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者

米禽牧北自父親的臥房出來後,便正面遇上了趙簡。

“你爹找你去幹嘛?”趙簡詢問道。雖然並不太關心米禽牧北的家事,但此時此刻他倆畢竟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瞭解的越多,也就越有利。

“不過就是一些陳皮爛穀子的事,勸我爲袁昊效力唄。”米禽牧北並不太想提剛纔的事,敷衍道。

“我倒是挺好奇的,你爲什麼非得幫寧令哥。”

“我十歲那年出了點事,如果不是太子,我早就死了。太子對我有恩,我雖不是什麼好人,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的。況且,袁昊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皇帝,西夏在他手裡,遲早要毀了。”米禽牧北憤憤道。

趙簡其實並不太關心西夏的政事,作爲一個外人,她也不好隨意發表言論,也便不作回答了。

“說說你吧,你有什麼發現?”米禽牧北話鋒一轉,問道。

“我在藥房裡找到了賬本。說來很奇怪,這本子上只有米禽將羽前日取解藥的記錄,並沒有用毒的記錄。如果照你說的,毒源來自這裡,拓跋氏又是一個控制慾極強的人,爲什麼會找不到用毒的記錄。”趙簡說道。

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和米禽牧北這般平靜的商議事情。曾經勢不兩立的二人,就好像是相識許久的老友一般,這種感覺令趙簡不知所措,甚至讓她感覺到恐慌。

米禽牧北成竹在胸,狡猾一笑道:“放心,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又有一婢女迎面而來,恭敬說道:“二公子,夫人請您一敘。”

這倒打破了米禽牧北的思緒,令他有納悶,他嘀咕着:“真是有意思。見完一個又來一個,這倆夫妻到底搞什麼鬼。”

米禽牧北正欲指示婢女帶路,不料婢女繼續說道:“還有您身邊的這位公子。”

“我也要去?”趙簡反問道。這下二人就更奇怪了,拓跋氏又不認識趙簡,怎麼會突然要見她。

米禽牧北本擔心拓跋氏有什麼陰謀,害怕趙簡此番前行會遇險,並不想讓她一起,無奈趙簡卻堅決說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

婢女領着二人到了拓跋氏的住處,拓跋氏撤下所有隨從。米禽牧北不由得暗暗想着不愧是一家人,這陣架和米禽薩羅如出一轍。

拓跋氏自趙簡進門起便一直仔細端詳着她,這種似乎要剖開趙簡內外的目光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這模樣生得還算順眼。”拓跋氏不屑的說道。

趙簡一想到此時自己還是男裝着身,拓跋氏的話讓她不知所云,她問道:“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別裝了,這麼水靈的姑娘扮侍衛,你當我們相府的下人是吃白飯的還是瞎眼?”拓跋氏不緊不慢的說道。

聞言,趙簡尷尬萬分,原來自打進門起,她的女子身份就被識破,她怒不可遏的望向身側的米禽牧北,吼道:“你不是跟我說我的扮相天衣無縫嘛!”

這該死的米禽牧北居然敢耍她,害她出糗!

“我娘子扮什麼都像。”米禽牧北嬉皮笑臉的回答。

“你有病吧!”趙簡望着眼睛笑成月牙的米禽牧北,只覺得氣不打一出來,令她十分無語。

拓跋氏望着這一來一去的二人,越發看不上趙簡,天下女子以夫爲尊,從未聽說過有誰敢當着外人的面呵斥自家夫君的。趙簡雖爲下嫁米禽牧北,但也算半個將軍夫人了,怎麼敢這般不知廉恥,甚至當衆打情罵俏。

拓跋氏諷刺道:“趙姑娘未免太過放蕩了。”

趙簡尚未發怒,米禽牧北卻先聲制人,不悅的說道:“夫人,我家娘子,還輪不到您來訓斥。”事實上,米禽牧北很享受與趙簡的互動,縱使是她的挑撥、嘲笑,他都願意欣然接受。

“哼,”拓跋氏聞言說道,“你以爲這‘晝夜’之毒是幹什麼用的?就是專門用來懲治像她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

從拓跋氏口中親自說出“晝夜”之毒,就說明這下毒之人一定和拓跋氏有關,最起碼,她是知情的。二人突然警覺起來,看來今天這相府是來對了。

比起下毒人的線索,米禽牧北卻更惱怒拓跋氏幾次三番的對趙簡進行人身攻擊,他只覺得自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相比之下,趙簡就冷靜的多了,她問道:“夫人,我好像沒什麼地方得罪你吧。您這一口一句‘不知廉恥’,不覺得自己有點失禮了嗎?”

