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再等等,可是我突然決定把計劃提前回到艾浦森。布雷迪見到我回去非常熱情,他讓我在艾浦森隨便選一個職務,我笑了笑,看了他篤定的認爲自己纔是艾浦森的主人了,我沒有過分的要求,只讓他把電子產品這塊給我做,他想也沒想就答應,因爲這塊業務才起步在艾浦森集團根本算不上什麼,
然而這部分業務的開發是這幾年我通過霍爾在艾浦森打下的基礎,隨着全球電子信息化的普及,我希望能抓住這個契機在艾浦森有一定的話語權。
爲了新產品的宣傳我與產品總監他們在會議室討論了一天,最後我把手指落在那塊像一隻昂首挺胸的公雞一樣的版圖上,不知道爲什麼,那張倔強小臉浮現在我腦中,我忽然很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回去後過的好嗎?
我決定隨着產品總監他們一起到中國尋找合作商,臨行之前我讓他們把中國所有大大小小的廣告公司和人員名單都列給我可是我還是沒有看到她的名字,難道她回去後轉行了?
後來有一天霍爾告訴我他查到一個叫秦莫亞的人原來在一家大公司裡就職過,不過早就離職了,我想霍爾所說的應該就是她之前所待的公司,我讓他查查莫亞原來的領導是誰,後來意外的發現她的領導居然單獨成立了一個小公司然而她就在這家公司。
那天我得到這個消息居然非常激動,我弄不清自己爲什麼還會有這種情緒,一時間我恨不得馬上飛去中國。
我去到那家公司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她,和她老闆談過以後發現那個叫吳靜的女人非常有想法,她所說的設想甚至超越了之前所去的大公司給我們策劃的內容,我突然對這家公司很感興趣,當然,我也不能否認因爲她在的原因。
我問了她的地址忙完後去找了過去,可是我卻不忍打擾她,或許她還怪我之前騙了她,或許她根本就不想看到我,我在她家門口徘徊,只要我知道她在這裡就好,也許不打擾纔是最好的祝福。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這麼晚了她卻忽然出現在我面前,而她看到我後跑過來抱着我大哭,我的心像乾渴已久的枯井瞬間溼潤了,我抱緊她,我想她,我的信念裡只有這一個,我甚至想再次抓住她不讓她走,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樣只會讓她離我更遠,她是一個獨自自我的姑娘,如果我想把她留在身邊就必須學會尊重她,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後來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我問她回來後是不是過回了想要的生活,我分明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痛苦的神情可是她依然倔強的說“很好。”
然而我卻突然看到她頸間明顯的吻痕,那刺眼的痕跡讓我的心被什麼瞬間抽空,我別過頭不再看她。我想她也許真的過得挺好,她可能已經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看來是我在荒島待了太久所以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變化可以在一夕之間。
我走了,知道她過的不錯我已經安心了,可是我還是留下了自己在中國的聯繫方式,我竟然還是希望和她有所關聯。
後來的一天我收到了她打來的電話,當時我在和別人談事情調了靜音,可當我再回過去時她卻不接我電話了。
之後幾天我總是會拿起電話看看她有沒有再打過來,然而她卻如消失了一般。
臨走時我還是撥通了那串號碼,她接了可是聲音卻很冷漠,我只好和她告別,但是我卻捨不得就這樣掛了電話,我問她還恨我嗎?她回道“愛一個人纔會恨一個人,我不愛你哪來的恨!如你所見,我並不空虛寂寞冷,沒空去糾結你的謊言!”
我沒有像現在這樣心痛過,那個曾經依賴我會對我笑對我哭的小女孩現在卻把我當作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就這樣活生生的把我從她的生命裡踢走了。
我在電話這頭苦笑了下,我本就不該奢望她還能回到我身邊,最後我祝福了她,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夠幸福,遠離一切悲傷,好好的活着。
但是回到美國後她反而更加頻繁的出現在我腦中,無論我把自己弄得多忙多累,可是一閉上眼她的眸她的脣她的笑全部又會重新跑回腦海,我連夜讓產品總監通知吳靜,願意選擇他們。
可是第二天我卻不得不趕往愛爾蘭,因爲那裡是我的資金重要來源地,愛爾蘭巨頭和我私下達成共識願意無條件支持我的電子事業,他可以提供錢,但是前提是他要名,我當然沒有異議,接下來的幾天我和他協商艾浦森一期產品都會以他作爲產品研發人去宣傳。
後來產品總監告訴我一箇中國女孩在亞特蘭大找我,是她,她來了,我把工作安排了下就急急的趕回去,剛到亞特蘭大我就去她住的酒店,當我看到她憔悴的臉龐時很想把她擁入懷中,她還在趕着工作我十分不忍,我答應把工期延長只希望她能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然而她卻謝謝我,爲了不讓她產生心理負擔我告訴她這是艾浦森團隊的決定。
因爲我還要趕回艾浦森應付布雷迪所以約她第二天再見面就只有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