩都有關係,所以就都抓過來了。”
行了一個90度的大禮,其中一個黑熊,纔對着尖廋的男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日本人。”初雪和蕭蕭同時心有靈犀的一個對視。
這倒讓初雪想起了之前在風鈴小屋,看到的那則報道,難道他們是爲了對司君浩尋仇,就像她們在泰國受到的襲擊一樣?
“把她弄醒。”
用猥瑣的眼角,邪睨着駱菲兒的美腿,尖嘴男眼中泛起一絲讓人顫慄的邪惡。
對着其中的一個打手交待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抓到了。”
“沒有後患,我們做事你放心。”
“3個,現在還不知道誰是?”
“怎麼處理?老大!”
“好,我明白了。”
一盆冰水從天而降,駱菲兒尖叫着驚醒,震耳欲聾的嗓音,穿透了郊區的這片空曠。
待焦距清晰,駱菲兒看清了眼前幾個猥瑣的男人,更加憤怒的咒罵、尖叫、不絕於耳。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這麼對我?你們這幫王八蛋?駱氏建設沒聽過嗎?司氏家族沒聽過嗎?任何一個都可以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還不趕緊放了我。”
“你……和司氏家族,什麼關係?”
尖嘴男用一隻手輕撫着下巴,眼裡閃過了一絲奸詐的陰謀。
“哼!害怕了?……告訴你,司君浩就是我老公,你說我和司氏家族有什麼關係?”
“你們現在竟然敢綁架我?知道你們將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駱菲兒以爲幾個猥瑣的男人,震懾於司氏家族。
也顧不得初雪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着臉不紅心不跳的謊言,只希望能儘快脫離現在的這個魔窟。
“他是你老公?”對於她的篤定,尖嘴男的眼裡有一絲懷疑。
“當然,不然他還能是你老公?”
本就有一點心虛,看見尖嘴男眼裡的質疑,駱菲兒更加大聲的肯定,極不自然的掩蓋自己的心虛。
“要是這樣那可怎麼辦呢?我們就是爲了找司君浩尋仇,纔會盯上了他的老婆,即然你是……那我們?”
和另外兩個魁梧的男人,相互傳遞了一個鬼祟的眼神。
刺耳又猙獰的笑聲,屢屢迴盪在這個破落的佛堂。
駱菲兒自認爲聰明的謊言,沒想到反而害了自己。
看到三個男人邪惡的一步步靠近,她的腦袋瞬間如五雷轟頂,口齒也開始不清晰起來。
“不!別……別過來,滾開!”
眼角猛然掃到了不遠處的姜初雪,駱菲兒像是找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再次大聲尖叫起來。
“不!不是我!是她!姜初雪!她纔是司君浩真正的未婚妻。”
尖嘴男聽到她的話,瞬間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向身後一直未發一語的姜初雪,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旁邊的祝蕭蕭,對於駱菲兒的無恥更顯鄙夷,恨得牙根直癢癢。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駱菲兒!你也太卑鄙了!你纔是司君浩的女人,怎麼現在又不敢承認了呢?”
“幾位大哥!你們可不要被她給騙了,她這是爲了逃脫你們對她的懲罰,睜眼說瞎話呢!”
“不信你們可以看看原來的報紙雜誌網站什麼的,全天下都知道駱式建設的小女兒駱菲兒,和司氏家族的司君浩訂婚的消息。”
“你……”
此刻的駱菲兒杏眼圓瞪,想起原來自已爲了得到司君浩,而特意在記者面前鋪天蓋地散佈的謠言,今天卻讓她在這危機的一刻,這樣的啞口無言。
駱菲兒不禁被氣得七竅生煙,欲哭無淚。
“你們說夠了沒有!都把嘴給我閉上!”
尖嘴男被兩個女人的吵鬧不休,刺激的有點煩躁不安,轉過身子一步步的,向不發一言面無表情的姜初雪靠了過來。
祝蕭蕭此刻緊張萬分,雙手被綁在身後交握成拳,攥的骨關節都青筋暴露,恨不得露出了白骨。
反而是一旁的當事人姜初雪,倒是出奇的面色平靜,不發一語。
祝蕭蕭沒有忽視掉駱菲兒臉上,明顯的幸災樂禍的笑容,真是個陰險的女人。
站在姜初雪的面前,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平凡無奇的五官,目光呆滯的神情,尖嘴男有絲懷疑的搖了搖頭。
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轉身又向駱菲兒的方向走去。
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在駱菲兒的心口炸開,然後她聽到了這個男人,像是宣判她死刑一樣的聲音。
“人說長的越美的女人,越是心如蛇蠍,沒想到堂堂司君浩的夫人?在這樣的恐懼面前,也會爲了自己的安危不惜出賣別人,啊?”
尖嘴男獰笑着一步步的靠近,對於駱菲兒瘋了一般的驚叫反駁不以爲然。
“不!不是我!我發誓,真的不是我!你們這幫蠢豬,她纔是司君浩的女人!”
“將來你們就會知道,現在的你們有多蠢!你們這幫白癡!不要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