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兩個人不約而同放下筷子,他站了起來,輕吐着低沉的嗓音,“我送你回去,晚上我們在邀請函上的地點會合。”
她低頭正用餐巾布擦着脣角,一瞬間,難以抑制心中的失落,彷彿利器般割着她的胸口。
滿含期待地擡眼看他,只要他開口,只要他說留在這裡,晚上一起去參加晚宴,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但是他說得這樣輕描淡寫,彷彿與她之間再相逢只單純地爲了那個計劃,這冷淡而漠然的態度讓她再次見到他雀躍無比的心情驟然落入了失望的深淵。
兩個小時後,她回到了巴克斯克家族門外,怔忡地望着他的車漸漸開遠,重重嘆了口氣,邁步進了大門。
阿爾洛還沒回來,女傭給了她一份邀請函,她翻看到上面的時間是晚上七點,距現在的三點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
“唉,四個小時……”她念叨着登上樓梯,垂頭喪氣地回到房間,決定睡午睡打發時間,一閉上雙眼,耳朵全是他冷淡的聲音。
捂住耳朵,眼前又浮現出他漠然的眼神,她無法睡着,只好坐起來,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發呆。
她悲哀地發現,自己今天好象見到他之後,開始變得不對勁。隱約知道症源所在,卻不想深究,因爲她聽到了庭院裡有汽車的聲音,這就意味着阿爾洛回來了。
她急急忙忙奔下樓,看到阿爾洛在一行人的簇擁下下了車,看到絮兒的身影,他大步走了過來,“辛西亞,今天和奧西里斯還愉快嗎?晚上要穿的晚禮服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阿爾洛摸了摸她的頭,“那就沒問題了,晚上有奧西里斯保護你,小心那些人。”
“你是指爸爸嗎?”絮兒很快便想到了,“他會派人去宴會上搞亂嗎?”
“很有可能,所以你要格外小心。”阿爾洛嚴肅着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辛西亞,你的臉色不大好。”
絮兒摸了摸自己的臉,只好裝傻,“啊?有嗎?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吧。”
“你的緊張是多餘的,他肯定會保護你。”阿爾洛高深莫測地笑着,“其實你可以改變被動地位,愛可是要爭取的,如果你這樣失魂落魄,你可以打電話給他,讓他晚上來接你。”
想不到阿爾洛最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還幫她出主意,絮兒不禁臉一紅,噘起脣,“我哪有……”
阿爾洛脣邊浮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你好好考慮哦,我所認識的辛西亞可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拖泥帶水可不是你的性格。”
沒等絮兒回答,阿爾洛領着一行人轉身往別墅旁的路上走,這條路是通向他所住別墅的道路,聽下人們說最近家族裡的事實在太忙了,幾乎每天他都是忙到深夜。
回到房間,她反覆想着阿爾洛的話,最後拿起手機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聽着耳朵裡的“嘟嘟”聲,她拼命嚥着口水,終於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低啞的音量,“嗯?絮兒?”
“是,是我。”她連忙開了口,“我……我想讓你來接我一起去宴會地點。”
電話那頭他沉默着,她緊緊抓着椅子的邊緣,靜得能聽到他呼吸噴在話筒上的輕微響聲,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才聽到他在說,“唔,六點我會去接你。”
“好。”她驚喜着掛了電話,一看時間已經五點了,來不及了,她連忙奔回房間,匆匆洗了個澡,然後才穿上那件晚禮服。
照鏡子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之前沒有細挑,這又是一件抹胸禮服。與以往所不同的是,這款有着完美胸線的抹胸小禮服,是剛剛過膝的長度,粉色的緞質腰帶散發着甜美感。
過去她也穿過幾次抹胸禮服,所以並不會太彆扭,禮服既貼身又很柔軟。
敲門聲突然響起,原來是過來給她做髮型和上妝的女傭,上次已經幫她做過一次,女傭很快便替她挽好了一款優雅甜美的髮型,又化了一個淡妝。
再看看時間只剩五分鐘了,她在鞋櫃裡挑了銀色的半跟涼鞋,拿起手袋匆匆忙忙跑出了別墅。
越靠近大門,她的心情卻是複雜,真擔心他還沒來,結果她一出大門,便看到一個欣長的身影斜倚着跑車,他在吸菸,深邃的目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看到她走了過去,他隨意把香菸彈進了三米開外的垃圾桶裡,然後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她,濃眉微微蹙起,“我好象說過,你不適宜穿這種抹胸,不好看,顯得你的脖子太短。”
“什麼?”她頓時氣鼓鼓地嘟起脣,“你亂講,我脖子哪有短,我可是仔細照過鏡子的,這款禮服很適合我。”
“你是這樣認爲的麼?”他不以爲然地挑脣,一副不敢苟同的樣子。
她原本還滿懷期待,這下被他說得一文不值,而且他的意思好象她的審美觀也有問題,不由扁起脣,別開臉去,“反正我就覺得好看。”
他送她上了車,隨後坐進車內,輕吐着誘哄的嗓音,“相信我的眼光,這樣真不好看,我帶你去重新選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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