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向前移動了一步,喬曼曼謹慎的靠了過來,站到了曹麗的面前。
女人的身上多處骨折,由於強烈的外力衝擊造成了骨骼斷裂,腹腔臟器也因爲撞擊而損壞破裂,頭部直接撞擊到了地上,現在聚集了大量的淤血,壓迫了腦神經。
醫生說,可以一直活到現在,也算的上是一種奇蹟了,可能是因爲病人心裡極強的生命力,纔可以一直支撐到現在。
即使她傷的很嚴重,但她的意識還是很清醒,
她睜着怨恨的眼睛,目光直視着喬曼曼,即使她什麼都沒說,女人已經明白了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她要報仇!
“你想讓我怎麼做?”
貼近了女人的嘴邊,喬曼曼俯身聽着她斷斷續續的說道:“把……一切……告……訴……傅……傅傅震……華!”
喬曼曼詫異的擡起頭,直起了身子一臉爲難的看着她,並搖了搖頭,很是糾結。
“不行!這樣我也會完了的!”
“就算……你……不說,那……個女……女人也……不會……放……放過……你……的!
還是搖着頭,喬曼曼的身體向後面退開:“至少,現在我還在那裡,傅震華對我還是很好,如果我現在說出來,那我的一切就全完了!曹麗,我真的不能說!”
女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要從牀上坐起來,可是她傷的那麼嚴重,想要坐起來又談何容易。
大概是由於疼痛,女人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並尖叫了一聲,又躺回了牀上。
她的血壓開始降低,心率也不規則的跳動着,喬曼曼越看越害怕,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然後轉身就想要跑出這裡。
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他赤紅色的眼睛讓女人啊的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跟在那名男子的身後,一個面容駭人的婦人出現:“別讓那個女人死了,我們還有用呢!”
轉頭冰冷的對身後的兩個男子交待着,那名婦人只看了喬曼曼一眼,便轉頭出去了。
曹麗被那兩個人抱了出去,而喬曼曼,她驚恐的看着紅眸男子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就像是看到了死亡正在像她招手一樣。
男人的手向她伸了過來,喬曼曼眼前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
攤牌的時間終於到了,山崎智子坐在司道敬的面前,兩個人目不轉睛的對視着,臉色陰沉。
“你特意來找我?不會就只是想和我這樣乾坐着吧?你想怎麼樣?”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女人轉身來到了窗前,看着別墅外那一片片綠色的薔薇,冷笑了一聲。
那些花,都是司葳萊那個賤女人喜歡的,這個男人,就算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這麼多年,還是忘不了她。
山崎智子掰折了放在窗臺上的一盆花枝,從窗邊回過了頭,視線對上司道敬,女人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與怨恨。
“司初雪竟然是你和司葳萊這個賤女人生的孩子,司道敬,你可真讓我意外!連自己的親妹妹你都碰!真讓我感到噁心!”
她已經知道初雪的身份了,男人略一皺眉,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逝。
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內,紙是包不住火的,只不過,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同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司道敬按滅了手中的雪茄,用冰冷的口氣反問她:“你想怎麼樣?”
“你以爲,我會放過那個賤女人生的孩子?你以爲,我們山崎家會承受這種侮辱?司道敬,我告訴你,我不會讓她活着的。”
拍了拍手,山崎智子的身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男人,雖然他的眼眸帶着血紅的顏色,可是司道敬卻認出了他的臉,他竟然是卓翰晨。
“你是……卓翰晨?”
“我不是!”
光騰邪笑了一聲,搖着頭否認了這個男人的說法。
山崎智子冷笑了一聲,一擺手,光騰一步步的向司道敬走來。
男人警戒的後退,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人類,也知道他的出現就是來解決掉自己的。
如今山崎家已經知道了他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活着的。
“既然你還是背叛了我,那麼,就用你的血來洗刷你自己的罪孽吧!”山崎智子的聲音,沒有起伏,卻反而透露出了陰森。
一個快速的轉身,司道敬跑向了門口,他想要叫來自己的人,可是光騰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想跑?就算讓你跑出了這裡也沒有用了,你的人早就去見了閻王,現在沒有人能救你了!”
“不是卓翰晨,那你到底是誰?”
“你應該記得我啊!原來,我一直跟在山崎剛先生的身邊。”
“你是光騰?”
司道敬很意外,如果他是光騰的話,爲什麼他會有一張和卓翰晨一模一樣的臉?
