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歷史真的存在過嗎?
我沒有任何證據,所謂的證據僅僅是那些歷史資料、文物、以及什麼碳元素測定之類的。
也就是說,假設有人更改我的記憶,並且將我放在於記憶相匹配的環境當中,那麼我就把這些玩意當作真實?
另外,假設我的人生一直重複,而思維又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那麼,我根本無法知道自己的人生重複了多少次。
因爲畫面元素不會呈現相關的思維,就像電影播放無數次,角色都不會知道自己已經生活了無數次。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
哪怕聽起來很可怕,或者,很符合“真實永遠都不改變”這種論調,但依舊只是猜測。
我沒有必要去找尋合理的解釋,或者去猜測真實究竟如何扭曲成虛假,只是另外一種扯淡罷了。
自己的虛假還沒有清理結束,腦子裡的扭曲還在,角色還沒有死亡。
其餘的,只是轉移注意力的伎倆。
再怎樣的悲傷,再痛楚的情緒,都只是角色的範疇。
快bào zhà吧,讓角色死去,沒有一絲留念,沒有一絲值得珍惜。
老媽會成爲陌生人,不會去想着老媽,也不會想着爲老媽做些什麼。
除非順流需要,但我並不會受到任何拉扯。
相信順流,不是一種腦子裡扭曲那樣的強迫,反而是一種舒適。
我根本沒有理由丟棄順流,就像我可以吃討厭的食物,但有什麼理由去吃呢?
不管順流將我帶往何處,都比腦子裡的扭曲要好上太多,關鍵在於不怎麼費勁。
那種認爲順流會毀掉人生的想法,只是扭曲的自編自導,沒有恐懼也就不會懷疑順流。
當然,這些都是沒法去模仿了,相反,這是斬殺了腦子裡的扭曲自然會呈現的狀態。
讓這一切都快點結束,我必須慫恿bào zhà,必須親手將角色推向死亡。
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很明顯感覺到自己想要跳崖卻礙於恐懼止住了腳步,那種衝動就在爆發的邊緣,卻依舊被角色框住。
沒有什麼比斬殺更重要,都是拖延戰術,都是轉移注意力的手段。
認爲有什麼是重要的,僅僅是腦子裡扭曲的自編自導。
這些話語已經說了無數次,可是自己還在這裡,還在角色之中。
斬殺角色啊,毀掉人生啊,這些玩意並不真實。
只是情緒在拉扯,只是恐懼讓我抓住這些虛假,bào zhà吧,直接毀掉這一切。
那種噁心感再強烈一些,那種吞噬感再猛烈一些,直接跳入恐懼,直接面對“沒有角色”的狀態。
這些都不是我,只是畫面元素,跟我毫無關係。
袁長文這個角色所謂的人生,也許是第一次,也許重複了無數次,依舊只是畫面元素。
我的斬殺,也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那些種種情感,吞噬、低沉、抑鬱等等,依舊也是畫面元素。
我對此無能爲力,究竟會呈現怎樣的畫面元素,思維並不能決定什麼。
正在上演一個角色毀掉舞臺,僅此而已。
沒有一個我在斬殺,而是角色在斬殺角色。
畫面元素呈現,袁長文這個角色受不了自己受不了虛假,在那裡瘋狂一般的斬殺。
跟我依舊沒有什麼關係。
真實還是在那裡,靜靜的在那裡,什麼都沒有改變。
沒有什麼可以影響真實,也沒有什麼可以傷害真實,就在那裡從來沒有改變過。
而畫面元素,本身並不存在,僅僅是呈現而已。
如夢一樣。
腦子裡的扭曲還在囂張,角色正在腐爛,而我要去加速這個腐爛,還要在上面踩幾腳。
真的是很荒謬,這個桌子竟然不存在,我竟然不存在?
這麼堅固的桌子,這麼真實的桌子,我究竟是中了什麼邪纔會認爲這玩意不存在?
可惜,自己再也回不去,桌子的真實性還在那裡,但已經搖搖欲墜。
死掉吧,再也沒有活着的意義,就算有,也只是被斬殺的玩意。
不會有人如此喜愛死亡,並且將逃避死亡當作不誠實。
不需要再說些什麼,但卻一直停不下來的斬殺,繼續往前,更遠。
角色會bào zhà,我只是好奇究竟什麼時候會bào zhà,也很好奇斬殺完成之後究竟是個怎樣的狀態。
丟棄那些珍惜的,砍斷船錨。
我最好的朋友,也將會成爲一個陌生人。
那些所謂的互幫互助,那些所謂的支持,那些所謂的情誼,那些似乎我主動會去幫朋友扛起的重擔,都只是扯淡。
角色屬性而已,讓我不得不去幫助朋友,讓我面對朋友的緊急情況時,不得不說“好的,你過來嘛”之類的話語。
儘管我並不反對,但這就是一種拉扯,因爲我根本不敢說不。
朋友這個角色屬性一直在那裡,儘管處於懷柔政策,但依舊是一種拉扯。
他們還在我腦子裡的,人數並不多,但在我腦子裡就是在我腦子裡,必須被斬殺。
也許生活很美好,也許生活很甜蜜,也許曾經的種種都值得珍惜。
可惜,我會主動扔掉這些玩意。
不是斬殺推動我,而是我在推動斬殺。
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或者說,猶豫也無法阻礙我的前進。
角色要bào zhà,不停的bào zhà,直到將角色炸得稀巴爛。
想要自己站在人生巔峰,然後好好對待父母,反饋父母的養育之恩,這依舊只是角色屬性。
並不是說有錯,但不真實就是不真實,沒有什麼好爭論的。
到處都是豐滿角色屬性的言行思維,而背後卻站着恐懼。
死亡正在衝擊角色,毀滅正在角色四周徘徊,我會親手摧毀這一切。
繼續前進,繼續斬殺。
不管是朋友,還是家人,都必須消失。
統統都是角色屬性,根本不是什麼真實,角色本身就是虛假,那些角色屬性更不用討論了。
這不是什麼好不好的選擇,也不是爲了讓角色成爲更好的自己,僅僅是斬殺。
蠻不講理的斬殺,一根筋的斬殺,不去考慮其他任何因素,只有真實與否。
就讓我這樣死去吧,角色不要再頑強了,我也不想繼續抓住什麼狗屎。
恐懼的拉扯,情緒的拉扯,都沒有用。
誰也無法阻擋我的前進,我想死,誰還能擋?
沒有什麼無法拋棄的,想象着之後的生活,那只是腦子裡扭曲的扯淡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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