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陰沉的瞳眸緊緊地鎖在她身上,他的腳步輕緩而悄無聲息,冷冷的嗓音如寒冰一樣沁入心扉,“玩得還愉快嗎?”
“愉快極了。”不知何時曾玄銘已經走了進來,眼裡閃過興味的神色,“已經半夜了,卓亞,你怎麼還不睡?”
“我口渴了,下樓找點喝的。”鄭卓挑了下脣,雙手插在口袋裡,徑自穿過她身旁下了樓。
那天她明明在他的房間裡看到一個小型的酒吧檯,上面羅列了一瓶瓶昂貴的酒,最下層還有些飲料。她怎麼覺得這個魔鬼不像是下樓找水喝的,而更像是站在這裡好久了。
絮兒正在發愣,曾玄銘突然走近她,親暱地摟住她的肩,“走吧,絮兒,我送你回房間,我想我們還有事要做。”
她還在思考,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曖昧的動作和言語,下意識地回答着,“哦,好。”
進了二樓她常住的客房,她把揹包扔到沙發上,發現曾玄銘踱步到窗前,像是在往樓下看什麼,淡淡的嗓音傳了過來,“幫我倒杯水。”
那個魔鬼剛說他口渴下樓喝水,怎麼曾玄銘這傢伙也這樣說,她嘀咕着走到茶几上,那瓶透明的茶壺果然是空的,看在這傢伙今天請她吃飯,看電影的份上,她決定去樓下倒杯水上來。
“你先坐一會,我一會就回來。”她說完這些,轉身就出了房間。快步下了樓,完全沒有料到身後跟着一個無聲無息的身影。
走到最後一個臺階,她纔想起來那個魔鬼剛纔好象下了樓,警惕地左右看了看,放輕了腳步彎着腰一點點走到客廳通往餐廳的那道玻璃門,確定了他不在裡面後她才放心大膽地走回客廳。
她拿了一次性杯子,先接了一半的熱水,然後又加了些涼水,感覺到冷熱中和了,她直起腰剛想轉身,差點撞上了身後的黑影。
“你、你怎麼在這裡?”她一隻手下意識地按着胸口,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鄭卓嚇得魂飛魄散,這個魔鬼難道會幻影移形不成,怎麼總是神出鬼的。
“這是曾宅,爲什麼我不能在這裡?”他彎起脣角,目光落到她手裡的杯子上,“真體貼,連倒個水都要細心地調成溫水。”
她分辨不出他的嗓音裡到底是嘲笑或是別的意思,輕輕嚥着口水,“不是你教的嗎?要我配合史露雪,去接近他,這樣豈不是更能討他的歡心。”
他的脣片移動了幾下,低咒了什麼,大掌倏地挑起她的下顎,“嗯?愚蠢的女人,我教你這些了麼?”
“不,沒有,是我搞錯了。”她已經吃過無數次虧,知道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惹怒了他。
“你的反應真令我驚訝,簡直是該死的好極了!”他眯了眯冷眸,大半張臉揹着光,看不出什麼表情,隨後瞬間放開了手,“他不是說你們還有事做麼?你可以上去了。”
握着杯子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在暗示她現在該上樓和曾玄銘做些什麼嗎?她緊咬起脣,悶聲不響地低下頭。
邁步上了樓,突然發現一個黑影從二樓角度裡一掠而過,他不動聲色,邁着平穩的步伐上了三樓,隱身在樓梯黑暗中往下俯視,那個黑影飛快地閃身進了二樓走廊。
脣線微微抿了起來,流露出一抹趣味的痕跡,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竟然會躲在那裡偷聽,看來這個女人下樓倒水只是個魚餌。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來,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上了二樓樓梯的曼妙身影,重重的一拳揮在身後的牆壁上。
該死的!一個被他玩膩的女人成功丟給了曾玄銘那傢伙,他本該高興不是嗎?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並沒有甩掉包袱後的快/感,胸口反而有種不可理喻的悵然若失。
當他傍晚開車與曾玄銘的那輛車交叉而過,一眼就看到了那輛車裡赫然坐着這個女人。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了,除去了那種老舊的寬大衣服,她身上的抹胸連衣裙完美地露出光潔雪亮的香肩,一頭柔亮的黑髮像瀑布一樣散落着,說不出的美豔動人。
雖然知道她例假來了,她和曾玄銘並不能做什麼,但他的胸口此刻卻像被某種力量重擊了幾下。控制不住在腦海裡揣測他們可以做些別的,例如擁抱、親吻,或是……
見鬼!他又捶了一記重拳在牆壁上,打掉腦海裡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告訴自己不過就是個玩膩了的女人,他可以另外再找新鮮的替代品。
一定是今天部門會議開多了,腦子發脹,纔會有這種錯覺。
他查出了幾個財務漏洞,曾玄銘的太子幫受到了重創,今晚乘曾玄銘不在,老爺子已經私下告訴他,決定把總經理一職任命給他,明天就會在董事會上宣佈,他的職務升遷得如此之快,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大吃一驚。
儘管這個職務還在副總裁之下,但實際上與曾玄銘對立的局面已經形成,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他會奪到一直空懸着的總裁位置。
曾玄銘休想得逞,史露雪那個女人也會得到應有的下場。當年他們聯手陷害他們母子,讓老爺子趕他們出了家門,那麼多年的流離失所,忍受了多少白眼和辱罵,他會毫不留情,千萬倍地償還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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