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疑惑了,男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感猛然襲來,司道敬的臉色一片蒼白,呼吸也越來越微弱,他瞪着眼睛看向站在那裡的山崎智子。
女人的眼神很複雜,雙拳緊握垂於身側,似乎是不想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她回過了頭,將臉轉向了窗外。
“既然你這麼愛那個女人,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和她在地獄裡做一對苦命鴛鴦,至於你的女兒,我當然會幫你照顧她,你和她的關係,我也會如實轉告的,現在,你就安息的去吧!永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司道敬的眼睛越瞪越大,臉上一片死白,他不甘心的向女人伸出了手,光騰的手鬆開,男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沒有回頭,女人的眼淚滑落,對那個男人,她是真的愛過,只是,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又何必留他。
擺了擺手,光騰把司道敬拖了下去,這裡只留下了山崎智子一個人的身影。
……
胡心穎已經知道了傅啓軒現在的位置,卻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這讓初雪等人都感覺很疑惑,爲了避免夜長夢多,諸葛一凡與祝蕭蕭把他們兩個人又送回了司家的別墅。
他們找來了席飛揚爲初雪檢查身體,事實證明,初雪的確是懷孕了。
女人是又驚又喜,她終於有君浩的孩子了,她終於有君浩的孩子了。
所有人都很高興的時候,管家曹植卻一臉凝重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麼了?曹叔?有什麼事嗎?”
對這個男人非常瞭解的初雪,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曹植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她站到了男人的面前時她才發現,曹叔竟然哭了,這卻讓她更加的緊張了。
上前握住了男人的肩膀,初雪緊張的問:“怎麼了?曹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道敬少爺他……他死了!”
男人低着頭傷心之餘,還把手上的一個U盤放到了初雪的手中。
“剛纔有人把這個拿了過來,說這裡有道敬少爺的內容,讓小姐一定要看一看!”
初雪皺着眉,把那個U盤接了過來:“那個人呢?你不會放他走了吧?”
“既然他知道舅舅死了,還把這個東西送過來,就說明舅舅的死一定是跟他有關的,你沒有放他走吧?”
“不會的小姐,那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不會是兇手的!”
“我已經問過他了,他說是一個男人給了他錢,讓他把這個東西拿到這裡來,並且轉述了剛纔的那些話。”
“初雪,現在還是先看一看U盤裡的內容,我們再做決定吧!”
司茹冰與祝蕭蕭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將初雪拉坐到了沙發上。
諸葛一凡拿來了筆記本電腦,把U盤插了上去。
畫面上出現了司道敬蒼白的一張臉,一雙手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一個女人經過處理的聲音傳了出來。
“初雪竟然是你和司葳萊的孩子?司道敬,你真讓我噁心!”
“既然你那麼愛那個女人,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和她在地獄裡,做一對苦命的鴛鴦,至於你的親生女兒,我自然會幫你照顧她,還有你和她的關係,我也會代你轉達的,現在,你就安心的去吧!”
即使畫面上除了司道敬,沒有照到任何人的身影,即使那個聲音已經經過了處理,不過初雪還是聽出來了,那是山崎智子在說話。
她竟然對自己心愛的丈夫下了毒手,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陰狠了,初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失魂落魄的往前走:“親生女兒?親生女兒?那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麼?”
拔出U盤,傅啓軒向初雪走來,一把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裡。
女人僞裝的剛強,在她碰觸到男人溫暖的懷抱時,一瞬間瓦解,她的眼淚流了下來,男人就那樣抱着她,卻什麼也沒有說。
其它的人,自然也聽出來那個說話的人是誰了?只是,說初雪是司道敬與司葳萊的女兒,這個消息,卻讓所有人都感到了震驚。
“山崎家現在已經開始動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很麻煩了!”
諸葛一凡與席飛揚一個對視,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都感到了事態的嚴重。
最近蕭子峰忙的不見人影,國際刑警已經把山崎剛逼到了絕路,現在的山崎家就像是一個從裡向外潰爛的蘋果一般,但越是這時候,也就越危險,他們最容易狗急跳牆。
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先對司道敬下了手。
不過,讓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是,司道敬這個人一向很謹慎,怎麼這麼輕易就遭到他們的毒手了呢?
客廳裡的電話響起,曹植走過去接了起來。
“什麼事?……什麼?”
“怎麼了?”
蕭蕭向曹植的方向看了過來,不明所以的皺起了眉。
男人放下電話,將目光轉到了初雪的臉上,她依舊趴在傅啓軒的懷抱裡,緊閉着眼睛。
曹植看了看初雪,又看了看蕭蕭與傅啓軒,這才說道。
“現在司家的大門外聚集了很多的記者,具體的事情,大家還是先打開電視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