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水滴她還是成功的跑出了別墅,按照手機上的地址,女人和出租司機比比劃劃的,很吃力的纔來到了王宮的外面。
女人本來以爲,反正這裡的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更不用說這些富商名流們了,一個個的更會互相攀比着把自己的老婆帶來,再加上這裡的女人都是從頭蒙到了腳,只要打暈了一個,她混在其中,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王宮裡了。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就是,這裡,根本就沒有女人,迪拜當地的女人們,是禁止拋頭露面的,就是家裡宴客的話,也要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能出來,除非是自己的親爹親媽,或是兄弟姐妹,婆家的長輩,其它的人,她們是一律迴避的。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規矩啊?”水滴無奈極了,現在那裡沒有女人,那她要怎麼混進去?總不能把自己僞裝成男人吧?
水滴的眼珠子突然轉了轉,對了,就算賓客裡沒有女人,那工作的女傭呢?總不會沒有女人吧?
水滴就這樣琢磨着,她把自己的身影又悄悄的隱沒了起來,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來到了王宮的後面,這裡的守衛,果然比前面要鬆了一些。
一個蒙着黑色面紗的女人走了進去,她和門口的守衛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守衛很快就放行了!
水滴噤了噤鼻子,她還是不會說阿拉伯語啊!這可怎麼辦?
正在水滴躊躇的時候,從遠處走來了一羣黑紗女人,她們排成了一條豎着的直線,正打算向王宮的方向走來。
水滴的腦中立刻就蹦出了一個想法,她弓着身子,幾個快步的一溜小跑,跑到了那羣女人最後面的位置,也像模像樣的站了過去。
站在最後面的女人回頭,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水滴還以爲她要攆自己離開呢,遂對着女人笑了笑,沒想到,那個女人只是不解的望了她一眼,便把頭轉過去了。
即使沒有被這個女人拆穿,不過,水滴還是有一點心虛,眼看着就要到守衛的面前了,水滴故意垂下了頭去,不想讓守衛看出她的陌生。
幸好,她今天也穿上了這身阿拉伯女人常穿的黑色長袍,黑色的面料從頭蒙到了腳,在這黑夜的掩蓋下,如果不仔細看,是真的看不出水滴的特別的。
守衛對那個帶頭的女人說了一句什麼,反正水滴也聽不明白,這些女人一個跟着一個的排隊走進了王宮,輪到水滴的時候,她因爲心虛身子顫了顫,守衛奇怪的看了看她。
女人把頭垂的更低了,幾乎要貼上前面女人的後背,果然,水滴的頭砰的一聲和前面的肉體相撞,前面的女人踉蹌了一步,回頭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水滴擡起頭,歉意的向着對方微笑。
兩個守衛在她們的身後竊竊私語,他們犀利的目光,讓水滴的背脊發寒:“他們,不會是看出什麼來了吧?”
總算,這個長長的隊伍進了王宮,在一片花園前,水滴悄悄的離開。
迪拜在全世界都以它的富饒而被人們所熟知,而這裡的王宮,氣派非凡更是不在話下,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可惜,卻不是皇宮的正殿。
走過了一片又一片的園林,水滴依舊沒有找到什麼地方,除了綠色,就是綠色,他們真真正正的把綠色做到極致了!
眼前不遠處,傳來了一片璀璨的光亮,水滴尋着光亮走過去,發現這裡是王宮的廚房:“到底哪裡纔是王宮的正殿啊?這裡也太大了吧?”
花叢間,幾個腦袋上圍着白布的男人走過,水滴迅速的藏進了花叢之間,他聽着幾個男人嘰裡呱啦的說着什麼,這時候,水滴就發現自己真應該學一學當地的語言了。
或許,如果她能聽懂這幾個男人的對話,就能大概猜到王宮的所在位置了。
那羣男人的身影走遠了,水滴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花羣中露出了頭,女人的眼睛眨啊眨的,帶着皎潔。
她左右張望了一眼,又繼續向前走去,在最前面的地方,似乎傳來了音樂的聲音,那裡,應該就是王宮的所在吧?
水滴的嘴角拉了起來,眼含着笑意,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找到王宮的正殿了!
女人擡起小腿,就準備向着心中的目的的一溜小跑,正在這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叫了起來,似乎在叫她,緊接着,她更是聽到了一個讓她渾身一顫的聲音。
水滴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到了身後站着的那兩個男人,正在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水滴一驚,立刻垂下了頭去。
其中的一個男人,竟然就是讓她緊張不已的蔣奕勳,爲什麼?他偏偏要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啊!
啊!那個阿拉伯男人又說話了,好像還在對着她指指點點,比比劃划着什麼,天吶!他在說什麼啊?
