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嚴白虎,凌操,陳大二人也是立志投身軍旅,見到吾粲射箭的風姿,也是傾心不已。
一起圍攏了上去,舉拳求教。
“這個簡單,孰能生巧。不要怕丟人現眼,儘管拉弓去射。慢慢就能找到竅門了。”吾粲架不住衆人求教,於是笑着說道。
“熟能生巧而已?沒半點竅門?”嚴白虎聽了本不信,但是他又琢磨着,師兄老實人,不至於騙人,於是只能將信將疑。
“諾。”不同於嚴白虎,凌操,陳大二人聽了吾粲的話之後,如奉聖旨,大聲應諾。
隨即,嚴白虎等人散開行動,開始各自獵殺獵物了。在衆人中,吾粲那可是神射手,一射一個準。
凌操,陳大二人奉了吾粲的敲門,開始不怕艱苦的訓練,終於也是找到了一點敲門,獵殺到了一些小動物。
只有嚴白虎一個,還是兩手空空,光桿司令一個。
“兔子。”嚴白虎不信邪,又見一頭兔子竄出,於是大叫了一聲,拉弓便射。頓時,這一箭又落空了。
那兔子飛快的跑了。
嚴白虎頓時氣不打一處出,奮力駕馬去追,卻只見那兔子越走越遠,嗖的一聲,竄入草叢不見了。
眼見獵物飛了,嚴白虎自然是垂頭喪氣。就在這時,一頭獵物又出現了。
“短腿,黑皮,野豬?”嚴白虎頓時又雄赳赳,氣昂昂了,彎弓再射。
“撲哧。”這一次箭矢倒是聽話了,擦着那野豬的皮飛了過去。雖然沒中,但至少擦邊了。
頓時嚴白虎興奮了,只是這一箭卻是惹毛了那野豬了,只見它哼哼了兩聲,朝着嚴白虎衝撞了過來。
“啊呀。”眼見這貨如此兇狠,嚴白虎驚叫了一聲,沒面皮的駕馬飛奔,狼狽的逃走了。
總之,作爲初學者,嚴白虎對於這方面的事情,與他讀書中的天才表現大相徑庭,堪稱弱智。
鬧出的笑話,着實不小。
鬧到最後,嚴白虎乾脆是黑起了一張臉,將弓矢給丟了,只駕馭戰馬飛奔,享受起了這一種急速的快感來了。
不說嚴白虎,凌操,陳大,吾粲等騎射的人了,就算是其餘一些人,也有不少收穫。
如吾粲所帶來的護衛們,他們分工明確,進行通力合作,着實打到了不少大型獵物,論收穫,比吾粲還多。
還比如那些少年郎們,他們運用木矛,也獲得了一些獵物,當然所獲與吾粲的護衛相比,那是九牛一毛。
凌操一方面自己鍛鍊騎術,弓箭,一方面也緊盯着這兩支隊伍的表現,若有所思。
“我自己訓練,還沒看過兵書。等於是兩眼摸黑,瞎擺弄。但是這裡卻是有一支現成的隊伍,待會兒我向吾先生請求,借上一人來用用,幫我訓練隊伍。”
這一會兒,就顯示出凌操的強大之處了,他並不避諱自己的才能比別人低,關鍵時刻能虛心求教,絕不狂妄自大。
先不說這些,因爲很快天色就過了午時了。每一個人都經歷了大量的運動,都感覺到飢腸轆轆了。
“師兄,可該用膳了?”嚴白虎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了,有氣無力的駕馬來到了吾粲的旁邊,問道。
“這附近應該有條小河,我們就在那生火,烤肉吃。”吾粲也覺得有點肚子餓了,於是笑道。
“結束了,烤肉去了。”嚴白虎聞言大喜,連忙招呼了一聲。
“哈哈哈,有吃的了。”
“我都餓扁了。”少年們一聽,頓時也來了精神,齊齊歡呼了一聲。
於是,大家一起隨着吾粲往那小河邊而去。不久後,衆人到達了小河邊了。這小河河水清澈,很適合清晰獵物。
不用吾粲吩咐,他的護衛們就開始三三兩兩的一起,或解剖獵物,或是去尋柴火去了。
衆少年們也過去幫忙,只有嚴白虎,凌操,吾粲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聊着天。
“師兄說的對,真是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往日我整天讀書,雖然不累,但卻多少覺得有點枯燥。今天出門雖然顆粒無收,但人卻玩的暢快了。待會兒還有烤肉吃,真是太美妙了。”
嚴白虎樂呵呵的說道。
真的是出了一身汗,很爽快。
“所以吧,不能死讀書,不然非得成書呆子不可。”吾粲也覺得暢快淋漓,笑着說道。
“大兄,你呢?”忽然,嚴白虎回過頭來問凌操道。他看出來,這大兄還是有些拘謹,面對吾粲這樣的士人,失了往日的豪爽了。
這可不行,作爲一個大將最重要的是啥,是豪邁啊,豪邁之氣直衝雲霄。於是,嚴白虎打算扶凌操一把,讓他儘快適應與士人交談。
“挺爽快的。”凌操聞言笑着回答道,其實他剛纔一直都在琢磨,該怎麼向吾粲開口,並不是真的很拘謹。
“有心思?”嚴白虎與凌操也是抵足而眠,同塌而睡的鐵桿哥們,頓時察覺出了凌操的異樣,不由奇怪道。
“有。”凌操點頭道。
“什麼事兒,若是需要幫忙,儘管開口。”吾粲對凌操的印象頗好,聞言笑着說道。
“這事兒,還真是與先生有關。”凌操見吾粲開口,眼前一亮,很直爽的開口說道。