“哼,想不到這大宋女子各個都這般牙尖嘴利。真不知道米禽牧北是怎麼看上你的。”拓跋氏回答道。

趙簡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位夫人是站在米禽牧北的母親,來審視自己未來可能的“兒媳”的啊。既然如此,她就偏要拿米禽牧北來氣拓跋氏。

“夫人,這您可就孤陋寡聞了。我大宋女子皆以溫婉大方居多,可惜您家二公子癖好奇特,大家閨秀不去找,偏偏看上我這牙尖嘴利的。”

趙簡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米禽牧北在凝視着自己,目光中滿是柔情,她卻不懂這其中含義,煞風景的說道:“看我幹嘛,看她啊。”

米禽牧北無奈的笑笑,他啊,真是愛慘了這個不解風情的姑娘。“你說得對,我淺薄,就喜歡嘴尖的。”

聞言,趙簡的心忽然異常跳動。米禽牧北不止一次說過喜歡趙簡,趙簡都置若罔聞。然而這一次,二人對視間,趙簡愣住了,臉色甚至有幾分微紅。不知爲何,趙簡竟然產生了異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夏夜拂過一陣溫和的風,吹起了她的髮梢,她竟然覺得米禽牧北不是那麼討厭。這樣的想法讓她討厭自己。

“你們來相府,是爲了找下毒者吧,”拓跋氏打斷二人,將趙簡的思路拉回正途,“實話告訴你們吧,下毒的人,就是我。”

“是你?”趙簡問道,面色驚訝,“你爲什麼害我。”

“你不配做我的兒媳,”拓跋氏輕蔑的說道,“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戒。”

“你怎麼知道趙簡來了西夏。”米禽牧北朝拓跋氏詢問道。

“你父親好歹算個副相。既然是一家子,我自然有辦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拓跋氏說道。

米禽牧北其實覺得挺奇怪,拓跋氏向來與自己不合,幼年時甚至恨不得殺了他,怎麼可能會突然關心他的感情狀況,甚至說出趙簡不配做她兒媳的話。

“這毒,是我下的,解藥,我也給了。作爲一族之長,我懲戒懲戒兒媳的權利還是有的。”拓跋氏說道。

米禽牧北隱隱約約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於是他順着拓跋氏的話,說道:“夫人說的是,我會好好管教我娘子的。既然夫人都開口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米禽牧北是個極其護短的人,如果真的拓跋氏下的毒,他絕對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事實上,他覺得此事另有蹊蹺,只是既然拓跋氏出面了。現在也不便追究。

趙簡似乎看出了米禽牧北心中所想,在他的地盤,也只能順着米禽牧北行事。

二人離開時,並未注意到屏障後的麗影暗暗啜泣。米禽牧北對趙簡說的每一句話,他看趙簡的每一個表情,都彷彿像利刃一般刺中她的心臟。

“你都聽到了。下次不要在做這種事了,你瞞不住他的。趕快收手吧,不然總有一天,你要死在他手裡。”黑暗中,拓跋氏嘆了一口氣,朝屏障後警告道。

再生事端生辰禮權衡利弊米禽將羽煩躁與竊喜私心博弈王侯審訊(小番外補償)公主出事爲什麼騙我調戲夜宴但是我不能再生事端生辰禮新掌院私心生辰禮爭執再生事端疑點重重大宋公主公主出事正面對峙侍女小梅寧令哥大結局(上)娘子,過來活下去遇險煩躁與竊喜待你邠州歸來之時生香坊看花燈調戲趙簡欲赴米禽家宴大結局(上)活下去生香坊坦白相信我夜宴真相2挑撥離間計劃秘牢盤問真相父子交談又一次拒絕米禽將羽醉酒父子交談私心活下去大結局(上)無太子,不將軍事故心念一人再生事端吞花人羈絆之深有詐有詐野離久深夜來訪退兵下毒者有詐羈絆之深秘牢盤問夜宴爭執規勸落幕對立退兵新掌院秘牢盤問(小番外補償)回憶(小番外補償)挑撥離間生辰禮有詐私心雲婷失蹤調戲真相2回憶寧令哥對立夜宴紅鸞與七齋會和吞花人看花燈公主出事心念一人回憶下毒者
再生事端生辰禮權衡利弊米禽將羽煩躁與竊喜私心博弈王侯審訊(小番外補償)公主出事爲什麼騙我調戲夜宴但是我不能再生事端生辰禮新掌院私心生辰禮爭執再生事端疑點重重大宋公主公主出事正面對峙侍女小梅寧令哥大結局(上)娘子,過來活下去遇險煩躁與竊喜待你邠州歸來之時生香坊看花燈調戲趙簡欲赴米禽家宴大結局(上)活下去生香坊坦白相信我夜宴真相2挑撥離間計劃秘牢盤問真相父子交談又一次拒絕米禽將羽醉酒父子交談私心活下去大結局(上)無太子,不將軍事故心念一人再生事端吞花人羈絆之深有詐有詐野離久深夜來訪退兵下毒者有詐羈絆之深秘牢盤問夜宴爭執規勸落幕對立退兵新掌院秘牢盤問(小番外補償)回憶(小番外補償)挑撥離間生辰禮有詐私心雲婷失蹤調戲真相2回憶寧令哥對立夜宴紅鸞與七齋會和吞花人看花燈公主出事心念一人回憶下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