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等人,不懷好意的圍了上來,蔣奕勳冷笑了一聲,拉開陣式想要練一練自己的筋骨,正好現在的他,也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發泄一下。
“你先去裡面坐着!等我幾分鐘!”蔣奕勳回頭,對身後的盛夏說道。
他輕蔑的語氣,簡直就是對鱷魚等人的侮辱,一羣男人蠢蠢欲動的就要衝上來。
剛巧,一輛警車正好停在了門口,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男人,鱷魚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的臉,正是這些年來,一直在找自己麻煩的蕭子峰。
曾經,在他還是國際刑警的時候,他和蕭子峰也算是很要好的兄弟,可是自從鱷魚被派到羅蘭的身邊當臥底之後,他就變了!成爲了真真正正的黑道分子,對於他的叛變,是最讓蕭子峰深惡痛絕的。
男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直視着鱷魚,冷笑了一聲:“怎麼?黑道分子也來這樣的西餐廳吃飯?平時拿刀拿槍的手,現在在這裡拿着刀叉,會習慣嗎?”
“不都是刀嗎?有什麼不習慣的?”
“是呀!什麼東西,都會讓人習已爲常的,已經習慣了手裡拿刀的那雙手,你想讓它把刀放下,除非,他的手斷了!”
兩個人話裡有話的對峙,讓周圍的人全都沉默不語,蔣奕勳沒有時間和他們在這裡耗,拉起了盛夏的手,穿過人羣,向餐廳外走去。
鱷魚身後的幾個男人,見蔣奕勳要走,瞪着厲眼就想要追上來,鱷魚張開手一擋,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暫時先不要動。
蕭子峰轉頭望向離去的那個男人,他那熟悉的容貌,讓男人也怔愣了一下:“卓……卓晨矽?”曾經傅啓軒讓他追查的那個人,他不是,讓何睛帶走了嗎?他回來了嗎?
腦子裡出現了幾個問號,蕭子峰擰了擰眉,看來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盛夏一邊被蔣奕勳拉着走,一邊頻頻的回頭看着,她發現那幾個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隨在他們的身上,蔣奕勳推着她坐進了車裡,面無表情的帶着盛夏離開了,留下了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一羣男人。
……
諸葛逸辰送水滴回到了司家的別墅,女人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他們的腳步剛剛踏進客廳,一個可愛的小身影便飛快的跑了過來,高興的大喊道:“水滴姐姐,我要的女媧石你找到了嗎?”
“司宇,你不要一看到水滴姐姐就纏上去,你沒看到水滴姐姐的身體不舒服嗎?”
司茹冰將兒子拉到了身後,回頭對曹植點了點頭,男人立刻拿來了一杯水:“水滴,你的藥呢?”
諸葛逸辰從水滴的包裡拿出那瓶藥,倒了兩粒放到了女人的手心,水滴沒有猶豫的一口吞了下去,可是胃裡的那種疼痛,卻並沒有減輕。
“以前,你只要一吃這個藥,感覺就會好很多的,現在怎麼不好使了呢?”
“是不是吃的時間太長了,已經有了抗藥性?要不!我找飛揚叔叔再給你換一種別的藥?”
司茹冰與諸葛逸辰,一左一右的將她圍在沙發上,擔憂的問着。
水滴搖了搖頭,牽強的一笑:“沒關係的!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年僅五歲的司宇,見沒人理他,一臉不滿的噘着嘴,水滴把他拉了過去,親密的將他抱在腿上。
“司宇!姐姐還沒有找到女媧石呢!你再給姐姐幾天的時間,如果我找到了,一定告訴你,好不好?”
男孩歪着小腦袋想了想,一副不情願地口氣:“那好吧!我就再給你幾天的時間,可是這一回,你可不要再耍賴了!”
“女媧石?什麼是女媧石?”諸葛逸辰聽的一頭霧水,他不明所以的問着。
司茹冰對他眨了眨眼睛,悄悄的在男人的耳邊說道:“不過就是騙小孩子玩的罷了!你也當真!”
“纔不是呢!女媧石是一塊有靈性的石頭,它是真的存在的,纔不是騙小孩子玩的。”司宇耳尖的聽到了媽媽的話,不滿的瞪着她,大聲的反駁着。
“爲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我的話呢?如果有了女媧石,我就可以打敗所有的妖魔鬼怪,什麼妖魔都不怕了!這樣,我纔可以保護水滴姐姐的!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將來會後悔的!”
正在小傢伙咆哮的時候,凌峰剛好從外面走了進來,遠遠的,他就聽到了兒子正在對着司茹冰大叫。
男人拉下了臉,來到了司宇的面前,冷冰冰的問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自己去找,如果找不到,就不要麻煩別人!爲什麼在這裡大喊大叫的?而且還是對着我的女人?你又想被罰嗎?”
父親那張異常嚴厲的臉,讓司宇不滿的噘起了嘴:“女媧石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是水滴姐姐將來需要的!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算了!懶得和你們爭辯!今天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將來後悔了可不要來找我!”
