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利弊

這一次暗訪,大約算是失敗了。早在米禽牧北的暗衛行動之前,那位單獨接見趙簡的所謂“權貴”便已慌忙離開了生香坊。米禽牧北心中是帶着疑惑的,照理來說,他安插在生香坊的暗衛應是毫無破綻,此次行動該萬無一失,怎還會走漏風聲被旁人鑽了空子?除非......

米禽牧北心中約莫有了答案,卻並不惱怒,只溫柔的解開趙簡身上的繩索,柔聲道:“自曝行蹤,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

趙簡漠然起身,並不與米禽牧北對視,只回了一句:“我一貫的作風如何,大將軍你這麼瞭解?”

米禽牧北原以爲經過婚書一事,二人的關心該有所緩和,卻不知爲何,趙簡此刻卻有些不對勁,鋒芒畢露,疏離的讓他有些恐慌。他試探性的向趙簡伸出手,卻換來她宛若仇敵般警惕的眼神,下意識後退三步。這副模樣,想來是那人同她說了些什麼吧。米禽牧北有些失落,只恨恨的攥緊雙拳,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

“剛剛那個人,是沒藏寶曆。”趙簡緩緩開口,語氣平淡。

米禽牧北有些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此行居然會直接引出沒藏寶曆,他有些詫異道:“當真?”

“騙你沒有任何意義。”趙簡沒好氣的迴應道。雖是已經在極力剋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不得不承認,她好像確實中了沒藏寶曆的離間計。她從來有主見,怎麼碰上米禽牧北的事,偏偏這般情緒化。趙簡有些懊惱,她不想相信米禽牧北爲她所作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更不想相信自己向來理智有朝一日會成了米禽牧北吞併大宋的棋子。

說到底,不過是因爲不信任。他的手段着實高明,或許自己對他而言,只是一隻求而不得的獵物罷了。

米禽牧北見趙簡臉色並不好,開門見山道:“可是那沒藏寶曆同你說了些什麼?”

趙簡也不隱瞞,只故作輕鬆道:“也沒什麼,不過是說將軍足智多謀,善於佈局,將我當作一枚奪宋的棋子罷了。”

“你信他?”米禽牧北有些惱怒,不單單是因爲沒藏寶曆的離間計,更是因爲事到如今,他在趙簡心中仍是一個無情之人。

“不知道。”趙簡的神色有些黯然,她確實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米禽牧北,這不單單是個人之事,還涉及到了整個天下。她不敢錯,她不能錯。

見趙簡這副困苦模樣,米禽牧北居然有些心疼。他微微仰頭,朝趙簡步步逼近,眉宇間隱隱透着一股邪氣,他笑得狡黠,溫聲道:“既然不知道,那便不去想了。我更想知道,爲何娘子會在即將大功告成之際自曝行蹤?”

趙簡別過臉,避而不答。只是耳垂有些微微發燙。

米禽牧北步步緊逼,笑得不懷好意:“娘子一向理智,今日卻出了大錯。能讓你自亂陣腳的,定是一件威脅極大的事。”

見趙簡併不言語,米禽牧北知道,他說對了,繼而又道“趙簡,你是最不怕死的,所以這件事,一定不是沒藏寶曆揚言要取你性命。再者,憑他目前的勢力,對大宋而言尚構不成威脅,否則他也不會躲在這生香坊不敢見人了。所以,這也不是讓你害怕的事。”

話說到這份上,趙簡索性也不反駁了,只凝視着米禽牧北信誓旦旦的面容,有些賭氣的直言道:“你說對了,繼續。”

“這世上,你最在意的人不過一個趙老爺,一羣七齋的小鬼們。然而,目前七齋有秘閣護着,趙王府重兵把守,極難近身。所以,也不是他們。”

“將軍果然才思敏捷。”他已經知道答案了吧,趙簡有些豁出去了。

“所以,是我?”米禽牧北有些不可置信,連聲音都低的幾乎無法耳聞。這是米禽牧北早就知道的答案,只是一直不敢承認,他害怕這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他試探性的說道,“我被困在生香坊,落入沒藏寶曆之手,他唯一能威脅到的人,只有我。所以,是我?”

