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嚴白虎正色安慰着,“半歲的娃兒,這很正常嘛。”
但是呂氏卻還是羞愧異常,死死的低着腦袋,不敢看向四周。因爲除了嚴白虎之外,大夥兒都是意外的看向她呢。鄧當,呂母臉上也露出了尷尬之色。
而她懷中的奶娃大將,咿呀咿呀的手舞足蹈,一點也不知羞,沒心沒肺。
見到這一幕,嚴白虎哀嘆了一聲,默哀無比。
真是見不得光,今個兒大將的節操碎了一地了。
“別看了,你們都別看了。先回去再說。”嚴白虎見呂氏實在是害臊,瞪了一眼四周的少年軍們,呵斥道。
“諾。”少年軍們強壓着笑意,大聲應諾,嚴家哥哥的面子不敢不給啊。
不過,這小孩子真有意思,拉屎都不哭不鬧,叫的還挺大聲。少年軍的士卒們,還是忍不住瞄了一眼那沒心沒肺的小呂蒙暗道了一聲有意思。
總之啊,奶娃大將沒臉見人了。
“噠噠噠。”不過,小插曲總是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因爲,嚴白虎已經到了家了。
“你們先別急着回去,幫我改造一下房子。等完事後,我管飯。”到家了之後,嚴白虎沒讓大夥兒回去,而是招呼了一聲,說道。
嚴白虎早就想好了,他們家裡很小,容不下鄧當,吳貴等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改建,騰出房間。
工作量不小,勞動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幫嚴家哥哥忙是應該的,管飯就不用了。”陳大第一個開口,他連連擺手,一臉心甘情願,但又不想多吃飯的模樣。
“是啊,哪能在嚴家哥哥家裡吃飯啊。”其餘少年們也是異口同聲道。
卻是少年們也曉得,嚴家哥哥雖然人中龍鳳,但目前家裡還拮据,伯母可是每天都要出門賣雞蛋過日子的。
他們若是留下吃飯,實在是對不起哥哥了。
“一個個都聽話,我說管吃飯就管吃飯,那麼多廢話作甚。”嚴白虎也拿出了大哥的風範,笑罵了一聲。而後,招呼凌操道:“去向伯父弄一些好肉過來,可不能虧待了兄弟們。”
“好。”凌操笑着應了,一溜煙往自己家去了。
“走。”嚴白虎這才大笑了一聲,昂首進了家門了。
一杆少年軍們見嚴白虎擺出了威風了,一個個也都不敢抗命,應諾了一聲,也跟了進去了。
“十幾歲的孩子,正是頑皮的時候。這小公子還甚有威儀,一聲令下孩子們居然都乖乖聽話了。”鄧當一見心中暗暗驚奇,不過一想到小公子在城門外那一番表現,他就不驚奇了。
正所謂非常人必有非常之能,忠義無雙的小公子,當有幾分本錢,否則怎麼能做這幫小子的大哥?
“倒有幾分章法。”暫時跟了嚴白虎的行伍高手吳貴一見,也是暗自點頭,露出了興趣之色。
訓練人講究的也是積極性,一羣看起來挺有章法,比較好的苗子,當然比一批地痞流氓,更加讓他有積極性。
不提衆人各自的看法,嚴白虎喝令了一聲,擺出了大哥風範,走進了自家家門的時候。就張口叫了一聲,“孃親,我帶客人回來了。多煮米飯,要三十人份的。”
“啥?三十人份?你的夥伴不是才二十多人嗎?”人還沒出現,一聲驚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緊接着,一個俏麗可愛的女子出現在嚴白虎的面前了,一身潔白的布裙,襯托着女子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大大可愛的眼睛,卻又多出了幾分俏皮,當真是一位難得的美女子。
此刻,這女子正瞪大了眼睛,嘴脣大張,露出了潔白的貝齒,一副我驚呆了的表情。
“孃親你別這個樣子啦。”嚴白虎現在一見到這表情就暈眩了,無奈的說道。
“喔,喔。”俏孃親見兒子不滿了,忙不迭的點頭,收起了驚訝的表情,一臉的端莊賢淑。
嗯,如果不算上那骨碌碌轉動,打量着鄧當等人的眼睛,肯定是端莊賢淑的。
“算了。”嚴白虎無奈放棄了,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少年軍們,只見到了少年們一個個強忍着笑,鄧當,呂氏,呂母三人嘴巴大張,能裝下一顆鴨蛋的表情了。
嚴白虎露出了一個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對着呂母,鄧當,呂氏,吳貴幾人說道:“這是我孃親,常氏。”
隨即,嚴白虎又來了個大變臉,風趣道:“看吧,我娘很和善的。”
“和善,和善。”呂母,鄧當,呂氏,吳貴幾個還能說什麼?忙不迭的點點頭,讚了一聲。
隨即,四人更是上前見禮,口稱“夫人。”
“孃親,這是我在路上撿到的,這是呂夫人,鄧夫人,鄧當,還有小呂蒙,還有吳貴,從今往後,就在我們這裡住下了。至於住多久,那就有待商量了。”
嚴白虎又對着俏孃親介紹道。
“歡迎,歡迎。”常氏立刻給了嚴白虎一個我明白了的表情,然後展露笑顏,很是大方豪爽的歡迎道。
“叨嘮了。”呂母等人連忙說道。
