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車走了幾步,回過頭見他還在看自己,不禁又走了回去,彎下身從開着的窗戶裡微笑着看他,“奐哥哥,你不要擔心我,我會處理好一切,如果實在搞不定,我再打電話給你,向你求救,這總行了吧。”
葉奐聳聳肩,語氣頗爲無奈,“好吧,絮兒,你不要勉強,也不要委屈自己,有什麼事不要一個人扛,你要記住,在這個城市裡還有我,不管我在做什麼,有多忙,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我知道奐哥哥最疼我了。”絮兒開心地笑着,擺了擺手,“奐哥哥,我走了,再見!”
“嗯。”他嘴脣動了動,沒有再說什麼,他太瞭解這個和自己從小長大的柳絮兒,與現在的女孩不同的是她外表雖看上去嬌小單薄,骨子裡卻強韌無比,從不喜歡依賴別人。
正是因爲了解她的個性,他纔會故意製造今天回村看外婆,然後回市裡順帶她一程的巧合,可這個小丫頭似乎並不領情。
他搖頭輕聲笑着,右手撥換了檔位,緩緩將車開走了。
絮兒回過頭看着那輛消失在拐角處的世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她何嘗不知道今天去曾家可能會被趕出來,或許她連這片豪華別墅外的大門都進不了。
不過奐哥哥說得對,她是壓不垮,打不爛的柳絮兒,總會有辦法。
這次守門的保安只看了她一眼就放行了,對方似乎記得她,她也沒多想,一路小跑着到了曾宅。
好運的是曾宅大門旁的側門是半開的,她只推了一下就進去了,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別墅內外燈火通明,庭院裡來往穿梭的下人比上次要多一些。
側門旁種着一排香樟樹,她剛邁步想要繞過,出其不意地被一股力道拽住了,她想到驚叫時整個人已經被扯到了一顆粗壯的大樹後,對方強大的重量壓制住她的身體,使她動彈不得。
後背重重撞在粗糙的樹杆上,她吃痛地倒抽了口氣,對方的臉整個處在重重樹葉遮擋的陰暗裡,複雜而危險的氣息倏然向她襲來,心下一緊,她已經猜出對方是誰。
“怎麼是你?你拉我到這裡來幹什麼?”她沒好氣地說着,儘管知道自己從那裡逃出來,很有可能會在這遇到他,但沒想到自己今天運氣好得出奇,剛進來就被拽了個正着。
“背信棄義逃跑的女人,還敢這樣理直氣壯,你是迄今爲止第二個敢這麼做的女人。”冷冰冰的嗓音噙着諷刺的嘲弄,隨之而來的是她下巴被他緊緊捏在掌心。
她極力忽略擱在下巴上的大手,忍不住想問第一個女人誰,但嘴裡蹦出來的卻是另一番話,“我不是背信棄義的人,那個交易不算數,你沒有幫我實現願望,所以我沒必要遵守約定。”
“嗯?你敢肯定?”他低低地笑着,音調裡有着冷冷的蔑視,“如果說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今天你來這裡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