水滴頭不擡眼不睜的,儘量避免讓這些人看出她的異樣,那個阿拉伯人的一長串天外來音,終於說完了,水滴也不管他說的是什麼,就立刻低下頭,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反正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樣的風土人情?終歸逃不過一個禮字,水滴的這一招真的見了效,那個阿拉伯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這裡,只留下了蔣奕勳與水滴兩個人。
蔣奕勳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水滴一瞬間把頭垂的更低,低到甚至看不清她是男是女?
此刻的這個男人,就站在她的頭頂,水滴的臉色蒼白,心跳也幾乎停止:“他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
蔣奕勳在她的頭頂,嘰裡呱啦的和她說了一串當地的語言:“他在說什麼啊?”水滴茫然。
不過,她的心卻突然放下了,因爲她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沒有認出她來。
水滴猜想着,剛纔那個男人,看他的穿着,並不像是來這裡的客人,是在這裡工作的人嗎?而蔣奕勳,他是受邀來參加王宮的宴會,所以,剛纔那個男人,是讓她爲蔣奕勳帶路嗎?
水滴根本就聽不懂阿拉伯語,只能這樣大概猜想着,蔣奕勳見她依舊站在那裡不走也不動,於是用阿拉伯語又和她說了一句什麼?
女人恭敬的行禮,轉身,率先走在了前頭,而蔣奕勳,便真的跟着她一起走了過來,水滴斜眼看了看,確定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只是,她也不知道王宮在哪裡呀?這樣下去的話,會不會露餡呀?
箭在弦上,水滴也無可奈何了,她只能帶着蔣奕勳向着剛纔聽到音樂的那個地方走去,結果,那裡依舊不是王宮的正殿,女人只能帶着蔣奕勳在這片花園裡,一遍一遍的繞着圈圈。
蔣奕勳走在這個女人的身後,總覺得她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而且,還故意帶着他在花園裡繞着圈圈,行跡十分可疑,她到底是幹什麼的?
蔣奕勳很想拉住這個女人問個明白,酋長這一次邀請他,難道是沒懷好意?
男人不自覺的提高了警覺心,心裡慶幸,幸好,他沒有把水滴帶來。
可是這邊的水滴,卻已經大汗淋漓了,不止是因爲繞了這麼長時間的圈圈,除了她真的找不到王宮以外,身後那雙犀利帶着探詢的眼睛,似乎已經穿透了她的黑衣,看穿了她一樣,水滴不覺得越發緊張起來。
在這片花園裡,蔣奕勳最起碼跟着眼前的女人繞了三四遍了,男人的眉心微皺,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仔細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弓着個身體,腦袋還慌慌張張的左右張望着,行跡絕對的可疑。
他已經不想再跟着這個女人捉迷藏了,於是男人伸出了手,想要扯住面前的這個女人,看看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萬分緊張的一刻,從不遠處,又跑來了兩個女人,其中的一個,對着蔣奕勳行了一個禮,用阿拉伯語和他說着什麼,甚至,還用手指指了指水滴。
水滴十分心虛,立刻把頭轉開,不敢與他的眼神直視,怕他會認出自己。
而蔣奕勳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話後,眼神似乎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原來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是王宮裡的奴僕,難怪呢!她會找不到王宮的所在。
蔣奕勳跟着那個女人走了,而留下的水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另一個女人。
她的臉被黑紗擋住了,月光下,水滴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不過,對方卻心急的牽起了她的手,向着前方的方向快速的跑去。
這一切的變化,讓水滴感到莫名其妙:“這是個什麼情況?這個女人要帶她去哪裡啊?”
跑了很遠的距離之後,她們纔來到一處暗門,看起來,這應該是什麼地方的後門,那個女人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水滴站在原地警戒的向裡面張望着,而剛纔那個女人,又從後門裡走了出來,她打開房門,探出了一半的身子,直視着水滴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嘴上似乎還對她說着什麼?這才用力的扯住了她,把她也拽進了門裡。
水滴莫名其妙的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後,在這處偏長的迴廊裡七拐八拐的,終於,她們來到了一處門前。
女人一把推開房門,裡面正在換衣服的女人們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她和水滴的出現,毫無反應的轉了過去,又繼續換起衣服來。
拿下面紗的她們,讓水滴驚豔,這些女人……好美啊!
可是她的驚豔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因爲在那羣女人的中間,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大一點的女人,不滿的看了水滴一眼,見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女人走過來,直接伸出手,不耐煩的脫起水滴的衣服。
“啊!你要幹什麼啊?”水滴的心裡一急,反射性的用國語喊了出來,她一邊和這個女人奮力的搏鬥,一邊瞪紅了眼睛大聲的咆哮着。
可是,當她看到其它女人呆愣在那裡,對她露出詫異的目光時,水滴的臉色一白,心也一涼,她這才發現:“完了!她好像……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