趙簡也不再回避,肯定道:“對,是你。因爲他說要殺了你。所以,唯有今日曝出計劃,才能讓沒藏寶曆有所顧忌打消念頭。因個人感情壞了大計,我應該很蠢吧?這就是答案,你滿意了?”

這樣的自己,多可笑啊。從何時起,自己居然也被兒女情長所困擾了。這是從前的趙簡絕對不會承認的事,卻沒想到,這一日居然來得如此之快。這樣優柔寡斷的自己,真的還配自稱爲報家國,不死不屈嗎?

尚未等趙簡說完,米禽牧北便再抑制不住,狠狠的將其擁入懷中,緊緊相擁。趙簡感覺到,他似乎在顫抖,趙簡有些發懵,雙手不自覺的想要貼上米禽牧北的背脊,卻猶豫着不敢有所動作。米禽牧北將頭埋進趙簡的肩脖之處,貪婪的嗅着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幽幽花香,恨不得此時此刻便與她融爲一體。她心裡,是有自己的吧。這種受寵若驚的詫異,甚至比今日行動大獲全勝更讓他欣喜。他所顧念的一切,不再是奢望,不再是沉河不浮。欣喜過後,米禽牧北卻隱隱有些害怕......

許久許久,趙簡微微推了推米禽牧北仍不打算放鬆的身軀,卻被其以更溫柔而霸道的擁抱所迴應。她有些無奈:“再抱下去天都要黑了,門口那些暗衛若是看到平日裡叱吒風雲的少年將軍這般模樣定是要笑話你了。”

米禽牧北聞言,湊近趙簡的耳根,喘息着說道:“那明天再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你還敢得寸進尺?”趙簡被撩撥的有些手足無措,故作嗔怪,漠然迴應。只是心中再不似開始般抗拒。有些誤會,一個擁抱便能使其煙消雲散。她原本打算故意隱瞞此事,卻不料米禽牧北心思如此細膩,終是被他步步相逼,道盡原委。不知爲何,她總覺得米禽牧北現在有幾分得意。

沒藏寶曆離開了生香坊,喬裝打扮一番,以一種極其尋常的宋人模樣徑直到了王毅支的府上,看來,是時候開始行動了。

二人假模假樣的寒暄了一番。

王毅支抿了口茶,沉穩道:“王爺今日前來不會只是爲了討杯茶喝吧?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在府上逗留久了,與你我都不利。”

“王掌院豪爽,本王再矜着倒顯得小家子氣了。本王就一句話,趙簡,我動得還是動不得?”沒藏寶曆捋了捋鬍子,心中似乎已經有些想法,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王毅支有些不解:“此事與趙簡何干?”

“米禽牧北那小子對這個姓趙的丫頭是何心思,掌院是聰明人,不會看不出來吧?”沒藏寶曆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那小子爲了娶一個大宋郡主不惜大下血本,嘖嘖,真是感人肺腑。”

“王爺有話不妨直言。”

“米禽牧北其人,心思深沉可怕,只是如今對那趙簡怕是動了真情。若真想扳倒這座大山,還是得利用利用這少年之氣兒女情長。”沒藏寶曆仍是有所顧忌的,並未將所有計劃和盤托出。

王毅支略微沉思一會,有些爲難:“趙簡是我大宋郡主,皇族貴胄,我若是打起她的主意,可謂是大逆不道。”

沒藏寶曆微微眯眼,逼迫道:“一邊是可有可無的郡主,一邊是大宋最大的隱患。王掌院,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可得好好考慮考慮。待那趙簡真的嫁到了西夏,再想得手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萬望王掌院好好權衡一番。”

沒藏寶曆知曉王毅支的野心,所以篤定,他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心中有大國大家之人,於小情小愛上,總是有些決然的。他太清楚王毅支是什麼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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