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約時間?
那些叫囂着什麼時間的花費與金錢的收益,又或者通過花錢來節約時間從而賺取更大的利益,統統都只是狗屁。
根本不知道時間是否存在,任何討論都只是扯淡。
也許,我的軀體只能存活一天,然後記憶不同從而展現出一種不間斷的生活。
我能確定的,只有此刻。
任何合理的解釋,都只是猜測,都只是情緒拉扯之下的xǐ nǎo。
爲什麼要珍惜時間?
憑什麼認爲時間的箭頭指向未來?
所有的證據,都只是記憶,以及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
也許會被認爲詭辯,但這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大家一致假設時間真實存在,然後忽視這個假設繼續討論一些所謂的人生。
事實上,不去討論這些假設,纔會讓生活更加美好。
而不誠實的討論這些,則可以豐滿角色,展現新的角色屬性。
一旦誠實面對這些假設,也許就會像我這樣。
除了死亡還是死亡,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什麼狗屁生活全部毀掉。
我還在討論,似乎有很多東西值得思考,似乎有很多東西比死亡更加重要。
就是弄死角色,眼睜睜看着老媽死掉,看着妻兒在我面前灰飛煙滅,看着袁長文這個角色珍惜的種種都破碎掉。
恐懼瀰漫全身,卻根本不知道,還被恐懼的變裝表演所欺騙。
牢牢抓住努力,其實只是在恐懼。
使勁拽住無懼,這本身就是恐懼。
只有角色死掉,沒有角色的話,恐懼自然也無法繼續囂張。
當然,那些幸福甜蜜之類的,也將不會存在。
硬幣直接被毀掉,正面和反面都不會保留。
都只是意識到的內容,時間的存在只是一種幻覺,那種線性流逝僅僅來源於記憶,而相信自己的記憶是真實的,這本身就只是情緒化的產物。
或者說,整個意識到的內容就是如此呈現,呈現了角色的相信,呈現了角色的理所當然。
此刻,卻呈現了角色的懷疑,呈現了角色的斬殺。
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需要說,就是死亡罷了。
我還在說些什麼?
難道需要這樣一個字一個字將自己逼向死亡麼?
我已經不知道還要怎樣,角色的死亡竟然變得如此艱難,似乎自己已經看見角色的死期卻一個恍惚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也無妨,角色遲早都要死亡。
這一切都只是畫面元素,那種抓緊時間的想法本身就是想要繼續豐滿角色,猶如在二十多歲就站在人生巔峰。
都是假人,全部都是程序設定,難道沒有人想過世界是否真實,或者在確定真實性之後再繼續努力之類的。
普通的聊天只是在豐滿角色,不停講着過去的故事,不停肯定角色的真實性,用“我也是”之類的贊同情緒來擁抱角色。
觀點相同確實能夠產生很大的共鳴,知己也許就是如此。
但觀點本身就不真實,不管是怎樣的觀點,都只是建立在無數假設之上的玩意。
擁有觀點,或者說觀點擁有了我,只是在豐滿角色,只是爲了滿足角色屬性。
角色暫時死不了,彷彿總是可以找到抓住的東西,甚至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恐懼會帶領我前往斬殺,但是恐懼不出現的時候,而我又沒完成的時候,自己應該怎麼辦?
可是,想要問怎麼辦,這本身就是在豐滿角色,似乎角色必須做些什麼纔是正確的。
關鍵是,根本就沒有角色,都只是畫面元素,只是意識到的內容。
沒有別人也沒有我,這一切根本就無關緊要。
袁長文這個角色根本就不是我,所以那些拉扯究竟是怎樣的力量才能如此拽住我。
就算跟人討論斬殺,也沒有什麼好討論的,能說的都只是已經斬殺過的。
而這種行爲依舊是在豐滿角色,依舊是及那個角色屬性擺在那裡,“看我多厲害,已經斬殺了那麼多的東西”之類。
扔掉吧,這個世界不真實,再多的討論都只是在阻礙斬殺。
更別說那種爲了討論去琢磨自己的說辭,爲了彰顯角色而去修改自己斬殺的內容,已經遠離斬殺遠離死亡。
這種探討不是前進而是阻礙,自以爲在尋找路線自以爲在尋求更好的斬殺,其實就是坐在那裡休息罷了。
角色的手段就是如此厲害,尤其是很多人贊同我的觀點時,彷彿角色都開始洋溢着光芒。
這種體驗在斬殺完成之後會處於怎樣的對待,我不知道,但此刻就是在阻礙斬殺。
明明世界不真實,明明別人不真實,這一切怎麼就可以如此輕易假裝真實吶。
很容易陷入角色,講述角色的故事,但根本不知道那些故事是否發生過。
同時,會闡述一些觀點和道理,表現出角色相應的屬性。
死掉吧,角色就是要死掉,就是要毀掉角色的生活,看你還敢不敢繼續恐懼。
只要角色不死,那麼斬殺就會繼續,沒有工作沒有家庭,直到角色死亡。
沒有什麼是真的,這個世界都不真實,還談個屁呀。
那些跟角色相關的玩意,當然會值得留念,因爲就是這些東西構成了角色。
並不是有一個角色在那裡,然後不停加載一些裝飾品。
而是根本就沒有角色,直接用一些邊界框定了角色。
都是些扯淡的玩意,那些自我定義,那些角色屬性,統統都是扯淡。
情緒在抓住,然後這一切根本不真實的玩意就變成了真實。
整個畫面元素都要扔掉,只剩下那份覺察,只剩下那份意識。
看起來聊天沒有什麼是,看起來互相探討斬殺也沒什麼事,但就是不去斬殺。
問題出現了,我就是不停找辦法躲着斬殺。
不管多麼好的理由或者藉口,不管多麼正常的場景,只要讓我轉移注意力,那就是在阻礙斬殺。
明明只是意識到的內容,怎麼可以如此囂張放肆。
既然是無法確定,那種直接變成相信的做法,是從哪裡來的。
爲什麼自己輕易將無法確定的事情當作真實,卻不能將無法確定的事情當作虛假呢?
而有些事情,恐懼會插手,讓我將無法確定的事情當作真實,比如關乎未來的種種。
都是鬼扯。
毀掉這些鬼扯,不需要保留什麼理智,就是全部都要毀掉,就是蠻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