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逸辰坐着私家飛機,從基地飛回來的那一天,街頭巷尾傳遍了一則消息,那就是,司氐集團的大小姐水滴,要與帝國聯盟總裁蔣奕勳聯姻的消息。
這個消息一出,司氏與帝國聯盟的股價開始大幅度的增長,而原來被司氏集團擱置的項目,也全都源源不斷的動了起來,一時間,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言論着這則婚禮。
這兩個集團聯姻,婚禮應該比英國的王室結婚還要隆重吧?
諸葛逸辰拉着一張臉,走進了司氏的別墅,此時的所有人都待在客廳裡,愁眉不展了起來。
水滴已經解釋過了,爲什麼記者會拍到自己從蔣奕勳的手裡接過戒指的一幕,而且,祝蕭蕭與司茹冰也全都認得那枚戒指,就是初雪與傅啓軒的,可是,現在她們的解釋是不會有人聽的。
箭在弦上,現在的所有人都以爲司氏會和帝國聯盟聯姻,如果一旦否認,司氏的股價會跌的連娘都不認識的,這可怎麼辦?
司氏集團的一干理事,早在昨天就已經前來拜訪了,他們全部掛上了僞善的嘴臉,大誇水滴這麼做是最正確的選擇,爲了司氏的將來大無私的貢獻着。
諸葛逸辰風塵僕僕的走進了客廳,把包交給曹植,快步的向水滴的方向走來。
女人低垂着頭,突然沒有了生氣兒,諸葛逸辰坐在她的身邊,扶住了女人的肩膀,讓她擡起頭來。
“水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大家都在說,你要和蔣奕勳結婚了呢?”
“逸辰,我……”
現在的水滴,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特別是,在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心痛時,她的話就更加的說不出口了。
可是,現在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如果她們站出來否認的話,司氏集團的理事們會暴動的,股價也會大跌,到時候,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司氏會從此一蹶不振,就算是她找到了一家比帝國聯盟更好的合作伙伴,那也挽救不回來了。
現在,真的是讓她做一個選擇的時候了,她到底要怎麼選?誰能來告訴她?
“水滴,你說話呀?你爲什麼不說話?是他們誤會了,對嗎?”男人的聲音裡有着哽咽,他不相信水滴又會再一次的這樣對他。
難道自己對她還不夠好嗎?難道她又要走到那個不知道是叫做蔣奕勳,還是叫做卓晨矽的傢伙身邊嗎?
“逸辰,你冷靜一點!事情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水滴反握住男人的雙肩,不停的搖着頭。
“那到底是怎麼樣?我正在等着你的解釋,水滴,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我們可以和大衆澄清啊!或者,我們就直接舉辦一個婚禮,這樣,這個誤會就會不了了之了,不是嗎?”
“逸辰,你冷靜一點!現在,我還不能和你舉辦婚禮!”
“爲什麼?難道你想嫁給他?嫁給那個蔣奕勳?”
攸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諸葛逸辰腥紅着眼睛,頻頻的搖頭後退:“我不會放手的,我不會讓你嫁給他,水滴,我一定不會的!”
轉身向別墅的大門外跑去,祝蕭蕭與司茹冰立刻追了上去,可是憑她們的速度,又怎麼可能追的上發狂的諸葛逸辰呢?
“哎!這個孩子!這可怎麼辦?”
祝蕭蕭望了一眼糾結的水滴,自己也開始愁眉不展起來。
小小的司宇,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客廳裡,他坐在諸葛逸辰剛剛坐過的位置,翹起了二郎腿,將胳膊肘抵在膝蓋上,一手拖腮,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小小的年紀,嘆什麼氣啊?”司茹冰來到了兒子的身邊,把他交疊的小腿打開,學什麼大人啊?像個小老頭似的!
“哎!愛情啊!真是毒!”司宇感慨!
司茹冰瞥了他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小東西!
……
水滴那邊弄的不可開交,而蔣奕勳這邊,也不見的好到哪裡去?
此時的盛夏,正拿着一份今早的報紙,站在男人的面前,看着上面亦真亦假的文字。
“這裡面寫的,都是真的嗎?”女人的眼中帶着傷心,聲音哽咽的問着:“你真的要娶水滴?”
“是!”蔣奕勳低頭簽署文件,肯定的回答。
他和盛夏,從來就不是因爲相愛才在一起,這一點,女人是知道的,所以,蔣奕勳並不想瞞她,他以爲,這是對這個女人最好的尊重。
可是盛夏卻寧願他欺騙自己,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早就知道,有一天,這個男人會走進其它女人的懷抱,可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原本,她以爲那個女人是何睛,可是爲什麼會是那個叫做水滴的女人呢?