“那感情好啊,師兄的就是我的,大兄你儘管開口,別見外。”嚴白虎拿着別人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東西,豪爽道。
“呃。”吾粲覺得自己被噎着了,從未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不過,他們兩個關係親近友善,嚴白虎說的倒也算是有幾分道理在,因而吾粲沒反駁。
“那我就說了。”凌操見此心中大定,知道借人的事情,成了。於是,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吾粲,嚴白虎。
“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兒呢,借個人練兵而已。師兄不會這麼小氣的,是不是啊,師兄?”嚴白虎聞言一愣,隨即暗讚了凌操算計。
自己瞎琢磨,不如找個懂行的。
而且,嚴白虎對軍隊也很上心,更贊凌操果然是天生將種,很適合領兵。
“不是大事。”這事兒,對吾粲來說還真是小事,於是吾粲大手一揮,然後朝着一羣護衛招呼了一聲道:“吳貴,你過來。”
“公子。”片刻後,一個壯漢走了過來,朝着吾粲行禮道。
這壯漢不僅體格高大,而且神色肅穆有殺氣,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家奴。
“這是吳貴,早年曾在行伍中討生活,做過五十人將。行伍方面的事情很精通,現在在我家做門客。”
吾粲笑着介紹道。然後,吾粲又對吳貴說道:“這是我同門小師弟嚴白虎,這是凌操兄弟。他們二人想將那一羣少年練成才,你就花點時間,教他們如何訓練。”
“諾。”
正如吾粲所說,這吳貴乃是吾家門客,對於吾粲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的,他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嚴白虎,凌操二人,最後鄭重的應諾道。
“行伍出身?不僅來路很正,而且還是掌管五十人的軍官。”嚴白虎聽了吾粲到達介紹,眼前大亮。
“以後就請吳壯士多多指教了。”凌操則很鄭重的起身,朝着吳貴作揖道。
“不敢當。”吳貴連忙還禮,口稱不敢當。心中卻也是鬆了一口氣,想着。
雖然必須要聽公子的命令,但是若去的人家不好相處,那就糟糕了。但是看樣子,這凌操挺好相處的。
這一日對於嚴白虎來說,當真是收穫巨大。嘗試了一下騎射,還因此丟了好大一次臉,簡直成了弱智了。
不過,也因此是爽了身心,一解多日讀書的乏悶。
另一邊,凌操,陳大第一次接觸了騎射,表現還良好。而且,自己瞎琢磨練兵的凌操還向吾粲借了一個行家,進一步的鍛造軍隊了。
收穫,不可謂不巨大。
但是今天,卻是註定嚴白虎收穫的日子。就在吾粲的護衛以及少年們一起的努力下,許多獵物洗好,生火,烤肉。
並且,烤肉開始金黃,那一滴滴的油脂朝着篝火低落,散發出一陣茲茲聲,空氣中飄散出濃郁香味的時候。
也正是嚴白虎盯着眼前的烤肉,嗅着誘人香味,吞嚥唾沫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噠噠噠。”
步履飄忽,似乎有氣無力的腳步聲在嚴白虎等人的耳中響起。嚴白虎擡頭看去,只見一夥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這一夥人看上去足有一百多號人,老少都有,衣着襤褸,骨瘦如柴。此刻,正用一種綠油油的目光看向嚴白虎,準確的來說是看向嚴白虎等人附近的烤肉。
同時,這羣人鼻子挪動,不住的嗅着,似乎是被烤肉的香味,吸引過來的。
“流民?”
看着這夥人,嚴白虎的腦中出現了兩個字。流民。流民是三國時期很重要的一種資源。多少諸侯,依靠安置流民,獲得青壯,組織起了軍隊。
而這是嚴白虎第一次見到流民。
“來者止步。”嚴白虎是第一次見到流民,因爲是帶着好奇的。不過,以吳貴爲首的吾家護衛,卻是如臨大敵一般,他們立刻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持着弓矢,呼嘯着來到了流民的身前,弓矢齊齊對外,威懾流民。
吳貴更是冷酷無比的朝着流民們大喝道。
“忘記了。流民即是一種資源,也是一種禍害。只要流民活不下去了,就會化成另一種勢力,盜匪。這眼前這羣人,沒準就是盜匪呢。”
嚴白虎聞言先是一驚,隨即帶着幾分恍然的想着。
而眼前這夥人到底是流民,還是盜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