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奕勳走到門口,攸的停下了腳步:“如果不想被別人發現你的不同,你最好乖乖的
把嘴閉上!”男人回頭,冷眼警告了一聲。
水滴送給他一個大白眼,嘴角也不滿的拉扯着,男人回頭看她,水滴噘着嘴轉開了頭,蔣奕勳擡腳走出了房間,水滴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真的,就不再說什麼了!
蔣奕勳大步流星的來到了王宮的門口,他的身後,跟着從頭蒙到腳的水滴,門口的守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水滴。
女人立刻垂下了頭去,用面紗更緊的遮擋住了自己,蔣奕勳和那個門衛用阿拉伯語溝通着,水滴完全聽不懂他們說了些什麼?
然後,門衛放行了,蔣奕勳拉着水滴從裡面走了出來,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清晨的細風還是很涼爽的,雖然迪拜這裡是沙漠氣候,白天的時候,陽光會無比的炙熱,不過今天的天氣看起來有一點陰,有一點涼。
水滴反射性的瑟縮了一下,像個靈巧的貓一樣一閃就鑽進了車裡。
蔣奕勳回頭看了王宮一眼,他的眸底,別有深意的一閃。
站在窗邊的安然,還有站在她身後那個詭異的男子,全都盯着蔣奕勳的車影離開,這才從窗前回過了頭。
“酋長爲什麼要把蔣奕勳找來?他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安然的眼神很冷,她瞪了一眼身後的那名男子,這纔回過頭,又坐回了沙發上。
“看來,他已經不安分了,這個酋長,我看他是當到頭了!”
安然的眼神詭異的一閃,紅色的眸光乍現,她的胸口突然一陣炙熱,那幾乎窒息的感覺又再次的傳來,女人痛苦的捂住了胸口,臉上一片血紅之色。
看來,想要同時得到蔣奕勳體內的女媧石,還有水滴靈體的計劃,已經不能再拖了,她的身體,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站在安然身後的那個男人,不知道從何處?拿來了一個像是內臟的東西,安然一口吞了下去,女人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
“盯住了酋長,不要讓他再給我惹出什麼亂子,如果他再這麼不安分,我就只能讓他去地下陪他的親生母親了!”
安然一次次的深呼吸,讓自己的喘息恢復了正常,女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陰冷的視線與這個男人對視。
男人恭敬的垂首,安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並轉身離去!
……
蔣奕勳開着車子,和水滴一起回到了別墅,別墅裡的其它人,甚至不知道水滴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全都詫異的看着她。
司茹冰最先迎了上來,拉住了水滴的手,在她的身上仔細的打量着:“你是什麼時候出的別墅?爲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啊?”
水滴的臉色有一點尷尬,她總不好說,自己是偷偷溜出去的吧?
司宇的身影跑了過來,拉着水滴進入了客廳,小男孩在水滴的耳邊,鬼鬼祟祟的問道:“怎麼樣?找到你的父母了嗎?”
水滴很詫異,司宇又恢復正常了嗎?之前,他不是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那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去了哪裡?
諸葛甜心也走了過來,故意擋在司宇與水滴的中間:“小東西,你水滴姐姐已經累了,你就不要再纏着她了好不好?”
司茹冰也幾步走了過來,附和的點頭:“是呀!水滴,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快點上樓去休息一下吧!”
蔣奕勳已經率先往樓上走去,水滴在他的身後怒目一瞪,偏要向一樓的房間走去,兩個人就這樣一上一下的各自分開,誰也不看誰?
諸葛逸辰擔憂的看了水滴的背影一眼,祝蕭蕭轉頭看他,男人立刻扯開了視線。
但他眼中的那抹憂心,又怎麼能逃過祝蕭蕭的眼睛?這個孩子,真是沒救了!
諸葛甜心與司宇水火不容,女人挑釁的望了他一眼,大搖大擺的往水滴的房間走去。
司宇的小心臟砰砰砰的直跳着,這個討厭的女人!真是……小男孩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諸葛逸辰走出了別墅,司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客廳裡,只留下了祝蕭蕭與司茹冰面面相覷。
“凌峰還在基地嗎?自從那次他給你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你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嗎?”祝蕭蕭拉着女人一同坐進了沙發,擔憂的問着。
司茹冰的臉色並不太好,她也放心不下的搖了搖頭。
現在諸葛一凡的下落還是不明,凌峰的情況也另人擔憂,高遠至今還不知去向?別墅裡除了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蔣奕勳,還有爲情所困的諸葛逸辰以外,就只剩下了她們這幾個女人。
水滴和蔣奕勳的婚禮已經辦完了,按理說,她們也應該回國了,畢竟那邊,還有很多的事情等待着她們回去處理。
可是,現在這邊發生了這麼多撲朔迷離的事情,她們又怎麼回的去呢?嘆了口氣,司茹冰與祝蕭蕭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諸葛逸辰獨自待在別墅外的花園裡,他手裡拿着一根樹枝,不知道在地上畫着什麼?
