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見關鳳雙眸紅腫,硬不下心腸責問,寬慰幾句,轉個話題道:“我想讓莉兒拜德妃爲義母,你效仿雁兒,處理公務時將莉兒託付給德安殿。”
關鳳一愣,道:“德貴妃需要照顧國兒、荔兒和燃兒,怎有精力照顧莉兒?”
姜述撫摸一下關鳳的秀髮,道:“你爲人好動,如雁兒脾氣相仿,耐不住性子照顧莉兒。德妃有耐心,教育子女也有辦法,荔兒與莉兒年紀差不了多少,平常也有個伴。你忙的時候將莉兒寄放在那裡,不忙的時候就接她回來。”
關鳳想了想,道:“爲何非要託在德妃姐姐處?”
姜述正色道:“因爲老四對莉兒極好,也有能力保護她。”
關鳳一愣,道:“老四馬上就要大婚,搬到宮外居住,怎能時間保護莉兒?”
姜述拍拍關鳳的手,道:“你就是鼠目寸光,老四在外幾年,久後必回京擔任要職,無論誰爲儲君,怎會離了老四相助?讓莉兒過去,是給她找一顆遮天大樹,以後不會受到委屈。”
關鳳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道:“任憑陛下安排。”繼而怒氣衝衝地道:“案子審清了嗎?誰要加害莉兒?”
姜述拉着關鳳坐下,道:“你別急,老四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湯藥是逢祺所煎,由馬司送去姜莉房間,此案嫌疑人只有這兩人。齊隸早將馬司和逢祺抓捕,分開審問,只是兩女堅決不認。齊隸親自去搜兩女居處,從逢祺牀下暗格搜出一包毒藥,逢祺就成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張靖瞭解完細節,見人要給逢祺行刑,連忙止住,溫言問了逢祺幾句,從煎藥開始,所有的行動與對話問得很細。張靖問完話,若有所思,回頭見齊隸站在門口,便退到門外,小聲說道:“我方纔翻看檔案,逢祺自進宮以來,並未有人進宮探視,毒藥從何而來?此案兇手看似逢祺嫌疑最大,其實兇手應該不是她,而是馬司。”
齊隸笑道:“我也判斷不是逢祺。”
張靖異道:“爲何還要對她動刑?”
齊隸壓低聲音,說道:“此案定有同謀,若是抓了馬司,同謀再不露面,無法全部抓獲。因此要讓逢祺屈打成招,放任馬司行動,久後同夥定會露出破綻,可以一網打盡。”
張靖點了點頭,又皺眉道:“此事不須用刑,本與逢祺無關,何必委曲她?只需設個局,讓逢祺配合一下,然後藏在我府中,對外宣佈逢祺懼罪自殺就是。”
不久,這邊房間響起逢祺悽慘的呼喊聲,隔了幾重院落都能聽見,良久慘呼聲才停了下來。馬司心中有鬼,聽到這慘呼聲不由心驚肉跳,所幸此時齊隸進來,溫言說道:“逢祺已經招了,馬司姑娘可以回房了。”
投毒事件讓姜述十分緊張,進一步加強了子女的安保防衛,又聽從張靖建議,賜衆公主封號,在宮內設立皇學,不願去國學就讀的公主在宮中學習。公主情況不一,喜歡去國學女子分院讀書的不是很多,年齡小些的更是興高采烈。
張靖大婚很熱鬧,滿朝文武皆來祝賀,不少駐守在外的黃巾系將領,專門請假回京參加大婚。張靖帶着廖化等將負責接待,張寧、張雁暫時搬了過來,依序接見諸將及其內眷。
除了正在貴霜參戰的周倉、龔都、劉闢、鄧茂四將,黃巾系大佬基本聚齊,平東將軍官亥、平南將軍張牛角、安東將軍程遠志、安北將軍張燕、中堅將軍廖化、振威將軍裴元紹、振武將軍趙弘、奮威將軍韓忠、奮武將軍何儀、營將徐和、司馬俱、於麋、潘臨等,濟濟一堂。
官亥兼任青州兵曹,張牛角兼任荊州兵曹,張燕兼任雍州兵曹,張燕兼任雍州兵曹,皆是一軍主將,類似現代大軍區司令員,屬於軍方重量級大佬。廖化、裴元紹、趙弘、韓忠、何儀皆是刀鋒營營將,掌握刀鋒營實權,五將若是合力,可以將刀鋒營主將高順架空。於麋、潘臨擔任益州兵曹轄下營將,徐和、司馬俱擔任青州兵曹轄下營將,在各軍擔任校尉以上職務者,更是不計其數。還有未至的周倉、龔都、劉闢、鄧茂四將皆是徵虜軍轄下營將,黃巾系軍中實力由此可見一斑。
軍中實力最強的是姜述嫡系青州系,這批將領是最初跟隨姜述者,如輔國將軍關羽、徵東將軍趙雲、徵南將軍太史慈、徵北將軍張遼、鎮東將軍徐晃、鎮南將軍魏延,鎮西將軍張飛、鎮北將軍張合、平北將軍樂進、徵虜將軍姜乙、鎮軍將軍黃忠、平虜將軍王越、領軍將軍典韋、護軍將軍許褚、右軍將軍姜丁、揚武將軍史阿、廣威將軍姜信、揚烈將軍臧霸、樓船將軍姜陽、綏邊將軍紀靈等,多是一軍主將,或是把持關鍵部門。
青州系與黃巾系相比,除了姜述以外缺少核心領袖,關羽、趙雲等皆各領一軍,只會效忠姜述。黃巾系不同,除了姜述以外,張寧就是他們的核心,張靖是繼承張寧的少主,是下一代精神領袖。
姜述對張靖期望很高,爲他設計了兩條路線,一條是其餘兄弟經受不住考察時,讓他擔任儲君;一條是立別人爲儲君,讓他在朝擔任要職,未來成爲新君的左膀右臂。
張靖能得到姜述如此看重,首先因爲張靖能力出衆,可以擔負大任,其次是張靖仁愛,對兄弟姐妹都很照顧,第三是張角當年留下的政治遺產,只有張靖兄弟才能繼承。
大齊立朝以後,沿習姜家習俗,也就是古齊國婚姻儀式,與漢朝婚前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步驟和操作方面皆有些改變。婚前禮之“問名”與“納吉”簡化,改“納徵”爲“大徵”,以表明規模宏大。貴爲皇子,大婚不用“親迎”,派遣宗正屬下官吏代爲迎娶,稱爲“奉迎”。與舊朝大婚最重要的區別,是“奉迎”前舉行“冊立”之禮,崇德殿女官枝兒宣讀太后詔書和皇帝聖旨,明確皇子正妻、平妻的身份。因有朝中職官推算良辰吉日,所以沒有“請期”這個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