總之,客氣來客氣去,就是那麼點話了。嚴白虎聽着甚沒趣,對着俏孃親道:“孃親你先招呼呂夫人,鄧夫人,小呂蒙。別忘了拿塊乾布,小呂蒙失禁了,該洗刷刷一下了。再去做膳。”
說完後,嚴白虎又不等俏孃親回答,對着陳大招呼道:“去買點牛奶給小呂蒙,可別讓這小子餓着了。”
“大夥兒跟我去看看,該怎麼改建一下院子。”最後,嚴白虎對着衆人招呼了一聲,率領衆人去琢磨如何改建房子去了。
“諾。”陳大應諾了一聲,去買牛奶去了。
“這孩子,慣會使喚人。”俏孃親見嚴白虎這小子沒等自己回答,就自作主張了,鼓着腮幫子,不滿的道了一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驕驕傲傲的,一臉那是我兒子的自豪樣兒。
“這做孃的,怎麼不像啊?”呂母,呂氏哪見過這麼極品的娘,頓時嘴角抽搐了起來,但嚴白虎收留了他們,怎麼能不敬呢,只得強忍着不適,連連點頭道:“是啊,小公子是個有出息的。”
“什麼小公子,叫白虎就是了。”常氏聽了之後臉上的驕傲更足了,歡歡喜喜的。但嘴上卻是謙虛,然後又展了笑顏,招呼道:“來來來,先入房。現在最緊要的是給這小傢伙洗刷刷,不然聞着難受倒罷了,孩子也怪難受的。”
“嗯。”呂母,呂氏只得連連點頭。
“對了,這孩子幾歲,看着虎頭虎腦,挺有大將軍氣度的樣子。”走到屋內,俏孃親又回過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呂蒙,樂呵呵的說道。卻是一猜即中,一針見血啊。
可不是大將軍嘛。
“半歲了。”呂母,呂氏疲於應付,只得有問就答了。
另一邊,嚴白虎帶着少年,鄧當,吳貴等人琢磨了一下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座院子太破敗了,沒法改建了,一旦改建沒準整個房子都垮塌了。
這可苦了嚴白虎了,這家境太貧寒,實在是沒法啊。難道要回過頭,去像師兄求救?不成,不成。先不說既然答應下來了,再去求救實在是舍不下臉。
再則,我大大的奶娃大將,以後要跟我親近,培養感情啊。
就這樣,嚴白虎皺着小臉,揹着手,跟個小老頭一樣來回走路,耗費着腦細胞。
見嚴白虎這副摸樣,鄧當尷尬異常,這都是我們惹來的事啊。
小夥伴們也是抓耳撓腮,努力思考想幫嚴家哥哥出把子力,但是最終,能管用的還是嚴白虎。
只見嚴白虎一拍大腿,興沖沖的指着院子兩旁,說道:“對了,既然沒法改建,那麼我們就乾脆造兩個。這前院兩邊不是還有點空地嘛,我們買點木料,磚頭什麼的,沒多久就能幹好了。這樣,吳貴,鄧當,呂夫人就有了落腳地兒了。我再犧牲一下,將書房給騰出來,給呂夫人,小呂蒙住,這樣大家就都能安頓了。”
“材料怕是不菲。”鄧當聞言心中一震,連忙說道。
“不妨事,我沒錢,但是兄弟有錢。待會兒我向凌家伯父去借。”嚴白虎一臉的慷慨,說道。
說完後,嚴白虎大手一揮,吆喝道:“分一半人留在這裡打掃院子,餘下的人跟我一起去買材料去。”
“諾。”少年軍們響亮的應諾了一聲,分了兩撥人,分頭做事去了。
“哎。”鄧當欲言又止,今個兒這年輕士人,真是感動連連了。嚴白虎不僅收留了他們,而且大爲破費。
看着四周的破敗模樣,鄧當又怎能不敢動呢?但是他現在的模樣,又有什麼能回報呢?
只得將這一份感恩,放在心中了。暗暗發誓,一定要涌泉相報。
“這小公子卻是真仗義。”吳貴也是感嘆,他覺得除了被公子指派給嚴白虎練兵之外,跟着嚴白虎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仗義啊。
不管怎麼樣,嚴白虎是收留了鄧當一家,行伍高手吳貴了。不久後,嚴白虎搞定了錢的事情,向凌家伯父借了一大外債,慷他人之楷,命人大肆購買材料去了。
而嚴白虎自己也沒閒着,他捲起袖子,奮力的整理自己的書房。將書房內的竹簡全部給挪走了,改成了給呂母,小呂蒙居住的房間了。
一切正在進行,卻是不經意間,那俏孃親又讓嚴白虎哭笑不得了。
“白虎啊,你做善事孃親開心,但是他們得呆多久啊,這孃親害怕沒米下鍋啊。”剛纔還豪爽大方的俏孃親,賊頭賊腦的拉着幹活的嚴白虎,輕聲說道。
還是有點小心思的,知道家裡拮据。
“放心,錢我想辦法。”嚴白虎低聲說道。然後,朝着門外探頭探腦了一下,見沒人,這纔對着俏孃親說道:“孃親啊,你對那小呂蒙好一點。”
“爲啥。”俏孃親瞪大了眼睛,不解道。
“孩兒的下半輩子,就靠這小子了。”嚴白虎也跟做賊似的低聲道。
“蝦米,那還得了?”俏孃親一下子跟爆發了似的。
“咋了?”嚴白虎不解道。
“那他就是我親兒子,不,只比我親兒子差那麼一點。”俏孃親大義凜然道,然後風風火火的走了。估摸着是跟那隻比親兒子差一點點的呂蒙親近去了。
嚴白虎一臉瞠目結舌。不過,也讓嚴白虎放下了心。自家孃親啊,可是十二歲以下通殺的,魅力無雙的一塌糊塗。
“我的關懷,孃親的魅力。還怕你呂蒙逃出我的五指山?”嚴白虎一臉得意,一隻右手張了又握,握了又張,猥瑣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