水滴在窗邊看到了他,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畫在地上的東西,女人的心裡突然一震,看着地上那一層又一層,一遍又一遍被覆蓋的字跡,竟然都是……水滴、水滴、水滴!
女人的心,突然感覺好痛啊!
諸葛甜心不請自來的推開了門,看到水滴站在窗前觀望着,於是她也走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哥哥,執着的在地上寫下水滴的名字。
女孩嘆了口氣,坐到了水滴的牀上:“其實我覺得,我哥哥要比蔣奕勳好多了!”女孩的口氣聽起來有一點感嘆,也有一點惋惜。
“甜心!”水滴轉過了頭,看着女孩的眼神有一點爲難。
諸葛甜心擡起頭,牽強的一笑:“你也不要覺得爲難,感情的事,本來就是不能勉強的,我這個身經百戰的當事人可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我也不想勉強你!”
曾經,祝蕭蕭爲了讓她望掉高遠,給她介紹了多少好男人,只可惜,諸葛甜心就是看不上,沒有那種感覺,即使高遠給她的,永遠只是心痛而已。
“高遠還是沒有消息嗎?”水滴走了過來,擔憂的摟住了女孩的肩膀。
女孩的臉色僵了僵,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她故意對水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跟我說說吧!你偷偷的和蔣奕勳溜出別墅,到底是去幹什麼了?難道是覺得我們妨礙了你們二人世界,所以躲出去浪漫了嗎?”
女孩的口氣聽起來雖然輕鬆,但是水滴很清楚,她在僞裝,爲了不讓大家擔心她,女孩的心到底有多牽腸掛肚?水滴是瞭解的,因爲,諸葛甜心也算是和她一起長大的,雖然不像諸葛逸辰這樣瞭解,但她知道,甜心和蕭蕭阿姨一樣,也是外表強硬,內心卻比誰都柔軟。
既然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脆弱,水滴又何必要拆穿她呢?水滴暗算搖了搖頭。
“別提了!現在,我不想說任何一件有關於蔣奕勳的事情,連聽到他的名字我都嫌煩,我去找你哥哥聊一聊,你是跟我去還是留在房間裡!”
女孩的小鼻子不滿的一皺:“人家剛來你就要走,既然你對我哥哥沒感情,就不要總去勾引他嗎?水滴姐姐,你真是太壞了!”
水滴伸出手,在諸葛甜心的頭髮上一摸,故意奸笑了一聲:“你不知道男人都喜歡壞女人嗎?我去勾引你哥哥了,你不放心的話,就跟着一起來吧!”
諸葛甜心的小臉不滿的一拉:“我纔不管你們的閒事呢?反正你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只圍觀看熱鬧,麻木視之!”
水滴走到房門口,回頭對着諸葛甜心寵膩的一笑:“我看吶!你才更壞呢!”
房門關上了,諸葛甜心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嘆了口氣,落寞的坐回了牀邊:“愛情,本來就是一杯又苦又毒的酒,只要喝上了,就只能在痛苦與死亡的邊緣徘徊,誰都掙脫不了,又豈是一個外人就可以治癒的?
女孩看着窗外的藍天發着呆,爲什麼今天的天色看起來這樣的陰沉?就像是她此刻的心境一樣。
“高遠,你在哪裡?”女孩在自己心裡一遍遍的呼喊着,諸葛甜心的雙手向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你的孩子,正在等待着你!”女孩的眼眶溼潤了,她小聲的哭了出來,這種脆弱,大概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纔會顯露出來。
水滴小心翼翼的從房門口離開,她悄悄的一嘆氣,搖了搖頭!
女人走出了別墅,來到了剛纔諸葛逸辰所站的位置,可是那個男人沒有了,他離開了嗎?女人的眼神四下的觀望着。
“你在找我嗎?”諸葛逸辰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後,水滴嚇了一跳,立刻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