“原來的司氏,雖說資源雄厚,可是經過這些年的動盪之後,司氏也已經大不如前了,再加上這次的諸葛一凡事件,司氏更是走向了下坡,你現在和這樣的司氏合作,真的只是爲了帝國聯盟的利益嗎?”
蔣奕勳的這個藉口,盛夏並不相信。
男人挑眉眯眼的看着她,臉色陰沉,盛夏知道,自己的問題已經逾越了她的身份,因爲蔣奕勳從來就沒有承諾過她什麼,可是,就是因爲這樣,她才更恨。
沒有承諾,就等於沒有了一切,可是,在他的身邊沒有女人的時候,盛夏卻要做着他女伴的角色,而當他需要別人的時候,他的一句沒有承諾,就可以把從前的一切全部推翻,成爲這個男人不負責任的堅強的藉口。
“比司氏強百倍強千倍的集團有很多,我也知道他們都有很漂亮能幹的女兒,奕勳,我可以爲你尋找一個更好的,就算不是我也沒有關係!”
“盛夏,今天的你已經說了太多了,出去吧!”
蔣奕勳的臉色漸漸的不悅,異常的陰冷,他面無表情的下着逐客令,讓盛夏心碎的站在那裡,沒了反應。
“奕勳!……”女人委屈的叫了一聲,蔣奕勳從桌前擡起頭,不耐煩的睨了她一眼。
“需要我讓高遠送你回去嗎?”男人的態度很強硬,盛夏哽咽了一下,轉身跑了出去。
拿起女人丟在辦公桌上的報紙看了一眼,上面洋洋灑灑的寫了很多,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則是這些人虛構的,不過,有媒體的力量來逼迫水滴,反倒讓蔣奕勳少費點事。
“你別擋着我,讓我進去!”
蔣奕勳的辦公室門外,突然傳來了喧鬧的聲音,男人皺了皺眉,按下了門外高遠的內線:“什麼事啊?這麼吵?”
“總裁!……”
“蔣奕勳,你讓我進去!”
諸葛逸辰,他來了?蔣奕勳早有預料:“高遠,讓他進來吧!”
房門被人一腳粗魯的踹開,蔣奕勳將身子靠向身後的皮椅,好整以暇的看着這個怒目而視的男子,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麼激動的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男人,顯然就是在明知故問,諸葛逸辰來到他的面前,正好看到了他面前的那份今天早上的報紙,諸葛逸辰冷笑了一聲。
“看到了這個,你還不知道我來這裡找你是爲了什麼嗎?卓晨矽,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卓晨矽?水滴以前的那個男人,你不會以爲我是他吧?”
“你還要裝嗎?如果你不是卓晨矽,那你爲什麼要搶水滴?”
關上了電腦屏幕,蔣奕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過了辦公桌,來到了酒櫃的跟前。
“你要喝一杯嗎?”蔣奕勳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又拿起另外的一個杯子用眼神詢問着諸葛逸辰,對方一雙想要殺人的眼睛瞟了他一下,蔣奕勳聳了聳肩,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你爲什麼會覺得我是卓晨矽,除了我和他長的很像以外,我們還有哪裡一樣嗎?”
“如果你不是他的話,你爲什麼會想要娶水滴?你才見過她不久不是嗎?一次?兩次?如果你不是卓晨矽,你會對一個僅僅見過幾次面的女人求婚嗎?”
諸葛逸辰咄咄逼人的質問,看似很有道理,可是蔣奕勳卻不以爲意,他冷笑了一聲,提醒他。
“你別忘了,水滴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還有一個身分,那就是司氏集團的大小姐,她是司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我爲什麼不能娶她?”
“如果司氏和帝國聯盟聯姻,不僅是對司氏,對我們帝國聯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話,你以爲單憑你們那份達不到我標準的計劃案,我會去幫司氏嗎?”
“你只是爲了她的身份纔想和她結婚?你只是想利用她達到你的目的?你太無恥了!”
諸葛逸辰氣瘋了,蔣奕勳的這句話,要比承認他是卓晨矽還要更讓他氣憤,男人直接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蔣奕勳的衣領,將他的身體從沙發上拎了起來,瞪圓了腥紅的眼睛,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利用水滴的,我不會讓你傷害她,不管你是誰?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的!”
聽到裡面乒乒乓乓的動靜,門外的高遠打開房門看了一眼,兩個男人同時回頭,見到高遠身後的水滴,驚詫的瞪大了眼睛,從高遠的身後走了出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女人無語的看着,在兩個男人一步前的位置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