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助帝國,某處,通道。
卡克和池有些不知所措,對方兩人就這麼離開了?
不要自己的夥伴了?
而且,之前還推測,這粉紅色裝備是袁家的機密,因爲資料中只有關於裝備的顏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額外信息。
這種沒法獲取更多信息的資料,本身就已經說明粉紅色裝備的重要地位。
那麼,穿戴這種重要裝備的,怎麼可能是隨意放棄的棋子呢?
池:“卡克,你確定之前,那毒舌女人想要教導這女的殺人?”
卡克有些不太確定:“我從她們之前的動作判斷出來的。我全身被精神力量禁錮,那毒舌女將長刀交給這女。你也看到了,那長刀就是她的武器,而且這女的一直在猶豫。
雖然我沒法聽見她們兩人的對話,但從肢體語言來看,應該是想要殺掉我。最後,這女的直接扔掉長刀。”
池看着對方遠去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視野中,難以理解此刻的狀態。
“你說,之前她們在你面前,會不會是故意表現出要殺掉你,卻沒有殺掉你。讓我們誤以爲這粉紅色裝備裡的人,是袁家的重要人物?
然後我們這樣辛苦的劫持這女的,就是想要通過袁家重要人物來牽扯對方,來讓整個狀況形成一種僵持。我們可以活下來,不必勉強戰鬥,待到隊長他們過來時,那兩人絕對不是對手。
是故意混淆我們的判斷嗎?”
卡克:“我也不知道,但似乎有些說不通。”
池:“我先把情況報告給隊長吧。”
切換通訊頻道,同時,也沒有放鬆警惕,誰知道這種離開本身是不是一種障眼法呢?
池:“隊長,我們俘獲那粉紅色裝備的女人,但是,其餘兩人離開了。留下的話語是,想要主動攻擊你們。我們不太確定目前的狀態,是殺掉粉紅色裝備的女人,然後過來跟你們匯合?還是在這裡繼續挾持?等待隊長指示。”
隊長沉吟片刻:“你們懷疑對方故意在卡克面前演一齣戲,這種佈局說不通。如果僅僅是爲了讓你們混線目標,用廢物目標來牽扯你們,那更好的辦法,不就是直接殺掉你們麼。
這樣,卡剋死掉,直接少掉一人的戰鬥力。而且,卡克之前也彙報了,對方首先知道我們的人數。然後,才讓另外一人去殺掉卡克。這種佈局完全沒有意義,你們想太多了。
當時在卡克面前掙扎是否殺掉卡克的時候,對方根本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卡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救。如果我們救卡克的人數多,那麼直接殺掉卡克纔是最好的辦法,這種表演只是留下隱患。
如果我們救卡克的人數少,那麼根本就不需要這種表演和混淆,對方直接可以殺掉營救隊伍。那麼,這種表演這種佈局,有什麼作用吶,難道寄希望於營救人數不多不少,正好可以讓這種佈局發揮作用?
更何況,你們三人是沒法戰勝對方,纔會使用挾持重要目標來進行僵持,以拖延時間。如果這真的是佈局,看起來,是將你們兩人束縛在那裡,是造成我們的分兵狀態。
但是,你現在將那粉紅色裝備女人殺掉,然後過來前後夾擊那兩人,這算什麼佈局?除非,那兩人只是假裝離開,其實埋伏。等你們殺掉那粉紅色之後,在趕過來的途中,將你們兩人殺掉。”
卡克吞吞口水:“隊長,有這可能嗎?”
隊長:“有個屁的可能!沒人會這樣佈局,將整個佈局的關鍵寄託於非常小概率的事情之上。就像佈置一枚地雷,而猜中這枚地雷的條件是,你突然打了個噴嚏停下來,扶着一棵樹然後很開心,抱着樹轉了半圈,才踩到那樹背後的地雷。誰會這樣佈局?”
池:“可是,隊長,我們確實在挾持這粉紅色裝備的女人之後,那兩人也因此就停下了攻擊。”
隊長:“既然排除表演佈局的可能,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你們手中那粉紅色裝備的女人,確實是袁家的重要人物。”
卡克笑了:“嘿嘿,我就知道!”
卡克很高興,也很得意,拿着槍使勁捅了捅琳的面罩。
“讓我看看,袁家的重要人物,就是長什麼樣。”
卡克走到琳的面前,並沒有貿然伸手取下琳的面罩,誰知道這粉紅色裝備有沒有什麼防禦措施吶。
正面看着,透過面罩,看着琳的模樣。
“似乎,你長得很一般嘛。”
琳:“竟然敢說我長得一般?喂,之前如果不是我仁慈,你早就死掉了。”
卡克:“是啊,所以你是不是很後悔,之前沒有殺掉我呢?如果你之前殺掉我,那麼現在就不會這副模樣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沒法下手殺人。”
琳笑笑:“突然再次感受到,隨便大人所說的那種,腦子裡的恐懼所散發的惡臭。不停的分析和權衡,自以爲是的努力奮鬥,其實背後都站着恐懼。
你不斷的用腦子分析,用這份思維去權衡,彷彿做這件事情有好的結果,所以你纔會去做。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有什麼結果,只是在恐懼之中胡亂抓住一些‘很有可能’的說辭而已。”
卡克先是疑惑,接着有些憤怒:“聽不懂你在講什麼,但我能感受到,你在諷刺我!你信不信,我直接殺掉你?這種時候,還是嘴硬,還在挑釁,你腦子有屎吧!”
琳:“你看,比如現在,你會認爲被人挾持就應該乖乖聽話,就不應該嘴硬,免得吃些苦頭。這種因果關係,你是如何知道的呢?這些都只是你的思維判斷而已,都是‘你認爲’的內容。
而‘你認爲’的內容,算個屁啊!就像我之前不殺你,並不是因爲不殺你會有好的結果,所以不殺你。而是,我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這樣做了。至於會發生什麼,根本不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
而你認爲,不這樣做,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那麼反過來,就算不這樣做,也會發生同樣的事情,有什麼不可以呢?這個世界想要發生一件事情,不管你怎麼做,那件事情都會發生,這種狀況很難嗎?
你只是在你狹隘的思維之中進行分析,在你有限的認知中,認爲自己如果這樣做,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這就是一種安撫,就是一種懦弱的表現嘛。彷彿,我雖然做錯了,但我總結了經驗,似乎自己並不是什麼差勁的人。
可是,你根本就沒法確定這些經驗,卻把這些經驗當作真理,當作教育後輩的炫耀。只不過是安撫自己的恐懼,只不過是掩蓋自己的無知,只不過是害怕自己一事無成而已。”
“去你孃的!”
卡克掄起手中的qiāng xiè,直接打在琳的頭上。力量之大,讓琳整個身子都跪在地上。
呲!
一把尖刀,刺入卡克的胸膛。