司茹冰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不滿的向二樓的方向跑去,她故意在男孩的身後大喊道:“水滴姐姐的未來你都考慮到了,那兒子,水滴姐姐的將來就拜託給你了!”
“那還用說,你以爲將來除了我,她還能靠誰?”
站在樓梯的盡頭,男孩不耐煩的轉過頭,對着客廳裡的人羣諷刺的翻了一個白眼,這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司宇越來越像小大人了!”諸葛逸辰笑了笑,對這個和自己年齡差距較大的小弟弟,眼裡充滿了寵愛。
司茹冰無奈的搖了搖頭,用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凌峰一眼,兒子從頭到腳,從上到下,從性格到語言,哪裡不是像極了他那位父親,哎!真是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好!
司宇不高興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的房間裡,就在那扇窗邊,正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光騰已經漸成透明色的身體,從窗前回過頭來,看着小男孩走了進來,像個小大人一樣坐在牀上,重重的嘆了口氣,男人的嘴角拉扯了一下,又把頭轉了回去,就像往常一樣,繼續聽着這個小東西絮絮叨叨的抱怨。
“他們都不相信我的話,怎麼辦?他們還以爲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爲什麼我就不能快點長大呢?”
司宇用力的深呼吸,再用力的深呼吸,還是平息不了自己體內的怒意。
“他們不聽我的話,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如果水滴姐姐沒有女媧石,將來她一定會有危險,我不想讓水滴姐姐有危險,可是,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相信我呢?”
光騰就坐在窗邊,即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他的身形忽然閃爍了兩下,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麼快就走了!”噘着嘴,男孩對着那個消失的身影,不滿的抱怨着。
……
水滴吃過了藥,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的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多了,胃裡的疼痛,似乎沒有那麼厲害了!
女人傾聽着樓下的動靜,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她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打開房門來到了樓梯口,樓下的人羣,都在緊張的跑來跑去,就連司茹冰,也不停的絞着手,心急如焚的來回踱着步。
“茹冰阿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水滴騰騰騰的從樓上跑了下來,來到了女人的面前,她這才發現,祝蕭蕭阿姨竟然也在這裡,只是今天的她,卻格外的安靜,讓水滴感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水滴坐到祝蕭蕭的身邊,看着女人呆愣的視線,她抓起了祝蕭蕭的手,那裡冰涼的觸感,讓水滴的心攸的一緊。
司茹冰看了祝蕭蕭一眼,立刻拉起水滴站了起來,並把她帶到了餐廳裡,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道:“你的一凡叔叔,之前去法國出差,今天本應該回來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音訊,我已經讓你的凌峰叔叔查過了,基地那邊,竟然找不到那架飛機的信號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現在誰也不知道,凌峰已經帶着逸辰去了基地,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等他們回來才能知道一二,所以,暫時先不要去打擾你蕭蕭阿姨,以免她又胡思亂想!”
“怎麼會這樣呢?逸辰昨天還和一凡叔叔聯繫過呢?他說今天要回來,怎麼才一天的功夫,就出這樣的事情了呢?”
看着祝蕭蕭呆呆傻傻的坐在那裡,水滴也不禁開始擔憂了起來,一凡叔叔從來都不會這麼疏忽與大意的,突然和這邊斷了聯繫,一定是有什麼問題。
千萬,千萬,不要有事啊!女孩在心中不斷的祈禱着,可是她的祈禱,似乎是白費了。
因爲凌峰和諸葛逸辰從基地回來了,但是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卻是諸葛一凡乘坐的那架飛機徹底失蹤了!一點都聯絡不上,也查不到那架飛機的去向。
總之,連同諸葛一凡,還有飛機上的一羣司氏成員,全都突然在人間蒸發了,找不到一點的痕跡。
一個星期過去了,水滴等人每天都像是如坐鍼氈,現在的司氏羣龍無首,就像是戰場一樣,每天都有大量的決策與計劃要做,僅憑水滴與諸葛逸辰,他們根本就撐不起司氏這樣的一個重擔。
如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諸葛一凡失蹤的消息泄漏出去,不然的話,司氏一定會亂套的。
凌峰去了基地那邊,動員了全國各地的關係,卻至今也沒有諸葛一凡的下落。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無盡的等待!
諸葛逸辰開着車子,像平常那樣帶着水滴來到司氏,他們的腳步剛剛踏出電梯,諸葛一凡的秘書琳達,就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
“逸辰少爺,水滴小姐,不好了!今天早上,我們總裁失蹤的消息,不知道被誰給故意泄漏了出去,現在,司氏裡所有的股東,都找了來,現在正在會議室裡,已經炸開鍋了!”
“他們說無論如何,也要你給他們一個說法,還說要對我們的總裁進行罷免,現在,我們可怎麼辦吶!”
“到底!這一刻還是避免不了!”諸葛逸辰與水滴面面相覷,心裡似乎早已經有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