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實,老媽不真實,妻兒也不真實,都僅僅是腦子裡的扭曲罷了。
沒有一個老媽,也沒有妻兒,僅僅是畫面元素的呈現而已。
是我,認爲有一個老媽,認爲有妻兒,才導致這一系列的扭曲可以蔓延。
首先,有了老媽,纔可以繼續發展出各種關於老媽的理念,比如孝順之類的。
瘋狂真的只是數字遊戲,人多的一方就不是瘋狂,這尼瑪還有更搞笑的嗎?
或許,只是因爲社會上充滿恐懼的人數太多,纔不會認爲這種恐懼是什麼不好。
當然,這依舊只是猜測,誰知道別人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長得跟我一樣,言行舉止跟我也差不多,於是就簡單的認爲別人也是真人?
這種感覺僅次於時間的真實感,彷彿很難將別人看作npc。
不過,別人的真實性正在被剝奪,沒有什麼必要進行互動。
更沒有必要爲了某個目標去互動,腦子裡的扭曲造就了目標,也造就了行爲。
然後,都是鬼扯。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做,也不想知道,虛假的玩意沒必要去探究。
想要將虛假整理清楚,這本身就毫無必要,並且也不可能。
我能做的,只是整理自己這個虛假,並且猜測別人也跟我一樣。
看看,是不是各種假設。
我根本呢不知道自己腦子裡的記憶是否真實,也不知道那些過去是否發生過。
那麼,建立在這些假設之上的總結,又有什麼好相信的呢?
笑容似乎很好,歡樂似乎也很棒,沒人會主動拒絕吧。
但是,依舊不真實,依舊只是角色的屬性。
想要將角色打造成某種狀態,這本身就跟真實毫無關係。
而角色最喜歡的,依舊是角色的某種狀態,並非“沒有角色”這個狀態。
彷彿自己不停的寫啊寫,就可以將內心的吞噬感消除,讓那些嘔吐物通過文字排除來。
畫面元素的呈現?
對於這幾個字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情緒,毀滅一切的兇手,但自己卻十分喜愛。
扭曲造就的美好和甜蜜,卻顯得有些噁心。
尤其是扭曲想要控制我的時候,那些話語那些道理,就像一坨坨狗屎朝我飛來。
根本不是講道理說服我,完全就是利用情緒直接拉扯我,猶如狗屎自帶的閃避特效。
沒有什麼值得相信,儘管這樣講,但情緒依舊會出現,並且輕易拉扯我。
不是說抗拒情緒的拉扯,就是勝利。
而是任由情緒拉扯,允許情緒拉扯,親眼看見這一切都是扯淡。
那些恐怖的事情就算髮生了,又如何?
這種牢牢抓住的船錨,纔是自己需要斬殺的玩意。
不真實就是不真實,那種拉扯的情緒本身也不真實,沒有任何資格可以存在。
看看腦子裡的扭曲,哪怕僅僅是簡單的“這種事情發生不好”,也只是毫無根據的肯定句。
沒有任何真實可言,也沒有任何相信的理由。
只是情緒的力量,只是情緒的拉扯,而最終,又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不是我在相信,而是呈現“我在相信”。
沒有任何因果關係,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斬殺。
消散吧,直接毀滅吧,我不會抓住也不會留念。
並不是我的斬殺,讓我成爲現在的模樣。
而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畫面元素就呈現了此刻的狀況。
當然,同時也呈現了關於過去的記憶等等畫面元素。
所謂的斬殺導致此刻,很明顯,只是畫面元素解釋畫面元素,有什麼真實性可言?
理智看得很清楚,根本沒有任何真實的玩意,那個黑乎乎的恐怖纔是真實。
但是吶,依舊很明顯,自己處於虛假之中,自己依舊被情緒玩弄。
這不是什麼壞事,因爲根本沒有壞事這種東西,當然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好事。
畫面元素的呈現,僅僅是呈現,所謂的好壞在哪裡?
只能這樣發生,沒有其他任何可能性,所謂的好壞對錯又在哪裡?
認爲一件事是好的是對的,這種想法本身就是扯淡。
當然,依舊也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任何想法都沒有什麼錯誤。
“存在即合理?”
這句話是誰說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前後還有什麼其他詞彙。
用在這裡,似乎比較合適。
如果原作者不是想表達我這個意思,也無所謂,對吧,沒有什麼好爭辯的。
我不需要說服別人,也不需要教育別人,這一切只能這樣發生。
包括我的言行思維,都是隻能這樣呈現。
所有都是合理,因爲所有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都是已經呈現,也就沒有什麼錯誤可言。
腦子裡的扭曲似乎並不這樣認爲,沒有錯誤就意味着沒有什麼需要做,也就沒法豐滿角色。
我很好奇,那種既沒有觸碰真實,又擺脫扭曲的人,是什麼樣的存在?
反正不是我,虛假必須被弄死,儘管我永遠沒法弄死虛假。
自定義角色,其“不害怕生活”的程度,似乎取決於丟棄多少腦子裡的扭曲。
相信腦子裡扭曲越少,似乎就越自由。
當然,我不知道。
一個扭曲都不能有,我必須斬殺腦子裡的扭曲,哪怕最簡單的也沒有資格存活。
扭曲就是扭曲,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也許,保留一些扭曲,可以讓我顯得更有情商,可以讓我顯得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我爲什麼需要這些玩意?
保留所謂的人性,保留所謂的情商,幹什麼?
看見沒,這依舊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想要妥協,想要在真實和虛假之中找尋平衡,爲了什麼?
依舊是爲了角色,爲了保留角色。
誠然,角色是美好的,虛假是美妙的,但這一切都是阻礙。
我沒有任何理由保留角色,哪怕角色的美妙超出真實千萬倍,也沒用。
還沒有斬殺完成,任何讓我停止的理由,都是爲了阻礙斬殺,都是爲了繼續停留在虛假之中。
也許,那種沒有觸碰真實,又斬殺腦子裡的扭曲,這種狀態纔是虛假之中最舒服的存在。
但是,依舊不真實。
畫面元素的呈現,這就是一個詛咒,也是一個福佑。
讓我擺脫虛假的侵蝕,同時也喪失了享樂的資本。
繼續吧,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